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蒙着层暗灰，苏清婉就被窗外的鸡鸣唤醒。
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想起昨夜辗转到半夜的纠结，深吸一口气起身
—— 不管慕凡会不会出现，今天总得试试北城门。
三人简单洗漱后，拎着提前打包好的小包袱，从客栈后院悄悄绕出去。
小八推着马车走在最前，苏清婉和小兰跟在后面，专挑偏僻的小巷子走，晨光透过巷弄缝隙洒下来，在青石板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等赶到北城门时，城门刚开没多久，却已经排起了不长的队伍。
苏清婉心里一紧，悄悄拉了拉小八的衣袖：“怎么这么多人？” 小八皱着眉往城门处望，眼神里满是疑惑：“不止人多，你看那边 ——”
他朝守卫方向抬了抬下巴，“士兵比前几天多了至少几倍，个个都盯着出城的人，不对劲。”
苏清婉心里咯噔一下，却还是硬着头皮跟着排队。
队伍慢慢往前挪，她能清晰看到前面的人递上身份证明，士兵不仅仔细核对，还会低头看一眼手里的画轴，确认无误才放行。
轮到他们时，苏清婉紧张地把 “寡妇” 文书递过去，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士兵接过文书，低头看了两眼，又拿起画轴展开
—— 那上面赫然是苏清婉的肖像。他对照着画轴看了看苏清婉，眼神瞬间冷下来，把文书往她面前一递，硬邦邦地说：“你出不了城，回去。”
“为什么？” 苏清婉一下子急了，往前凑了半步，“我文书没问题啊！前面的人都能过，凭什么我不行？你得给我个理由！”
士兵却没理会她，抬手示意下一个人上前，声音里带着不耐烦：“别耽误后面的人，让你回去就回去。”
苏清婉又气又急，索性往前一站，挡住了后面的队伍，声音也拔高了些：“不给我理由，我就不挪！凭什么别人能出，我不能出？你们这是故意刁难！”
她这一闹，排队的人都停下脚步，纷纷往这边看，小声议论起来。
士兵脸色一沉，伸手就要去拽苏清婉的胳膊：“你再闹，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再不走，直接把你押去牢房！”
“住手！” 小八立刻上前一步，挡在苏清婉身前，
语气沉稳却带着威慑，“我们只是想出城，没必要动手。”
他悄悄给苏清婉使了个眼色，低声劝道，“走吧，咱们再想办法。”
苏清婉咬着唇，看着周围人探究的目光，只能不甘心地往后退。
离开北城门，三人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气氛沉得厉害。
小兰小声说：“北城门不行，要不…… 去南城门试试？说不定那边不一样。”
苏清婉犹豫了一下，咬咬牙：“去！都到这份上了，总得试到底。”
可南城门的情况，比北城门更糟。
不仅士兵更多，画轴核对得也更严。
他们刚递上文书，士兵扫了眼画轴就直接摆手：“赶紧走，走，走，。”
苏清婉这次没再闹，只是心里的失落像潮水一样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