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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花开,万物复苏。

旅行婚礼的日子定在四月初出发,按一个目的地停留一个星期的时间来算,这趟旅程大概需要三个月。

直接婚礼连着蜜月一块度了。

江听芙期待已久,终于盼到了出发这天。

江、裴两家人都出来相送。

裴老太太热泪盈眶,朝车里的两人挥手:“好好玩,三个月,能给我老婆子带个曾孙回来了。”

江老爷子吹胡子瞪眼:“孩子想生就生,出去玩还催生,有意思没?”

“你这什么话?”老太太不爱听了,“我只是希望,就算他们小两口不想生,我又不会说什么。”

老爷子:“切!”

江听芙看着拌嘴的二老,趴在车窗笑得灿烂:“爷爷、奶奶,别吵啦,我会给你们每个人都寄礼物的,保管你们收礼物收到手软。”

二老不吵了。

一伙人依依不舍地看着车开走。

江老爷子兀自喃喃:“也不知道我给芙芙的一个亿够花吗?”

他从养老金里掏出来的。

江玉山震惊:“爸,您怎么给了这么多?那不是您养老钱吗?芙芙身上有钱的,股份的分红,还有我跟舒儿给她的陪嫁、零花……”

江老爷子还没回神:“我想给就给,你要是可怜我,可以还给我。”

江玉山:“……还,肯定还。”

江闻松没出声。

因为他也给了,自己名下的积蓄直接划了一半给妹妹当陪嫁,也算是弥补这段时间妹妹因为他受的苦。

连带着裴家的聘礼,全都转到江听芙名下了。

裴老太太看着这一家子人你一言我一句,颇有些不服气:“这算什么?我们裴家也是给了的,不比你们家少。”

江老爷子瞥她:“你给的是你孙子,关我什么事。”

裴老太太:“我给的是听芙!”

江老爷子:“给就给呗,这不应该的吗?”

裴老太太:“理是这么个理,但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听着这么不舒服呢……”

眼看着两老人要吵起来。

两家人赶紧把二人给分开了。

“哎唷,可别吵了,咱们建个群吧,回头让芙芙拍了照片发给咱们看。”

“我觉得行。”

“同意。”

私人飞机上。

窗外的云层镀了金边,宛如灿烂自由的汪洋金海。

桌上放着香槟和餐食。

江听芙举杯抿上一口,笑倒在他怀里:“裴青序, 这种抛开一切,肆意撒欢的感觉可真好。”

虽说是三个月的旅程。

但裴青序和哥哥都跟她说了,只要她想,多玩些时日也是可以的。

她近来气色越发好了,脸蛋嫩得能掐出水,身上也圆润了些,没有那么骨感了。

裴青序越来越爱她这副模样,怎么爱都爱不够,跟上了瘾似的。

江听芙没少骂他老色狼。

但越骂某人越来劲儿。

害得她现在连骂之前都要斟酌一下,生怕把他骂爽了。

裴青序抱着她躺在真皮沙发上,工作时穿得那些西服早就扔开了,连头发也没打理成一丝不苟的模样,多了几分少年风气。

整个人显得都年轻了许多。

不再像老夫少妻了。

像一对如胶似漆的年轻夫妻。

他咬下江听芙喂来的牛排,那股子散漫的慵懒劲儿都要溢出来了:“宝宝,咱们以后每年都去旅行一趟。”

才出发,已经想好以后了。

江听芙当然是乐意的:“好,等你七老八十了也去。”

“七老八十……”裴青序望着天低喃,“忽然觉得自己前二十几年都是在浪费时间。”

这么美的日子,怎么现在才过上。

江听芙攥起拳头敲他脑袋:“哪里浪费了?你二十六的时候我才刚到法定结婚年龄,二十一就跟你结婚了,这不刚刚好吗?”

是好。

的确好。

裴青序下巴靠在她肩上,越想越美:“就是还有些贪心,缺失了芙芙前几年的人生。”

他没办法。

裴家的确家大业大,到裴爷爷那一代就已经是单传。

裴明谦才能平庸,裴爷爷便把希望寄托在孙子身上。

所以裴青序从小学的东西便比别人多,从小便被教育,他肩上担着整个裴家的重任,他不能像别的小孩一样看动画片玩游戏机,他只能学,拼命地学。

十五岁就独自一人出国,十六岁考上知名大学,十八岁开始进入鼎州,在海外分公司磨炼,二十岁回国,上任一年开始接替裴明谦的职位。

这段旁人听起来唏嘘不已的辉煌履历,还有“天才商人”的王冠。

是他这数年来付出了无数旁人无法想象的努力。

他甚至没有休过三个月这么长的假。

在他的印象里,自己从不允许自己休假、放松。

裴青序在想,如果自己那几年没有出国,留在国内,或许早就会认识江家那个小姑娘了。

江听芙倒是不认同他的看法:“你可千万别这样想,你要是早几年认识我,我肯定不喜欢你。”

裴青序默了默:“真的?”

江听芙连连点头:“当然。”

裴青序眉梢一挑,别有深意:“年轻旺盛的身体也不喜欢?胸肌、腹肌……不喜欢?”

她每天晚上都要摸着睡的。

江听芙咽了咽口水:“我不是指这个,我是说性格……”

“性格,”裴青序意味深长地,有些焉坏,“主动脱了诱惑芙芙的性格不喜欢吗?”

江听芙嘴角抽了抽,想到那种场面,差点美得没压住笑,赶紧埋他怀里,肩膀一抖一抖的:“你快别说了。”

美色误人啊。

裴青序当初裹得严严实实她都相中了。

要是真诱惑她,她马上把这个骚男人狠狠娶了。

裴青序混不吝逗她:“不说,那现在要摸吗?”

江听芙急得要打他。

两人在飞机上闹了许久,最后闹到彼此都累得不行了,才相拥在一起,安静下来。

天黑了。

机舱灯光变暗,窗外的星空很漂亮。

江听芙几乎要睡着,意识也不清醒,忽然开口:“你用胶水粘起来的那只花瓶,我看见了。”

裴青序缓缓睁眼,墨色漆迷的瞳孔漾着化不开的情愫。

静谧无声。

江听芙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我找人问过了,摔得太碎,不好修复,所以我去做了一只新花瓶,就是成品太丑,我没好意思拿出来给你。”

身下的人动了,托了托她的身体。

但良久也没听见话音。

江听芙抬头,停驻在他光点稀疏破碎的黑眸中。

心脏沉重缓慢地跳动,裴青序闭上眼,泪从眼角滑落,轻轻吻在她额间。

“没关系,我会很珍惜的。”

很珍惜。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