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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深渊凝视与脏钱之辱

沈小禾的出租屋,窗帘紧闭,隔绝了外面世界的阳光。

电脑屏幕上,反复播放着郭凯被捕、郭东明被带走的新闻快讯。

泪水早已流干,只剩下麻木的刺痛。

她蜷缩在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屏幕——那个她烂熟于心却永远无法再拨通的号码。

咖啡馆落地窗外那一幕,如同烧红的烙铁,深深烫在她的心上。

乔沁雅的优雅从容,陈默接过支票的随意漠然……还有自己穿着廉价拖鞋、头发凌乱、满身狼狈的样子……多么讽刺的对比。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她喃喃自语,声音嘶哑。

心痛得无法呼吸,却又奇异地涌起一股巨大的悲哀和……理解。

为了扳倒郭家,为了救她,他竟然把自己“卖”了!

就像当初她为了保护他,把自己“卖”给了郭凯!

“陈默……你怎么这么傻……”

她捂住脸,肩膀无声地颤抖。

深爱,愧疚,心疼,以及一种被现实碾碎的绝望感交织在一起。

她删除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不是因为恨,而是因为太爱。

爱到不敢再打扰他“新”的生活,爱到宁愿自己背负这份无边的痛苦。

她选择默默祝福,即使这祝福如同饮鸩止渴。

然而,深渊并未放过她。

城市的另一端,郭家别墅一片愁云惨雾。

刘亚萍砸碎了客厅里最后一个名贵花瓶,昂贵的真丝睡袍沾满酒渍,状若疯癫。

丈夫入狱,儿子锒铛入狱,曾经风光无限的郭家一夜倾塌。

巨大的恨意如同毒蛇啃噬她的心脏,而恨意的矛头,直指陈默!

“陈默!都是你!是你毁了我的一切!”

她尖叫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但随即,眼前又闪过那个在酒店房间里,那个在绝望中带给她极致欢愉的年轻身体……那份扭曲的、病态的迷恋如同藤蔓缠绕着恨意,让她浑身燥热又冰冷。

爱恨交织,几乎将她撕裂。

就在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是郭凯以前最忠心的马仔,绰号“刀疤”的亡命徒。

郭家倒了,他急需捞一笔跑路。

刘亚萍眼中闪过疯狂的光芒。

她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颤抖着手,她将自己最后私藏的一笔珠宝变卖的钱,大部分转给了刀疤。

“给我绑了那个贱人!沈小禾!”

刘亚萍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恨意和某种扭曲的快感而尖利,

“我要陈默痛不欲生!让他跪着来求我!还有……”

她喘息着,压低声音,带着一丝病态的渴望,

“……拍清楚点……我要看看陈默心爱的女人,被糟蹋的样子……”

后半句话,既是报复,也掺杂着她自己都无法言说的、对陈默身体的病态占有欲在作祟。

废弃的郊区仓库。

沈小禾被粗暴地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嘴上贴着胶布,双手被反绑。

恐惧让她浑身发抖,泪水无声滑落。

刀疤和他的几个同伙,脸上带着狞笑,围着她如同打量一件货物。

“小娘们儿,别怪我们,要怪就怪你那个相好陈默!”

刀疤用粗糙的手指捏起沈小禾的下巴,

“他害得郭少进去,害得兄弟们没饭吃!今天,我们就拿你收点利息!”

他拿出手机,调出摄像模式,对准了沈小禾惊恐的脸:

“来,给陈默直播一下,他的小情人是怎么……”

话音未落!

“砰——!!!”

仓库锈迹斑斑的铁门被一股巨力轰然撞开!

刺目的光线中,一个挺拔的身影逆光而立,如同从地狱归来的修罗。

陈默!

他来了!孤身一人!

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冰冷,瞳孔深处那点幽蓝星芒在昏暗的仓库中如同鬼火般燃烧!

“陈默!”刀疤又惊又怒,随即狞笑,“你还真敢来?找死!兄弟们,废了他!”

几个亡命徒嚎叫着扑了上去。

陈默动作快如鬼魅,没有花哨的招式,只有最简洁高效的格斗技巧,每一次出手都带着筋骨断裂的闷响!

他硬生生用肉身抗住对方的攻击,眼神却死死锁定被绑着的沈小禾。

刀疤见手下瞬间倒了两个,又惊又惧,猛地掏出一把匕首冲向沈小禾:

“妈的!老子先弄死她!”

就在刀尖即将刺到沈小禾的刹那,陈默眼中幽蓝光芒大盛!

嗡——!

一股无形的精神冲击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刀疤的意识上!

刀疤只觉得眼前一黑,无数恐怖的幻象瞬间将他淹没——他仿佛看到了被他害死的冤魂索命,看到了郭凯在监狱里对他狞笑,看到了自己被千刀万剐……他发出凄厉的惨叫,匕首“当啷”落地,整个人抱着头疯狂地在地上打滚。

其他几个混混也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傻了,动作一滞。

陈默抓住机会,闪电般解决掉剩下的人,冲到沈小禾身边,一把撕掉她嘴上的胶布,迅速解开绳索。

“没事了。”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喘息,手臂上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染红了深色西装。

沈小禾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手臂上刺目的鲜红,劫后余生的恐惧和被背叛的痛苦瞬间爆发!

她猛地推开陈默,用尽全身力气嘶喊出声,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别碰我!陈默!”

她踉跄着后退,眼泪决堤,“用乔沁雅的钱买来的命?我嫌脏!”

