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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青囊秘事:牵羊人异闻 > 第392章 离煤矿,前往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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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地煤矿的晨雾还没散尽,矿道口的那棵老枣树已缀满了细碎的枣花,风一吹,淡甜的香气便裹着煤尘的暖意,落在我们的衣襟上。我握着煤精赠予的那块乌亮晶石,指尖能清晰感受到它内里流动的地脉气 —— 不像玄鸟杖的蓝光那般锐利,也不似玉如意的白光那般温润,而是带着煤层特有的沉厚,像老矿工掌心的纹路,藏着岁月与坚守。

“后生们,这袋煤精粉你们带着。” 王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拎着个粗布口袋,袋口露出的黑色粉末泛着细碎的光,“老辈人说,煤精粉能镇地脉的燥气,隋地多河,要是遇到水脉不稳,或许能用得上。” 他把口袋塞进我手里,又指了指矿道口新立的木牌,上面刻着 “煤精护佑” 四个大字,是昨天那个年轻矿工用凿子一点点刻的,笔画虽粗,却透着一股子认真,“我们会好好守着煤精,守着这矿,等你们回来路过,再喝碗热枣茶。”

小木抱着灵虫笼,凑到木牌前摸了摸,灵虫们的绿光落在 “护佑” 二字上,轻轻晃了晃,像是在与木牌约定。“王伯,我们一定会回来的!” 他举着之前装枣的布囊,里面现在还剩几颗干枣,“到时候我给你们带隋地的果子,听说隋地的梨特别甜!” 王伯哈哈笑起来,眼角的皱纹挤成了褶,拍了拍小木的头:“好,爷爷等着,到时候咱们就着梨,再讲煤精的故事。”

我望着矿道口围拢的矿工们,他们的脸上还带着煤尘的痕迹,手掌粗糙得能摸到厚厚的茧,可眼里的光却比任何时候都亮 —— 那是地脉安稳后,人心踏实下来的光。忽然想起刚到煤矿时,他们提起煤精的恐惧,想起年轻矿工说起父亲被雾气所伤时的哽咽,再看此刻的安稳,心里忽然涌起一股热流:我们所做的,从来都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不过是帮地脉灵找回本真,帮百姓守住赖以生存的家园,可就是这样的小事,却能让一双双眼睛重新亮起来,让一条条路重新变得安稳。

周玄的玄鸟杖在路面上轻轻一点,杖头的蓝光朝着东南方向延伸,比在煤矿时柔和了许多,却依旧坚定。“隋地的地脉气和晋地不同。” 他望着蓝光延伸的方向,声音里带着思索,“晋地多山,地脉气沉在岩层里,像煤精这样的地脉灵,也带着股子刚劲;隋地多河,尤其是古运河,地脉气该是顺着水流走的,柔中带韧,和鲁地的汶水有些像,却又多了几分运河带来的烟火气。”

苏清月正低头翻着那本《鲁地文脉与地脉考》,书页停在记载水脉的章节,她指尖划过 “水脉通则地脉活,水脉淤则地脉滞” 的批注,抬头补充道:“我之前在书院翻到过隋地的记载,说古运河是隋地的‘脉管’,沿岸的百姓靠运河生活,也靠运河护地脉 —— 他们会在运河边种柳树,柳树的根能固堤,也能疏导水脉气;还会定期清淤,说是‘给脉管通淤’,这样地脉气才能顺顺当当的。”

风渐渐变了味道,不再是煤矿特有的煤尘暖意,反而多了几分湿润的水汽,路边的植被也慢慢变了 —— 晋地常见的酸枣丛少了,取而代之的是几株刚抽芽的柳树,枝条垂在路边,随风轻摆,像是在迎接我们这些远道而来的人。小木蹲下来,摸了摸柳树的根须,灵虫们的绿光落在根须上,轻轻绕了一圈,又飞回来落在他肩头:“它们说,前面的河水很甜,比晋地的枣茶还甜。”

我们沿着土路往前走,路面渐渐从覆着煤尘的硬路,变成了沾着湿润泥土的软路,偶尔能看见路边的田埂里,有农夫在弯腰耕作,手里的锄头起落间,泥土的清香便漫了出来。一个牵着牛的老农路过,见我们背着行囊,笑着打招呼:“是去隋地的吧?前面再走十里,就能看见运河的水了,到了运河边,就知道啥是隋地的好光景了!”

