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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历史军事 > 水浒:爆杀宋江,再造梁山 > 第146章 吴用查玻璃坊,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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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吴用查玻璃坊,一无所获

聚义厅内,宋江索要玻璃利润被蒋敬当众依规驳回的尴尬与羞愤,如同阴魂不散的毒雾,连日来萦绕不散。那晶莹剔透、价值千金的“玻璃”器皿,如同一个虚幻而诱人的梦境,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无时无刻不在刺痛着宋江与吴用的神经,更不断加深着他们对王凌峰那深不可测的财力与日俱增的恐惧。

“两万两!月余便是两万两!且后续源源不断!此等泼天富贵,竟尽入其囊中!我等却……却连分一杯羹都不可得!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密室中,宋江烦躁地来回踱步,声音嘶哑,眼中布满血丝,嫉妒与不甘几乎要将他吞噬。

吴用面色阴沉,羽扇也忘了摇动,沉声道:“哥哥息怒。王凌峰以‘规矩’为盾,蒋敬以‘程序’为剑,此刻强索,确无胜算。然则,此物利润如此惊人,其炼制之法,必是核心机密!若能……若能窥得其法,即便不能全盘复制,仿制一二,或知其成本底细,日后交涉,亦能握有筹码,不致如此被动!”

宋江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军师之意是……”

“探!”吴用斩钉截铁,“必须探明其虚实!那玻璃工坊位于独龙岗深处,戒备森严,外人难近。然百密终有一疏。小弟不才,愿亲自走一遭,或能寻得窥探之机!”

宋江闻言,眼中燃起一丝希望,但旋即又担忧道:“军师亲自涉险?是否太过冒险?若被察觉,恐……”

吴用自信地笑了笑:“哥哥放心。小弟自有计较。不会硬闯,只寻隙窥探。即便失手,亦可借口巡视山寨防务,误入其地,谅他王凌峰也不敢公然对军师如何。”

计议已定,吴用便开始暗中准备。他并未选择月黑风高之夜,反而挑了一个天色微明、晨雾未散的清晨。此时人困马乏,守卫易生懈怠,且雾气可作掩护。他换上一身不起眼的灰布衣衫,未带随从,悄然离开聚义厅,如同一个早起巡视的头领,看似随意地朝着独龙岗方向行去。

越接近独龙岗核心区域,明岗暗哨便愈发密集。吴用心中暗惊,王凌峰对此地的经营与掌控,远超他想象。他凭借军师身份与熟悉地形,巧妙地避开几处明显哨卡,迂回穿插,逐渐靠近那片被高墙环绕、日夜传来隐约炉火轰鸣与工匠敲击声的区域——玻璃工坊。

工坊外围,巡逻的背嵬军士卒目光锐利,步伐整齐,毫无松懈之态。吴用伏在一处灌木丛后,仔细观察,发现竟难以找到潜入的缝隙。高墙之上,甚至设有简易的了望台。

他耐心等待良久,终于趁着一队巡逻兵交错的短暂空隙,利用雾气遮掩,如同狸猫般迅捷地窜至工坊高墙之下,贴墙根疾行,寻找可能存在的通风口、排水口或是守卫换班的疏忽之处。

然而,他很快便失望了。墙体坚固,缝隙皆以铁条封死。仅有的几处门户,皆有精悍士卒持械把守,查验极其严格,非持特定令牌或熟面孔者,根本不得靠近。

“防守竟如此严密!”吴用心中愈发沉重。他不甘心就此放弃,绕至工坊侧后方一处相对僻静之地,此处墙外有一棵老树,枝桠靠近高墙。吴用心中一动,四下张望无人,便深吸一口气,手足并用,极其敏捷地攀上老树,藏身于茂密枝叶中,试图借高处窥探墙内情形。

透过枝叶缝隙与缭绕的雾气,他勉强能看到工坊院内数座高大窑炉的轮廓,以及一些忙碌的人影,但具体细节却模糊不清。更令他心惊的是,院内关键区域,竟还搭有棚顶,遮挡了大部分视线!根本看不到核心的熔炼、吹制等工序!

他凝神倾听,除了风声、炉火声、隐约的号令声,也听不到任何有价值的谈话内容。

就在他全神贯注试图寻找更多线索时,身后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喝问:“什么人?!在树上做什么?!”

