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这个大家日子都紧巴巴的年代,
这些标准,陈司文却已经达成,或者即将达成。
今天带何雨水来供销社,就是为了补齐那些还没置办的东西!
他挽着何雨水,信步走到一家铺子前,
从怀里掏出早就备好的票,往柜台一放:
“老板,给我拿一台黄河牌的收音机!”
“收音机?司文哥,你连收音机票都有?!”
正和陈司文说笑的何雨水,一下子愣住了。
她睁大眼睛,目光紧紧盯着陈司文。
陈司文转头看她,点点头:“放心,这些票都来路正。”
“可是司文哥,一台收音机就得七十块钱,顶我两个半月工资了,太浪费了!我们省着点,办酒席也要花不少钱。
再说收音机好是好,平常也不太用得上啊!”
何雨水不是不信陈司文的财力,只是刚成了人家媳妇,
对他花钱这么大手大脚,心里多少有点不踏实。
这年头,节约是美德。
像陈司文这么花,总怕有一天会坐吃山空。
不过她不知道,陈司文每天签到收来的大团结,到现在已经攒了几万张。
这点开销,对他根本不算什么。
陈司文一边应着她,一边催店员快把收音机拿出来。
付完钱、交完票……
何雨水心中即便有万般不舍,终究还是没能阻止陈司文。
她轻轻撇了撇嘴,语气里带着些许埋怨:“司文哥,咱们以后可不能这么大手大脚了。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这样花钱,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呀?”
话还没说完,正想再多说陈司文两句,却被他接下来的话惊得说不出话来。
“老板,麻烦再给我拿两块手表。”
何雨水愣住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终究拗不过陈司文,被他拉着在供销社里买个不停。
收音机、手表、皮草,还有各式各样的糖果、炒货……自行车上挂得满满当当,两人手里也拎着大包小包。
何雨水被陈司文的阔绰深深震撼了。
粗略算下来,今天这一趟至少花了八百块,甚至可能上千。
而陈司文脸上却没有一丝心疼的表情。
她暗自猜测,陈司文怕是早就成了万元户,所以花钱才能这么爽快。
虽然心里有些担忧他花钱如流水,但何雨水也清楚,陈司文是个有本事、有担当的男人。
今天买的这些东西,大半都是给她的。
手上戴的女士手表,身上穿的高级皮草,随便哪一样拿出去,都足以让四九城的姑娘们羡慕好久。
“司文哥,我上辈子一定积了不少德。”
何雨水忽然抬起头,笑着对陈司文说。
“雨水,怎么突然这么说?”
陈司文有些诧异地看向她。
“不然怎么能嫁给你呢?”
何雨水噗嗤一笑,笑容在夕阳下格外明媚,身影被拉得长长的。
连陈司文都不由看得入神。
情动之下,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
街边,两人的亲密举动很快引来了路人的目光。
“啧啧,现在的年轻人可真大胆!”
“不过看着还挺浪漫的。”
“那姑娘真有福气,找了个这么俊的对象。”
听见周围的议论声,何雨水的脸一下子红透了。
她急忙推开陈司文,羞赧地低下头,娇嗔道:“司文哥,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走,咱们回家,回家就没人看了。”
说着,陈司文牵起何雨水的手,推着自行车,踏上了回四合院的路。
何雨水听了这话,脸上泛起红晕,轻轻点了点头。
她紧紧跟在陈司文身边,像条甩不脱的小尾巴。
…………………
同一时间,四合院里。
住户们大多已经回到家中。
但大家的心思,都还挂在陈司文家那边。
瞧见他家窗户仍是黑的,何雨水也不见人影。
众人忍不住猜测起陈司文和何雨水的去向。
“这么晚了,你们说司文带雨水去哪儿了?”
“今天刚领证,依司文的性子,八成是带她下馆子去了!”
“真羡慕雨水,能嫁给司文这样的男人。
好在司文就住咱们院,等他俩办酒,咱们准能蹭上一顿好的!”
“是啊,天天闻着司文家的菜香,我馋得口水都快流干了!”
“你们猜司文结婚会置办些什么?以他的家底,买的东西肯定不便宜!”
众人正兴致勃勃议论着陈司文的琐事。
贾张氏耳朵灵,正趴在窗边偷听。
越是听见邻居们夸陈司文,她心里越恨。
“这该死的陈司文!刚结婚就带那小贱人出去吃香喝辣!照他这么花,家底迟早败光!有钱大吃大喝,不如拿来接济穷人!我呸!整天过得像地主老财,他姓陈的凭啥!”