老农的话让小木来了精神,拉着我的手往前跑,灵虫们的绿光在他头顶飞,像一串小小的灯笼。我被他拉着跑,手里的煤精石轻轻晃着,内里的地脉气也跟着轻轻颤动,像是在与沿途的地脉气打招呼。跑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果然听见远处传来 “哗哗” 的水声,再往前跑几步,眼前豁然开朗 —— 一条宽阔的河流横在眼前,河水清澈,泛着粼粼的波光,沿岸的柳树枝条垂在水面上,偶尔有鱼从水里跃出,溅起的水花落在柳叶上,又顺着叶片滑回河里,像是一场无声的嬉戏。

“这就是古运河吧?” 小木站在河边,踮着脚往远处望,运河蜿蜒着伸向天际,像是一条银色的带子,把隋地的土地串了起来。灵虫们的绿光突然从他肩头飞开,朝着运河中央飞去,在水面上盘旋了一圈,又飞回来,绿光比之前亮了几分,像是在告诉我们,运河的水脉气很顺,没有淤滞。

我走到河边,蹲下来摸了摸运河的水,果然像老农说的那样,带着股子清甜,指尖能感受到水脉气顺着指尖往上爬,温和却不滞涩,与晋地沉厚的地脉气截然不同,却同样充满生机。我把煤精石放在水面上,晶石轻轻浮着,内里的地脉气与运河的水脉气轻轻相触,没有冲突,反而像是久别重逢的老友,悄悄交换着气息 ——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地脉气虽因地域不同而有刚柔之分,本质却是相通的,就像晋地的煤、鲁地的书、齐地的海、隋地的河,看似不同,却都是百姓生活的依靠,都是地脉生机的体现。

周玄的玄鸟杖在河边轻轻一点,蓝光顺着运河的水流延伸,与水脉气缠在一起,像是在绘制一幅无形的地脉图。“水脉气很顺,看来沿岸的百姓把运河护得很好。” 他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不过,运河边的地脉气虽然稳,却隐隐透着一股极淡的滞涩,像是在某个地方被堵住了,只是现在离得远,还找不出具体的位置。”

苏清月把《鲁地文脉与地脉考》翻到空白页,用炭笔简单画下运河的轮廓,又在旁边标注 “水脉气顺,有微滞”,她抬头望着运河沿岸的村落,轻声说:“或许是某个村落的水闸该清了,也可能是沿岸的柳树少了,等我们再往前走些,问问百姓,应该就能知道了 —— 就像在晋地,要不是王伯他们说煤精的事,我们也找不到污染的根源。”

夕阳西下时,我们在运河边的一个小村落停下,村里的百姓很热情,见我们是远道而来的客人,纷纷拿出自家的吃食 —— 有刚蒸好的麦饼,带着麦香的清甜;有腌好的咸菜,脆爽可口;还有一碗碗晾好的运河水,喝着沁人心脾。村长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听说我们要去隋地腹地,拉着我们坐在院坝里,讲起运河的故事:“我们这村子,靠运河活了几百年,祖辈传下来的规矩,每年春天都要清运河的淤,夏天要补运河的堤,秋天要种新的柳树 —— 不是为了啥,就是知道,运河好了,我们的日子才能好,地脉才能稳。”

