许伶看着许母满脸震惊的模样,觉得这打击还不够,又慢悠悠抛出一个重磅消息:“对了,忘了跟你们说,秦菲那个间谍已经落网了,还是我亲自参与抓捕的,立了大功,所以才能坐飞机回来领奖。”
她特意加重 “亲自抓捕”“立大功” 几个字。
就是要让这两人清楚,自己如今的风光,正是踩着她们的 “指望” 得来的。
“秦菲…… 落网了?” 许老太和许母齐齐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
在她们心里,秦菲一直是最后的指望。
就算之前没能靠上秦菲的关系,可只要秦菲还活着、还在京都,她们就总有盼头。
可现在,这唯一的盼头也彻底破灭了,两人瞬间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在炕上动弹不得。
许老太只觉得天旋地转,脑子里嗡嗡作响。
她想到儿子许茂森还在坐牢,最能干的孙女秦菲也成了阶下囚,剩下的许昆、许瑗一个比一个不成器,全是白眼狼,没有一个能指望得上。
再看看自己这瘫痪在床的模样,她甚至开始担心,自己会不会最后饿死在这破炕上。
享了半辈子福的她,越想越害怕,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嘴皮子哆嗦着,啊啊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许母的反应则更激烈些,她竟挣扎着从炕上坐了起来。
即便半瘫多年,此刻在巨大的震惊和焦急下,竟爆发出了惊人的潜力。
她颤抖着声音,再次确认:“你…… 你说的都是真的?秦菲真的被抓了?”
她多希望许伶是在骗她,多希望能从许伶嘴里听到 “假的” 两个字。
“当然是真的,这种事我还能骗你?” 许伶挑了挑眉,故意露出夸张的惊讶表情,“不过话说回来,怎么还没人来找你们调查案子啊?不是吧不是吧,难道因为你们太废物,连让他们走个流程的价值都没有了?”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清楚,肯定是王光响那边有安排,才暂时没派人来。
同时,她也好奇许家到底还能榨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于是便仔细打量起两人的面相,想从中找出些线索。
这一看,还真让她发现了秘密。
许母王彩华虽然帮许茂森打掩护,但并没有直接参与间谍活动,问题不大;
可许老太就不一样了,她虽然也没直接参与,却有一个隐藏极深的情人,而那个情人,竟然是个老间谍!
许伶心里暗暗惊讶:“没想到还有这层隐情,这故事真是越来越精彩了。”
她有些自责,当初没仔细推算许老太的过去,更没料到这个看起来刻薄的老太太,不仅偷偷找了情人,还找了个老间谍。
她进一步推测,许茂森当间谍,说不定不是受这个老间谍直接引导,而是老间谍暗中指挥别人促成的。
毕竟对方隐藏得这么深,肯定不会轻易暴露自己。
甚至,王光响他们一直想钓的 “大鱼”,说不定就是这个老间谍。
这边许伶还在思考,那边许母见她一直盯着许老太看,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她暗自嘀咕:“一个快死的老东西,有什么好看的?难道许茂森还藏了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这老东西知道在哪儿?”
一想到自己和许老太如今活得猪狗不如,老东西却可能还藏着私房钱,她心里就一阵火气,甚至生出了 “要是许伶不在这儿,真想坐到许老太身上抽她大耳光子” 的恶毒想法。
许伶将许母眼底的寒芒看得一清二楚,忍不住笑出了声:“王彩华,我得提醒你一句,杀人可是犯法的。要是许老太被你打死了,嘿嘿……”
那一声意味深长的坏笑,让许母瞬间打了个激灵。
她猛地回过神来 —— 是啊,打死了人,自己也活不成!
就算现在活得再狼狈,再没个人样,她也不想死。
而且在她潜意识里,总觉得自己该过富足的日子,不甘心就这么窝囊地死去。
想到这儿,她心里的那点狠劲瞬间消散,只能蔫蔫地躺回炕上。
可她又不甘心就这么被许伶压制,只能虚张声势地呵斥:“你别胡说八道!我才不会打死人呢,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这话听起来凶狠,可语气里却没多少底气,软绵绵的,毫无杀伤力。
“我当然会管好自己,” 许伶轻嗤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而且我不仅要管好自己,还要活得比你们所有人都好。我还希望你们别死太早,我还没欣赏够你们的惨样呢,你们要是死早了,我会失望的。”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狠狠扎在许母心上。
许伶还觉得不过瘾,继续用贱兮兮的语气嘲讽:“瞅瞅你们那不值钱的小眼神,哎哟,我倒忘了,你们现在也就只剩瞪我的本事了。怎么办呀,你们这惨兮兮的样子,好好笑,可我就喜欢看……”
许老太和许母被气得浑身发抖,紧紧咬着牙,用充满愤恨的眼神盯着许伶。
如果眼神能杀人,许伶恐怕已经死了千百回。
她们真想跳起来跟许伶拼命,可一个全瘫、一个半瘫,连起身都困难,更别说打架了。
再加上这几天没怎么吃东西,只能靠喝凉水勉强维持,早就没了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许伶嘲讽,陷入深深的绝望。
看着两人无能狂怒的模样,许伶心里痛快极了。
她一直觉得,对付坏人,一刀了断虽然痛快,却不够解气。
只有让他们半死不活地活着,每天在痛苦和绝望中挣扎,才是对他们最好的报复 —— 坏人怎么能死得那么痛快呢?
临走前,许伶又想起了什么,扭头补充道:“哦对了,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许昆因为聚众斗殴被抓了,你们就别指望他回来伺候你们了。”
说完,她转身走了两步,又笑嘻嘻地回头:“哎哟,看我这记性,还有件事忘了说。许瑗被她的老情人压断了腿,现在还在医院疗伤呢,短时间内恐怕也顾不上你们。你们说,你们一个全瘫、一个半瘫,以后可怎么活啊?啧啧,真是两个可怜人。”
这最后两记暴击,彻底击碎了许家二人所有的念想。
许伶丢下这句话后,便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对身后传来的、充满悲凉与绝望的呜呜哭声,毫不在意。
她也不在乎这两人会不会后悔 —— 后悔有什么用?
当初作恶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出了大杂院,许伶的心情格外舒畅。
她骑上自行车,直奔黑市 —— 手里还有不少好东西要出手,得找灰哥好好谈谈。
空间里收了好多自行车,京都收了几辆,清善县也收了几辆,除了留一辆备用,剩下的都能变现;还有几块手表之类的高档货,也能卖个好价钱。
除此之外,她还有个新想法 —— 想打听一下能不能搞到摩托车。
在她看来,骑自行车赶路哪有骑摩托车快?
就算都贴上神行符,两者的速度也差得远。
至于小轿车,她倒是没抱希望,毕竟现在这个环境,小轿车不仅限量,就算搞到了也不能随意开,远不如摩托车实用。
很快,许伶就骑着自行车来到了东区,找到了灰哥。
灰哥一听许伶手里有自行车、手表这些紧俏的高档货,顿时高兴坏了,拍着胸脯保证:“许知青放心,这单生意我肯定接!你有多少货,我就收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