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孔二武反应迅速。
他左臂的伤口还在渗血，却猛地绷紧肌肉，手臂上青筋像蚯蚓般迅速暴涨，将断裂的骨骼强行固定住。
“使用固有技能。” 他咬着牙低吼，声音里带着金属摩擦般的沙哑。
——
斗魂者固有技能3：斗者之心
效果：位于绝境或者身体受伤的情况下，可以同时使用复数战技。
——
话音未落，孔二武的身影已化作一道残影。
他左手拎起昏迷的柳燕，右臂夹着同样失去意识的道年，竟以远超之前的速度朝着广场边缘狂奔。
那无头骑士见状，脖颈处的黑雾骤然翻涌，巨剑拖在地上划出刺耳的火花，也加速朝着孔二武的背影冲去，铠甲碰撞的 “哐当” 声在广场里回荡。
“你是不是瞎，我在这里你跑什么。” 凌空突然横移一步，长剑平平伸到骑士前方，剑刃在强光下泛着刺眼的光。
他的动作快得只剩残影，显然是将敏捷加到极限的效果。
——
战技：轰鸣斩！
——
灰白色的剑光带着破空的锐响，朝着骑士的头颅砍去。
无头骑士勉强侧身，剑刃擦着铠甲划过，发出 “滋啦” 的灼烧声，黑雾被劈开一道缝隙。
可它刚想挥剑反击，剑光炸开的能量波已骤然扩散 ——
“嚎！”
一声怪异的嘶吼从骑士脚边传来。
众人这才发现，胖子被砍下的头颅滚落在地，只剩半张脸还连着皮肉，嘴巴却在一张一合，仿佛在发出无声的呐喊。
“先处理眼前这个剑士！” 幽魂在骑士体内尖叫，黑紫色的光影在脖颈处剧烈晃动，显然被凌空的突袭激怒了。
“是你.... 叫我..... 先杀那个..... 拿斧头的人的。” 骑士的声音从铠甲里传来，比之前更加断断续续，带着种孩童般的委屈。
许是头颅被炸掉大部分的原因，连黑雾的流动都变得滞涩起来。
凌空没工夫理会这诡异的对话，他加速斩击，长剑在手中舞成一片光网。
“这个人类......好高的技巧。”无头骑士给幽魂提出了反馈。
“他会个屁的技巧。”
幽魂判断的没错，凌空确实没有章法，也没有技巧，纯纯是敏捷拉满后的暴力压制 —— 骑士的每一次挥剑都被他提前避开，而他的剑尖总能精准地落在铠甲的缝隙处，逼得对方连连后退，脚下的石地和铠甲被划出密密麻麻的剑痕。
“人类！你放肆！” 幽魂彻底暴怒，黑紫色的能量从骑士周身迸发，像无数条小蛇钻进铠甲内部。
嗯？
凌空突然感觉剑上传来一股巨力，差点握不住剑柄。
骑士的动作竟变得迅猛起来，巨剑横扫的角度也刁钻了许多，黑雾甚至开始主动缠绕他的长剑，带着刺骨的寒意。
力气变大了！
他心里一惊，连忙后跳躲开横扫的巨剑。
那剑刃擦着他的肩甲落下，将地面劈出一道半尺深的裂缝，碎石飞溅中，他清晰地看到骑士铠甲上的划痕正在黑雾中缓缓愈合。
“放弃吧！不会魔法的你，注定要被我们杀死在这里。” 幽魂的声音带着尖锐的得意，黑紫色的雾气在无头骑士脖颈处翻腾，像是在炫耀即将到来的胜利。广场上的碎石被黑雾卷动，发出 “沙沙” 的声响，衬托着它的嚣张。
“唧唧歪歪说什么呢？” 凌空的声音突然从天上传来，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戏谑。
无头骑士猛地做出上仰的姿势，锈黑色的铠甲关节发出 “嘎吱” 的脆响，可空荡荡的脖颈对着天空晃了晃，怎么看都透着股滑稽。
“嗯？你怎么上去的？” 幽魂的声音里满是不解，黑紫色的光影在骑士肩甲上浮动，显然没搞懂这个刚才还在地面缠斗的剑士，怎么突然跑到了头顶。
凌空没心思回答。
早在对方嚷嚷 “不会魔法” 时，他就发动了剑上的瞬移技能，身影一晃便出现在广场石柱的顶端。
居高临下地看着地面上的一人一魂，嘴角勾起抹欠打的笑。
“哎呀，有人说不会魔法，那让你见识下什么叫‘不会魔法’。” 他嘀咕着，抬手对准无头骑士，掌心凝聚起一团橙红色的火焰。
—— 轰！
第一个火球术拖着长长的焰尾砸下去，在骑士脚边炸开。
灼热的气浪掀飞了满地骸骨，黑雾被火焰灼烧得发出 “滋滋” 的声响，无头骑士踉跄着后退两步，铠甲上沾了几片火星。
“卑鄙！有种下来打！” 幽魂尖叫起来，操控骑士挥剑劈向石柱，却被坚硬的岩石弹开，只留下几道浅浅的白痕。
凌空乐得更欢了。
他算过账，自己并没有正常法师那种法术位的限制，是某种‘蓝量’，足够支撑二十个火球术，加上技能附带的吟唱消耗减半，刚才缠斗时虽用了些，现在丢出二十多个完全没问题。
他不断吟唱，手指连动，第二个、第三个火球接踵而至。
这些火球比刚才的威力更大，砸在骑士铠甲上时炸开成片的火焰，把锈黑色的甲胄烧得泛出红光。
无头骑士被砸得连连后退，巨剑胡乱挥舞着格挡。
扔了几个大威力火球，凌空突然换了玩法。
“该死。” 幽魂快被气疯了，黑紫色的雾气翻涌得越来越急，连带着骑士的动作都带上了几分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