“妈,快做饭吧,我要饿死了!”
这些天贾东旭听够了贾张氏的抱怨,耳朵都快起茧。
自从秦淮茹走了,和家里断了关系,贾家全靠易中海接济过活。
虽不愁吃,但贾张氏懒得很,不到天黑绝不动火。
贾东旭觉得这些天饭点都不规律,而且贾张氏手艺太差,跟秦淮茹没法比。
再这么下去,他觉得自己迟早饿死。
他深深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
“东旭,妈这就去做饭,你再等等!”
贾张氏正要关窗去做饭,却从窗缝里猛地传来一阵惊叹。
“雨水,你这件皮草真漂亮!司文对你可真好!”
“哟,雨水手上这表是司文送的吧?这牌子一般人可戴不起!往后雨水可有福享了!”
“收音机也买了?这么多东西,这趟出去没少花钱吧?”
“都是为结婚准备的?可真齐全啊。”
“真羡慕雨水能嫁给司文,这日子以后怕是神仙都比不上!”
“………………”
四合院的邻居们围住刚回院的何雨水与陈司文,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自行车上挂满礼品,两人手里也提得满满当当。
众人看得眼热,尤其见何雨水一身崭新打扮,更是羡慕得不行。
何雨水原本还心疼陈司文花钱太多,可被大家这么一夸,心里那点顾虑全散了——哪个女人不爱听好话?她脸上掩不住笑意,心里美滋滋的。
“这些都是司文哥给我买的!我们快办酒席了,就在院子里办,到时候大家都来啊!”
何雨水红着脸,喜气洋洋地招呼道。
大伙儿一听更热闹了:
“一定来!肯定捧场!”
“司文家底厚,酒席至少得摆五桌吧?”
“五桌哪够?我看七八桌都打不住!”
众人一边应和,一边猜测酒席的规模。
贾张氏在窗边偷听,气得脸发青:“不要脸!何雨水这死丫头,要不是她,这福气本该是秦淮茹的!偷人运道的贼!”
她咬紧牙关,不停咒骂何雨水。
“妈,别管他们了,我快饿死了!”
贾东旭见贾张氏还杵在窗边不动,忍不住又喊。
贾张氏只好回头:“来了来了,妈这就做饭。”
院外,众人仍围着陈司文与何雨水说个不停,话里全是奉承与讨好。
这时易中海下班回来,撞见这场面。
看见陈司文买回这么多东西,何雨水一身新衣新表,他心头一股酸意直冲脑门。
“整天在院里显摆什么!”
易中海撇嘴低骂,毫不掩饰那股子嫉妒。
可他光顾着酸陈司文,却没留意——
身边,一只不友好的手突然按在了易中海的肩膀上。
“易中海,今天是司文和雨水领证的好日子,你摆着一张臭脸给谁看呢?!”
趁着易中海全神贯注地盯着陈司文,刘海中抓住这个可以狠狠打压他的机会,上前一把拉住了他,毫不留情地羞辱起来。
听到刘海中这话,易中海猛地甩开他搭过来的手,眉头紧皱,怒气冲冲地骂道:“刘海中,你别在这儿没事找事!我可没惹你!”
“易中海,你急什么?我什么时候找你麻烦了?哼,司文马上要和雨水办酒席了,你这当一大爷的,难道不该给他俩封个大红包吗?”
“大红包?我之前已经给过他整整一百块了,你还想让我掏钱?”
易中海眉头紧锁,被刘海中的话气得够呛。
可刘海中岂是好惹的?没等易中海说完,他就打断道:“一百块又怎么样?那是你给雨水的吗?你要是还想在这院里混下去,就给我老实点!明白吗?!”
“用你说!”
易中海一把推开刘海中,低着头,满脸不情愿地回家去了。
望着易中海的背影,刘海中得意万分。
“你这老东西,也有今天?哼!跟我作对,早晚有你受的!”
刘海中言语嚣张。
另一边,陈司文和何雨水仍在人群中忙碌周旋。
傻柱其实早就注意到了这一幕,但他并没有插手。
羡慕归羡慕,那终究不是他自己的生活。
至少厨房里油水不少,只要他傻柱“埋头苦干”
,总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傻柱手里拎着菜篮,望着人群中的何雨水和陈司文,轻轻一笑,嘴上低声说道:“司文,等我和秦姐的事成了,我再好好谢你!话说回来,今天能顺出来这么多东西,还得感谢你!”
说完,傻柱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菜篮——里面装的全是他今天借采购之便偷偷藏回家的食材。
这些东西,傻柱可不是留着自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