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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演了一场大戏,但,内鬼已除,隐患暂消

第二天,风雪依旧肆虐,但岩洞部落中央的水井工地周围,气氛却比天气更加凝重。

所有参与挖掘的啮齿兽人和负责监督的雌性、战士都被召集到了一起。黑石族长脸色铁青地站在井边,林悦则面色平静地立在他身侧,只是那平静之下,仿佛涌动着暗流。

阿土依旧“昏迷不醒”地躺在那个偏僻洞穴里,由巫医婆婆亲自照看(实则是保护兼作证)。

黑石锐利的金色瞳孔如同探照灯,缓缓扫过面前每一个啮齿兽人的脸,那目光中的威压和冰冷的杀意,让不少兽人下意识地缩起了脖子,尤其是那几个之前对阿土出言不逊的,眼神闪烁,不敢与他对视。

“昨天夜上,巫医耗费心神,与兽神沟通。”

黑石开口,声音不大,却如同闷雷滚过每个兽人的心头,

“兽神示下,昨日水井下的灾难,并非是天灾,而是人祸!有居心叵测的兽人,在暗中破坏,想要阻挠水井的挖掘,陷整个部落于绝境!”

哗——!

人群瞬间骚动起来!雌性们面露惊怒,战士们握紧了武器,而啮齿兽人群中则是一片惊慌和窃窃私语。

林悦适时上前一步,目光平静却带着一种洞察一切的穿透力,接过了话头:“兽神虽然没有直接指明是谁,但却告知,那兽人的手上,沾染了同伴的鲜血与井下的污浊之气,无法洗净。”

她说着,让人抬来了几盆清澈的、混合了某种无色无味草药(其实是林悦用空间普通植物捣的汁)的温水。

“这是‘净秽之水’,”

林悦声音清晰,

“清白者,洗手如常。而那作恶者,双手触水,水色会立刻变得浑浊不堪!”

这是她和黑石商量好的计策,利用兽人对兽神的敬畏和心理暗示。那水本身是没有什么问题,关键就在于观察和施加心理压力。

“现在,所有参与昨日井下挖掘的,依次上前,洗手自证清白!”黑石厉声命令道。

气氛瞬间紧绷到了极点。

雌性和战士们率先上前,坦然洗手,水质依旧清澈。轮到啮齿兽人,大部分人也战战兢兢地上前,虽然害怕,但洗过手后并无异样。

很快,就轮到了那几名一直对阿土不满的啮齿兽人。其中一个个子矮小、眼神闪烁、名叫“灰爪”的兽人,在轮到他的时候,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挣扎,脚步迟疑,不敢上前。

“灰爪!”黑石的声音如同冰碴,

“上前来!”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灰爪身上。

灰爪浑身一颤,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看着那盆清澈见底的水,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猛地向后缩去,尖叫道:“不!不是我!我没有!”

他这么过激的反应,无异于不打自招!

“抓住他!”

黑石一声令下,旁边两名强壮的狼人战士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将试图逃跑的灰爪死死按住,粗暴地将他的双手摁进了水盆里。

清水荡漾,依旧清澈。

然而,灰爪那崩溃的反应和之前的表现,已经说明了一切。

“果然是你!”

黑石眼中杀意暴涨,利爪瞬间弹出,就要当场将其格杀!

“族长且慢!”

林悦却突然出声阻止。

黑石动作一顿,不解地看向林悦,眉头紧锁,眼神里明确传达着不满——这种会伤害同伴的兽人,还留着他做什么?

林悦走到被按在地上、瑟瑟发抖、面如死灰的灰爪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带着一种悲悯却又冰冷的复杂:“灰爪,你在暗中搞破坏,几乎害死了同伴阿土,更是险些让部落失去唯一的水源希望,罪无可赦。”

灰爪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林悦话锋一转:“但兽神有好生之德,岩洞部落也非嗜杀之地。看在你是初犯,且未造成最严重后果的份上,我饶你一命。”

这话一出,不仅灰爪猛地睁开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悦,连周围的族人都露出了惊讶和不解的神色。

黑石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看向林悦的眼神充满了不赞同,仿佛在说“你太心软了!”

林悦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继续对灰爪,也是对所有人宣布: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今日起,就剥夺你临时族人的身份,罚你独自一人负责部落最外围、最危险的夜间巡逻!直到冰裂季结束!若是你能戴罪立功,保得部落外围平安,到时候再决定你的去留!若是还有伤害部落兽人的行为,或者是巡逻失职,就只有死路一条!”

这个惩罚,听起来像是给了灰爪一条生路,只是任务艰巨危险了些。

灰爪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忙磕头如捣蒜:“谢谢林悦大人不杀之恩!谢谢!我一定好好巡逻!一定!”

黑石冷哼一声,虽然不满,但在众人面前,还是给了林悦这个“巫医弟子”面子,挥挥手让战士将灰爪带下去,单独安排巡逻任务。

族人们议论纷纷,有的觉得林悦太过仁慈,有的则觉得给了机会也好。但无论如何,内鬼被揪出,并受到了“相应”的惩罚,水井现在的气氛为之一肃,剩下的啮齿兽人干活也更加卖力谨慎了。

……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风雪稍歇,但寒意更甚。

被罚独自巡逻在最外围区域的灰爪,正缩在一块背风的巨石后,冻得瑟瑟发抖,心里既庆幸捡回一条命,又对未来的命运充满惶恐。他丝毫没察觉到,黑暗中,几双饥饿而残忍的眼睛,已经盯上了他这只“孤狼”。

那是被严寒和饥饿逼疯的小股流浪兽人。

当凄厉的惨叫和短暂的搏斗声划破寂静的夜空,传到部落巡逻队耳中时,一切已经晚了。

等增援赶到,只看到雪地上狼藉的挣扎痕迹、喷洒的已经冻结的暗红血迹,以及几撮灰色的、带着啮齿兽人气息的毛发。灰爪,连同他简陋的武器,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被这无情的冰雪和黑暗彻底吞噬。

第二天,消息传回部落。

黑石在众人面前,脸色阴沉地宣布了灰爪“巡逻遇袭,不幸罹难”的消息。

族人们唏嘘不已,不过大多兽人都认为这是他咎由自取,或者运气不好,撞上了凶悍的流浪兽人。只有极少数心思缜密的,隐约觉得这事有点太“巧”了。

林悦听到消息时,正在检查水井新的加固措施。她脸上有一点意外的表情,但也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仿佛早已料到。

她虽然做了处理灰爪的准备,但没有想到会有人先下手一步,但不影响。

仁慈?不,那只是演给别人看的一场戏。

“好人”得到名声,“坏人”得到一切。

在生存面前,尤其是在危机四伏的兽世,对内部蛀虫的仁慈,就是对整个部落的残忍。她需要维持一个“公正”、“甚至有点心软”的表象来团结和安抚人心,但绝不会真正放过任何一个威胁部落生存的存在。

黑石的不解,族人的议论,都在她的算计之内。而灰爪的结局,从他被按倒在地、心理防线崩溃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所谓的单独巡逻,不过是为他的“意外”死亡,提供了一个合情合理、无人能深究的舞台。

她和黑石,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默契地演完了这出清理门户的大戏。

内鬼已除,隐患暂消。

“林悦大人,我来看看有什么我能做的”阿土突然走近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