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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队长,您这话就严重了啊。”张德彪慌忙站起身,双手颤抖着捧起酒杯,佝偻的背脊弯得更低了。

他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脸上却堆满谄媚的笑容。

“您现在是大领导,每天一睁眼就要对全市几百万人负责。”

他说着,偷偷用余光打量着沈二河的反应,粗糙的手指在酒杯上不安地摩挲着。

“我一个小农民,哪能让您费心啊。”他的声音突然提高,带着夸张的谦卑。

“您在这么说,感情就生分了奥……”

最后一个字拖得长长的,说完猛地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烈酒呛得他直咳嗽,老脸涨得通红。

吴秋雅见状,急忙夹了一筷子清蒸鱼放到沈二河碗里。

她涂着淡粉色指甲油的手指,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你们俩慢点,别光顾着喝酒,吃点菜。”

她的声音温柔,但眼神却不时瞟向闷头吃饭的女儿。

沈二河和张德彪推杯换盏,时而开怀大笑,时而老泪纵横。

沈二河有力的手掌,不时拍在张德彪瘦削的肩头,拍得老人身子直晃。

张德彪则时不时指着脖颈上那道狰狞的伤疤,声音哽咽地回忆当年的救命之恩。

另一边,张富贵油腻的胖脸上堆满谄笑,黄豆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沈冰冰。

他颤抖着伸出筷子,想要给沈冰冰夹一块糖醋排骨。

“冰,冰冰,这个你最爱吃……”他的声音因紧张而结巴,筷子尖上的排骨摇摇欲坠。

沈冰冰猛地抬头,杏眼中射出两道寒光。

她的红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直线,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筷子。

张富贵被这眼神吓得一哆嗦,排骨“啪嗒”一声掉在桌上。

他缩了缩脖子,身躯往椅子里陷了陷,活像只受惊的乌龟。

酒过三巡,桌上的菜已经凉了大半。

也是时候,该谈正事了!

张德彪突然重重放下酒杯,“咚”的一声让喧闹的餐桌瞬间安静下来。

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泛着酒后的红晕,但眼中的精明却丝毫未减。

“沈队长。”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正式,粗糙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我这次带富贵来,就是为了孩子的婚事啊。”他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沈冰冰。

餐桌上的气氛瞬间凝固。

沈冰冰的筷子“啪”的一声拍在桌上。

吴秋雅的笑容僵在脸上,就连一直豪饮的沈二河,举到半空的酒杯也突然停住了。

“哦?”

沈二河浓密的剑眉猛地挑起,眉间挤出几道深深的沟壑。

他缓缓放下酒杯,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杯底与桌面相撞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先是在沈冰冰紧绷的脸上停留片刻,又在张富贵那副谄媚的嘴脸上一扫而过。

最后定格在吴秋雅身上。

“秋雅啊。”他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

“孩子们的事情,一直是你在打理。”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节奏越来越快。

“难道他们之间,相处的不顺利?”

最后几个字咬得极重,眼中闪烁着质问的光芒。

沈冰冰的身体猛地一僵,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她低下头,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掩饰着眼中闪过的慌乱。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却倔强地不发一言。

张富贵的胖脸瞬间垮了下来,嘴角抽搐着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的小眼睛里写满了委屈和怨愤,肥厚的手掌在桌下死死攥着餐巾,几乎要将布料扯破。

何止是踏马不顺利!

就差被戴绿帽子了!

但他哪敢说出口?

只能拼命向吴秋雅投去求助的目光,黄豆大的眼睛里泛着可怜巴巴的水光。

吴秋雅优雅地放下筷子,涂着淡粉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整理了下鬓角的碎发。

她嘴角扬起一个和蔼的笑容,眼中却闪过一丝算计。

“确实是不太顺利。”她的声音轻柔,却像一把钝刀慢慢割在沈冰冰心上。

是时候让二河,管管这主意正的丫头了!

“哦?”沈二河的声音陡然提高,酒杯被重重砸在桌上,震得碗碟叮当作响。

他的目光如利剑般射向沈冰冰,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

“冰冰!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如同雷霆炸响,震得整个餐厅都在颤抖。

沈冰冰的肩膀不自觉地缩了缩。

“是不是你又耍小脾气了?”沈二河猛地拍案而起,高大的身影在灯光下投下一片压迫性的阴影。

他的手指直指女儿,指尖因愤怒而微微发抖。

“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

餐厅里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张德彪佝偻着身子缩在椅子上,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快意。

吴秋雅则优雅地抿着茶,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沈冰冰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眼中的委屈与愤怒交织。

她的手指死死掐着大腿,指甲几乎要刺破布料。

“我没有耍小脾气!”沈冰冰猛地站起身,肩膀剧烈起伏着。

她的声音因压抑的怒火而颤抖,指尖深深掐入掌心,留下几道月牙形的红痕。

“是张富贵他……”她的声音突然哽住,红唇微微颤抖。

那双总是坚定的杏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和痛苦。

她多想把张富贵父子灌醉她,把她送到江浩床上的龌龊事全盘托出,可……

没有证据,父亲又怎么会相信我她呢?

她的肩膀颓然垮下,像一只折翼的鹰。

最终只是重重地坐回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眼下只能忍耐!

忍耐到她抓住张富贵父子的把柄!

让他们在父亲面前原形毕露!

彻底摧毁这场婚事!

“唉……”这声叹息轻得几乎听不见,却道尽了她所有的无奈。

吴秋雅涂着淡粉色指甲油的手轻轻覆在沈二河青筋暴起的手背上。

“二河,你先别生气。”她的声音温柔似水,眼中却闪过一丝精明的算计。

“这事有点复杂。”

她优雅地抿了口茶,红唇轻启:“冰冰不是在村里当书记吗?”

“他们村有个农民,叫江浩。”

说到这个名字时,她的语气微妙地变了变。

“运气挺好,脑子也转得快,”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靠着卖粮挣了点钱,还不知怎么的,加入了调查组。”

“调查组?”沈二河的声音陡然拔高,浓眉拧成一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