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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尚未完全散尽,澶州以北的官道上,已是蹄声如雷,甲胄铿锵。

陈稳一马当先,身后是石墩所率的五百靖安军精锐。

人人轻甲快刀,背负强弓劲弩。

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开来,惊得道旁林鸟噤声。

“军使,前方十里,黑风岭。”

钱贵从前方策马奔回,压低声音禀报,

“岭上原有一伙溃兵聚成的土匪,约三五十人,平日只劫掠落单商旅。”

“但据今早附近乡老所言,两日前曾见有陌生面孔入山,衣着打扮不像寻常百姓……”

“更像是……军中斥候的做派。”

陈稳目光微凝。

乱世之中,土匪与溃兵本是常态。

但若有外部势力与之勾结,意图便不再单纯。

“传令,加快速度,目标黑风岭。”

“得令!”

队伍速度再提,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刃,直插向北境山川。

黑风岭地势险要,山路崎岖。

然而对于经受过严格山地行军训练。

又时常被陈稳以2倍广泛能力赋予强化的靖安军而言,如履平地。

不到半个时辰,岭上那座简陋的土匪寨墙已遥遥在望。

寨门处的匪众显然也发现了这支装备精良、行动迅捷的官军,顿时一片慌乱。

有人试图关闭那摇摇欲坠的木门,有人则张弓搭箭,色厉内荏地呼喝着。

“里面的人听着!”

石墩按照既定策略,运足中气,声震山谷。

“靖安军奉命清剿境内,保境安民!”

“放下兵器,出寨受缚,可饶不死!”

“负隅顽抗,格杀勿论!”

回应他的,是几支歪歪扭扭射来的箭矢,软绵绵地落在阵前。

“冥顽不灵!”

石墩狞笑一声,看向陈稳。

陈稳微微颔首。

“破门!”

命令一下,石墩身先士卒,如同猛虎出闸。

他本就力大无穷,此刻更是得到陈稳精准赋予的4倍力量与速度加成!

只见他几步助跑,猛地一脚踹在那看似厚重的木门上!

“轰隆!”

巨响声中,木屑纷飞,整个寨门连同门框竟被他一脚踹得四分五裂!

身后的靖安军士卒如潮水般涌入门内。

战斗……或者说,清剿,几乎在瞬间就失去了悬念。

土匪们何曾见过这等凶悍的官军?

那个踹飞寨门的巨汉简直非人!

而其他兵士也个个身手敏捷,刀法凌厉,配合默契。

他们往往三五成群,一个小队盯上一个目标,刀光闪烁间,匪徒便已授首,效率高得吓人。

偶尔有几个悍匪试图凭借血气之勇反抗。

也被靖安军士卒以更精妙的合击之术迅速格杀。

陈稳站在破碎的寨门外,冷静地观察着战场。

他没有亲自出手,精神却高度集中,如同一个精密的控制器。

根据战况需要,不时将短暂的2倍效率赋予某个陷入短暂胶着的小队。

或者将更持久的广泛2倍效果维持在整个进攻队列上。

这种精细化的操控,比单纯覆盖全军更节省他的精神消耗,效果却更为显着。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寨内的喊杀声便已平息。

“军使,匪首已诛,余者二十六人尽数俘获!”

石墩提着仍在滴血的朴刀前来复命,他身上煞气浓郁,眼神却异常清明。

“我军轻伤三人,无人阵亡。”

陈稳点了点头,走进寨内。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俘虏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仔细搜查,看看有没有你们说的‘陌生面孔’,以及任何可疑物品。”

陈稳下令。

钱贵立刻带人行动起来。

片刻后,他拎着一个包袱和几件兵器回来。

“军使,找到了。确实有两个面生的,抵抗时被杀了。”

“这是从他们身上和住处搜出来的。”

钱贵将东西呈上。

包袱里是几块干粮和一些散碎铜钱,并无特殊。

但那几件兵器,却让陈稳眼神一凝。

制式的腰刀,虽然磨损严重,但刀柄处的铭文依稀可辨,正是北汉军中的制式!

“果然按捺不住了。”

陈稳冷哼一声。

这些北汉哨探潜入境内,勾结本地土匪。

目的不言而喻——要么是建立前哨据点。

要么就是准备在关键时刻,配合正面战场,扰乱后方。

“将这些俘虏交由后续跟上的地方差役押回澶州审理。尸体掩埋,寨子烧了!”

陈稳果断下令。

“全军休整一刻钟,补充饮水干粮,然后赶往下一个目标——落马涧!”

“是!”

烈焰在黑风岭上升起,标志着靖安军梳篦清剿行动的第一颗钉子被拔除。

接下来的数日。

陈稳率领靖安军,以惊人的效率和雷厉风行的手段,对澶州北部进行拉网式清扫。

他们时而分兵,由石墩、钱贵各率一部,清剿小股匪患;

时而合兵一处,突袭由北汉细作控制的隐秘据点。

行动中。

“能力赋予”被运用得愈发纯熟。

长途奔袭时,广泛的2倍耐力与速度赋予,让靖安军拥有了超越这个时代军队的机动能力。

短兵相接时,集中而精准的4倍力量、反应赋予,则能在关键时刻瞬间打开局面,减少己方伤亡。

这种“努力即有回报”、“团队因我而强”的爽快感,也极大地激励着靖安军的每一位将士。

他们对自己的军使奉若神明,对自身的战斗力充满信心。

短短五天时间,靖安军转战三百余里,拔除土匪窝点七处。

捣毁疑似北汉、契丹哨探据点三个,擒杀、俘获敌对人员超过两百,自身伤亡却微乎其微。

澶州北部为之一清,通往边境的几条主要干道附近。

再也看不到任何成建制的匪患和敌方活动迹象。

沿途百姓初见大军时纷纷闭户,待发现这支军队秋毫无犯。

甚至还会帮忙驱逐附近野兽、修复被匪徒破坏的篱笆后。

态度也逐渐从恐惧转变为好奇,乃至主动提供一些乡野情报。

陈稳能清晰地感觉到,随着一次次成功的清剿。

后方秩序的初步稳定,识海中那淡金色的势运气旋似乎更加凝实了一丝。

缓缓旋转着,与脚下这片被守护的土地联系愈发紧密。

而个人系统界面里,那代表【成长进度条】的数字,也在一次次调度、一场场小规模战斗的积累中,悄然提升。

但这只是开始。

陈稳站在刚落脚的临时营地边缘,望向北方更深远的地界。

他知道,真正的毒蛇,尚未露出獠牙。

铁鸦军的阴影,以及北汉、契丹真正的精锐,还隐藏在更深的迷雾之后。

梳篦已过,下一步,该是拔除那些更深、更毒的“毒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