老人的话让我想起晋地王伯说的 “煤精护着我们”,想起鲁地院长说的 “文脉与地脉相生”,想起齐地美人鱼说的 “大海是我们的家”—— 原来无论在哪个地方,百姓与地脉的相处之道都是相通的:不是索取,而是守护;不是对抗,而是共生。我们一路走来,从秦地古道到齐地大海,从鲁地书院到晋地煤矿,再到如今的隋地运河,遇到的挑战不同,却始终在做同一件事:帮百姓守护他们赖以生存的地脉,帮地脉灵找回本真,让这份 “共生” 的初心,能一直传承下去。

夜深了,村里的灯渐渐灭了,只有运河的水声在耳边轻轻响着,像是在哼着一首古老的歌谣。我坐在院坝里,手里握着那块煤精石,晶石的温度与运河的水汽缠在一起,格外安稳。小木已经睡着了,怀里还抱着灵虫笼,灵虫们的绿光也黯淡了些,安静地待在笼里;周玄靠在院墙边,玄鸟杖放在手边,杖头的蓝光偶尔轻轻晃一下,像是在与运河的水脉气呼应;苏清月还在借着月光翻《鲁地文脉与地脉考》,偶尔在空白页上写些什么,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与运河的水声混在一起,格外平和。

我望着远处运河的波光,忽然想起布囊里的那些 “宝贝”:鲁地院长赠的《鲁地文脉与地脉考》,记着地脉与文脉的共生;齐地美人鱼赠的珍珠,藏着大海的纯净;晋地煤精赠的晶石,带着煤层的沉厚;还有王伯塞的煤精粉、老农说的运河故事、小木手里的干枣…… 这些东西,看似普通,却都是不同地域 “生机” 的象征,都是百姓与地脉 “共生” 的证明。

或许,我们守护地脉,从来都不是靠玉如意的白光,也不是靠玄鸟杖的蓝光,而是靠这些藏在日常里的温暖与坚守 —— 是矿工对煤精的敬畏,是书生对文脉的守护,是农夫对土地的珍视,是渔民对大海的感恩。这些温暖与坚守,像一颗颗种子,种在不同的地域,却都能长出 “地脉安稳、人心安宁” 的果实。

天快亮时,我把煤精石小心地放进布囊里,与珍珠、《鲁地文脉与地脉考》放在一起,感受着它们各自携带的地脉气,在布囊里悄悄交融,没有冲突,只有和谐。周玄已经醒了,正在整理行囊,玄鸟杖的蓝光朝着运河深处延伸,比昨晚更清晰了些;苏清月收起了典籍,正帮小木整理灵虫笼;小木揉着眼睛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陈大哥,今天能看见运河边的柳树吗?灵虫说它们想和柳树打招呼。”

我们收拾好行囊,与村长和百姓们告别,老农又塞给我们一袋刚烤好的麦饼:“带着路上吃,隋地的路还长,吃饱了才有力气走。” 小木接过麦饼,笑着道谢,灵虫们的绿光落在老农的手上,轻轻晃了晃,像是在表达感谢。

我们沿着运河往前走,朝阳从东边升起,把运河的水染成了金色,沿岸的柳树在晨光里泛着新绿,农夫们又开始了新一天的耕作,运河上偶尔有商船驶过,船工的号子声顺着水流飘远,像是在为我们送行。

我握着手中的玉如意,白光与布囊里的煤精石、珍珠、典籍的气息缠在一起,温和地洒在脚下的路上。周玄的玄鸟杖蓝光坚定,苏清月的典籍在行囊里安静躺着,小木的灵虫们在头顶欢快飞舞 —— 我们就这样,朝着隋地的深处走去,没有焦虑,只有坚定,因为我们知道,前方的路或许还有挑战,但只要我们带着这份 “共生” 的初心,带着这些来自不同地域的温暖与坚守,就一定能守护好隋地的地脉,守护好这里的百姓,就像在秦地、齐地、鲁地、晋地做的那样。

运河的水还在往前流,带着隋地的地脉气,也带着我们的脚步,朝着更远的地方走去。隋地,我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