“脏”字如同淬毒的匕首,狠狠刺进陈默的耳中,也刺破了仓库里死寂的空气。

陈默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幽深的眼眸第一次出现了极其细微的、难以解读的波动。

他看着沈小禾眼中那深不见底的痛苦和决绝,手臂上的伤口似乎也失去了痛感。

沈小禾不再看他,转身,跌跌撞撞地冲出了仓库,冲进刺眼的阳光里,留下一个绝望而决绝的背影。

仓库内,只剩下陈默沉默地伫立,脚下是哀嚎的绑匪,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那句冰冷的“我嫌脏”。

蓝阡陌冰冷的意识深处,属于“陈默”的某根弦,似乎被这个字,轻轻拨动了一下。

......

冰冷的胶布被撕开,新鲜的空气涌入肺叶,带着铁锈和血腥的味道。

沈小禾的视线被泪水模糊,却清晰地映出那张近在咫尺的脸——陈默。

他额角渗着汗,呼吸微促,深灰色的昂贵西装被划开一道口子,刺目的鲜血正缓慢地洇染开来,像一朵绝望绽放的花。

是他。

只有他。

在她万念俱灰,以为那肮脏的镜头和狞笑即将碾碎她最后一点尊严,甚至决定在遭受玷污前就咬舌自尽的时候——是他,如同撕裂地狱黑暗的光,轰然降临。

那一刻,被绝望冰封的心脏,被巨大的、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悸动狠狠撞击。

是他!只有他会这样不顾一切地来救她!

这份认知像滚烫的熔岩,瞬间融化了恐惧的坚冰,却又在下一秒,被更深的、带着铁锈味的痛苦淹没。

“没事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那双曾让她无数次沉溺的眼眸里,是毫不掩饰的关切。

这关切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灵魂都在尖叫。

他手臂上那片刺眼的红,灼烧着她的视线。

那是为她流的血!可这血,这命……是怎么来的?

乔沁雅!

那个优雅从容、挥金如土的女人!

那个可以轻易买下他,让他站在陆家嘴顶楼俯瞰众生的女人!

咖啡馆落地窗外,他接过支票时那漠然随意的姿态,再次如利刃般剜进她的心脏。

用她的钱……买来的命?

一个荒谬又无比清晰的念头攫住了她:

他为了救她,是否也像她当初为了“保护”他而委身郭凯一样,付出了某种她不敢深想的代价?

出卖了自己的……给那个高高在上的乔沁雅?

否则,他凭什么拥有这样的力量,这样的地位,又凭什么……能精准地找到这里?

这个念头像毒藤蔓般疯长,缠绕着她的心脏,勒得她无法呼吸,痛得几乎要裂开。

她怎么会嫌弃陈默?

她比任何人都了解他骨子里的骄傲和背负的沉重!

她爱他,爱到深入骨髓,爱到可以为他付出一切,包括生命和尊严!

这份爱,在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被他从天而降救下的瞬间,已经膨胀到填满了她整个灵魂,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一丝一毫。

可正是这汹涌的爱意,让她无法忍受!

无法忍受他可能为了救她而向乔沁雅“献祭”了自己!

无法忍受他沾染上那层金钱交易的“污秽”!

哪怕这污秽是她臆想的,是她绝望中的扭曲投射,也足以让她痛不欲生。

她不能让他为难!

不能让他背负更多!

她的存在,似乎总是在将他拖入更深的泥沼。

郭凯的报复,郭家的仇恨,现在又加上乔沁雅……她这个“麻烦”,只会让他付出更多代价,也许就是她最恐惧的那种代价!

“别碰我!陈默!”

这声嘶喊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带着被背叛的绝望和更深沉的爱而不得的痛苦。

她猛地推开他伸过来的手,指甲甚至无意识地刮过他手臂的伤口,那温热的触感让她如遭电击,痛彻心扉。

“用乔沁雅的钱买来的命?我嫌脏!”

“脏”字出口的瞬间,她感觉自己的心脏真的被无数把钝刀同时切割,鲜血淋漓。

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冰棱,不仅刺向他,更深深扎回她自己。

她不是在嫌弃他,她是在唾弃这个将他逼到如此境地的世界,唾弃自己无能为力只能成为他“负担”的命运!

她踉跄着后退,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碎裂的心上。

泪水决堤,模糊了仓库里他僵立的身影,模糊了地上绑匪的哀嚎,模糊了一切。

她不敢再看他的眼睛,怕看到那幽深瞳孔里可能出现的任何一丝波动——无论是受伤、不解,还是冷漠。

任何一丝波动,都足以让她此刻筑起的脆弱防线彻底崩塌。

她会崩溃的。

她怕自己会像溺水者抓住浮木一样,不顾一切地冲回他怀里,紧紧抱住他,诉说她的恐惧、她的爱意、她的委屈。

她会乞求他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他没有出卖自己,他还是那个只属于她的陈默……但那可能吗?

那只会让他更痛苦,更被束缚!

逃!

必须立刻逃离这里!

趁着身体里那股因极度痛苦和羞耻而爆发出的最后力气,沈小禾猛地转身,像一只被猎人射中翅膀的鸟,跌跌撞撞地朝着仓库门外那刺眼的阳光冲去。

那光芒如此耀眼,几乎灼伤她满是泪水的眼睛,却也是她唯一的生路——逃离这个让她心碎的地方,逃离那个让她爱到窒息、痛到麻木的男人身边。

她的背影在刺目的光晕中显得单薄而决绝,每一步都带着逃离深渊般的仓皇,也带着自残般的疼痛。

她冲进阳光里,不是为了温暖,只是为了逃离那即将吞噬她的、名为陈默的黑暗漩涡。

她怕再停留一秒,自己的心,就会在那句违心的“嫌脏”和汹涌的爱意撕扯下,彻底化为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