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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历史军事 > 水浒:爆杀宋江,再造梁山 > 第76章 探得密信归,宋江通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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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探得密信归,宋江通敌证

时迁凌州之行,如同在深不见底的暗潭中投下了一颗巨石,虽未掀起惊涛骇浪,却让王凌峰窥见了水下那狰狞的暗礁与汹涌的暗流。宋江、吴用勾结凌州二将,欲行借刀杀人、里应外合之毒计,其心可诛!那蜡印拓下的密信内容,字字句句,如同淬毒的匕首,寒意彻骨。

然而,蜡印拓本终究是间接证据,宋江大可矢口否认,甚至反咬一口诬陷伪造。要彻底扳倒宋江,或至少在其发难时拥有足以自保乃至反击的绝对力量,需要更直接、更无可辩驳的铁证——最好是宋江与朝廷官员,尤其是与蔡京、高俅、乃至童贯等人暗中往来的原始书信!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如同野草般在王凌峰心中疯狂滋长。风险极大,但收益同样巨大。若能掌握此等证据,便等于扼住了宋江的咽喉!

他将这个近乎疯狂的想法与朱武、时迁密议。

朱武闻言,倒吸一口凉气:“头领,此计……太过行险!宋江、吴用何等谨慎?其与朝廷往来密信,必藏于极其隐秘之处,且有重兵把守,岂是易得?一旦失手,打草惊蛇,后果不堪设想!”

时迁却眼中精光闪烁,跃跃欲试:“军师所言虽是,然事在人为!宋江老儿再狡猾,也总有疏漏之处!他那忠义堂后堂、书房、乃至卧房,俺老时早就惦记多时了!只要头领下令,俺便去走一遭,便是龙潭虎穴,也要探个究竟!”

王凌峰沉吟良久,目光锐利如鹰隼:“风险固然巨大,然收益亦足可定鼎乾坤!此事关乎我等生死存亡,不得不为!时迁兄弟,此事非你不可为。然切记,绝非强闯,需耐心等待最佳时机,周密计划,一击必中,若事不可为,即刻撤回,保全自身为要!”

他看向朱武:“军师,你即刻通过所有眼线,严密监控聚义厅动向,尤其是宋江、吴用、戴宗三人的行踪规律,找出其守卫换防的间隙与可能的盲点。同时,分析以往情报,推测其最可能藏匿密信的地点。”

“得令!”朱武与时迁齐声应道。

接下来的日子,一张无形的巨网开始围绕聚义厅悄然收紧。

石秀布下的内部眼线开始发挥重要作用。一个负责给宋江书房送茶水的小厮,被重金收买,提供了书房内部布局和宋江每日大致作息;两个负责夜间巡逻的喽啰,被暗中控制,提供了巡逻路线和时间表;甚至聚义厅后厨的一个帮工,也提供了宋江、吴用等人用膳和密谈的一些零碎信息。

时迁则如同真正的幽灵,数次趁着夜色,凭借绝世轻功,悄无声息地潜入聚义厅区域外围,实地勘察地形,测试守卫的反应速度,寻找监控的死角。他发现了数条可以利用的潜入路径:一段靠近悬崖、守卫相对松懈的墙垣;一处因树木茂密而光线昏暗的角落;甚至一条废弃的排水沟渠。

朱武则综合所有信息,日夜推演,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三个最可能藏匿密信的地点:宋江书房内一个带有暗格的紫檀木书案;吴用居所卧室床榻下的一个暗匣;以及忠义堂那面“替天行道”大旗旗杆底座的空心部分。

“书房与卧室守卫森严,且宋江、吴用常在左右,难以下手。唯那忠义堂,白日喧嚣,夜间反而空旷,虽有巡逻,但间隔较长,且旗杆底座庞大,易于藏身和操作。”朱武分析道,“然,堂内空旷,无处遮蔽,一旦被发现,极难脱身。”

“便是那里了!”时迁咬牙道,“灯下黑!越是显眼之处,往往越容易疏忽!”

时机很快到来。探子来报,三日后,济州府有官员秘密上山(似是宋江招安计划的一部分),宋江、吴用将设宴款待,届时聚义厅必定人多眼杂,注意力分散。夜间宴席散去,守卫亦会疲惫,正是动手良机。

行动当日,夜色如墨。

时迁一身特制黑色夜行衣,涂抹黑灰,携带飞爪、迷香、铜丝、蜡板等一应工具,如同融入夜色的蝙蝠,悄无声息地沿着预定路线,避过数道明哨暗卡,利用飞爪攀上那处悬崖墙垣,如一片落叶般飘入聚义厅后院。

他伏在阴影中,耐心等待。一队巡逻兵敲着梆子走过,脚步声渐远。

就是现在!

时迁身形一晃,快如鬼魅,贴地疾行,利用廊柱阴影掩护,几个起落便来到忠义堂巨大的窗棂下。他用铜丝拨开里面老旧的插销,推开一丝缝隙,泥鳅般滑了进去。

堂内空旷漆黑,只有远处长明灯投来微弱的光线,映照出那些巨大的梁柱和那面高悬的“替天行道”大旗的模糊轮廓。空气中还残留着白日酒宴的淡淡酒气。

时迁屏住呼吸,耳听八方,确认无人后,如同一缕青烟,飘至那巨大的旗杆之下。旗杆由硬木所制,底座包铜,确有可疑缝隙。他仔细摸索,手指触到一处微不可察的机括!

他心中狂喜,小心翼翼地用特制工具拨动机括。只听一声极轻微的“咔哒”声,底座一块铜板悄然滑开,露出一个黑洞洞的暗格!

时迁深吸一口气,伸手入内摸索。里面果然有东西!是几卷用油布包裹的卷轴!

就在他即将得手之际,堂外忽然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似是宴席已散,宋江、吴用正送客出来,朝着忠义堂方向走来!

时迁浑身汗毛倒竖!此刻若被发现,必死无疑!

千钧一发之际,他展现出超绝的心理素质和应变能力。非但没有惊慌逃窜,反而猛地将暗格中原有之物尽数取出塞入怀中,又迅速将几卷早已备好的、外形相似的空白卷轴(以防对方立刻察觉)塞回暗格,合上机关!整个过程在数息内完成!

他随即身形一缩,如同狸猫般钻入最近一处巨大的神案之下,紧紧贴地,屏住呼吸,心跳如鼓!

忠义堂大门被推开,宋江、吴用陪着几名官员模样的人走了进来,似乎还要进行最后的密谈。灯笼火把将堂内照亮了不少。

时迁躲在神案下,一动不敢动,冷汗浸湿了衣背。他能清晰地听到宋江等人的谈话声,甚至闻到他们身上的酒气。

“诸位大人放心,招安之事,宋江必全力推动,只是寨中尚有少许冥顽之辈……”宋江的声音带着醉意和讨好。

“嗯,宋头领深明大义,朝廷必不负尔等……然,王凌峰等辈,须尽快……”一个陌生的官员声音低沉道。

吴用接口道:“大人放心,已在谋划,不久便见分晓……”

时迁听得心惊肉跳,更是确信手中之物的重要性。

这几人并未停留太久,略谈几句,便相继离去。堂内再次恢复黑暗与寂静。

时迁又耐心等待了许久,确认再无动静后,才如同惊弓之鸟般从神案下钻出,来不及查看所得之物,以最快速度原路返回,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又一队巡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当他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浑身湿透地将那几卷油布包裹的卷轴呈到王凌峰面前时,天边已泛起了鱼肚白。

王凌峰与朱武立刻屏退左右,在密室中展开卷轴。

只看了一眼,两人便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卷轴并非一封,而是数封!落款时间不同,但收信人皆是宋江!而写信人……赫然是东京城中的显赫人物!有蔡京府中首席幕僚的密信,许诺招安条件;有高俅心腹管家带来的口信(文字记录),商议如何里应外合“剿灭顽寇”;甚至有一封,竟盖有童贯枢密院下属某曹官的私印,内容更是恶毒,竟是建议宋江“清除内部不服管束者”,并提供了某些朝廷可用于“配合”的资源……

字迹或潦草或工整,印信或清晰或模糊,但内容无一例外,都指向一个铁的事实:宋江早已与朝廷权奸暗中勾结,往来密切!其所谋划的招安,根本就是一场出卖梁山利益、换取个人顶戴的交易!甚至不惜主动配合朝廷,清除山寨内部的反对力量!

这已远超内部权力斗争,这是彻头彻尾的通敌叛卖!

“好……好一个呼保义!好一个及时雨!”王凌峰看着这些信件,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狠狠攥紧,骨节发白,“口口声声为兄弟前程,实则早已将众家兄弟卖与仇人,换取自身富贵!无耻之尤!”

朱武亦是面色铁青,冷汗直流:“头领……此物……太过骇人!若公之于众,梁山立时便是天翻地覆!”

密室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油灯燃烧发出的噼啪声,以及两人粗重的呼吸声。

证据确凿,足以将宋江钉死在叛徒的耻辱柱上。

然而,王凌峰盯着那几封足以掀起滔天巨浪的密信,眼中的怒火渐渐被一种极致的冷静所取代。

他缓缓将卷轴重新卷起,用油布仔细包好,沉声道:“此事,暂且按下,绝密!不得对任何人提起,包括林冲哥哥他们。”

朱武愕然:“头领?这是为何?有此铁证,正可……”

王凌峰抬手打断他,目光深邃如寒潭:“时机未到。此刻抛出,宋江必狗急跳墙,挟持大部分不明真相的头领与喽啰,与我等死战。梁山立刻分裂,内讧一起,朝廷大军趁虚而入,我等皆死无葬身之地!”

他顿了顿,语气冰冷而决绝:“此物,乃是一柄双刃剑,更是最后一击的绝杀之器!非到万不得已,绝不能轻易动用。需待其阴谋尽露,人心尽失,我等准备万全,方可雷霆一击,定鼎乾坤!在此之前,需隐忍,需等待!”

朱武瞬间明白过来,肃然道:“头领深谋远虑,朱武佩服!”

王凌峰将密信交给朱武:“寻一绝对隐秘之处,妥善藏匿。除你我之外,绝不可让第三人知晓其所在。”

“是!”朱武郑重接过。

王凌峰走到窗边,望向渐渐亮起的天空,以及远处聚义厅那模糊的轮廓,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宋江……你的命门,已在我掌握之中。

现在,猎人与猎物的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