吴用浑身一僵,冷汗瞬间渗出!他猛地回头,只见树下不知何时已站了两名身着背嵬军服饰、眼神锐利如鹰的士卒,正冷冷地仰头盯着他,手已按在刀柄之上!其警觉性之高,远超寻常喽啰!

吴用心中叫苦,暗骂自己大意。他强自镇定,连忙从树上滑下,整理了一下衣衫,脸上挤出一丝尴尬而不失威严的笑容:“原来是背嵬军的弟兄。本军师早起巡视山寨防务,见此树高大,欲登高远眺,察看四周有无异常,不想惊扰了二位。”

其中一名士卒面无表情,拱手行礼,语气却带着公事公办的冷硬:“原来是军师。此地乃王头领划定的工坊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更不得攀爬窥探。军师若要巡视,请走正途,容我等通禀。”

吴用心中恼怒,却不好发作,只得干笑道:“原来如此,是本军师唐突了。不知者不罪,本军师这就离去。”说罢,便欲转身离开。

“军师留步。”另一名士卒却上前一步,挡在他面前,依旧面无表情,“按规矩,凡靠近工坊禁区者,无论何人,皆需登记备案,说明事由。请军师随我等去岗哨处一行。”

吴用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他堂堂军师,竟被两个小卒如此盘查刁难!但他深知此时若强硬反抗,反而更惹嫌疑,只得强压怒火,冷哼一声:“本军师巡视山寨,何需登记?尔等休要无理!”

那士卒却毫不退让:“军师见谅。此乃王头领严令,小人不敢违抗。若军师确为公务,登记亦无妨。否则,小人难以交差。”

双方正在僵持,忽闻一阵脚步声传来,只见石秀带着几名亲随,快步走来,显然是得到了消息。

石秀见到吴用,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面上却故作惊讶,拱手道:“原来是军师大驾光临!不知军师清晨到此,有何贵干?”他特意加重了“清晨”二字。

吴用见到石秀,心知难以糊弄过去,只得再次重复那套“巡视防务、登高远眺”的说辞。

石秀听完,哈哈一笑,笑容却未达眼底:“军师忧心山寨,辛苦辛苦。然此地方圆半里,皆由我背嵬军负责警戒,王头领有令,未经许可,任何人不得擅入窥探,以防技术外泄。军师若要察看防务,可随时通知小弟,小弟定当陪同,详解各处布防。至于这工坊内部嘛……”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着吴用,“乃商业机密,涉及巨额利润,恕小弟无法奉陪,更无法让军师‘登高’查看了。还请军师见谅。”

这话软中带硬,既点明了规矩,又暗讽了吴用窥探商业机密的不妥,更是毫不客气地拒绝了其要求。

吴用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羞愤难当,却又无从发作,只得强笑道:“石秀兄弟言重了。本军师一时兴起,既是不便,那便作罢。告辞!”说罢,拂袖转身,狼狈而去。身后传来石秀清晰的声音:“传令下去,加强巡逻,凡有可疑人等靠近,一律严加盘查,不得有误!”

吴用一路疾行,回到聚义厅,胸中郁愤难平。此次探查,非但一无所获,反而打草惊蛇,自取其辱!王凌峰对其工坊的防护,简直到了滴水不漏的地步!核心工匠皆是其心腹,关键技术环节分隔操作,关键区域遮挡严密,外围守卫森严且只认令牌不认人……根本无从下手!

“可恶!可恶至极!”吴用回到密室,气得将羽扇摔在桌上,“王凌峰!蒋敬!尔等竟将工坊经营得铁桶一般!”

宋江见其神色,便知结果,失望之余,更是烦躁:“如此说来,竟是无计可施了?”

吴用长叹一声,颓然坐下:“眼下……确是难有作为。其防范之严,超乎想象。硬闯绝无可能,暗中窥探亦风险极大。唯有……另寻他策了。”

然而,他心中深知,这“他策”谈何容易?王凌峰手握玻璃与烈酒两大敛财神器,财力雄厚,人心依附,已呈尾大不掉之势。聚义厅想要制约他,已是难上加难。

此次失败的探查,如同又一盆冷水,狠狠浇在了宋江与吴用心头。他们不仅未能摸清玻璃的底细,反而更加清晰地认识到王凌峰势力的稳固与难以撼动。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与危机感,如同毒蛇般缠绕着他们,令他们坐立难安。

独龙岗工坊内,炉火依旧熊熊,对这场清晨发生的、微不足道的小插曲毫不知情,依旧源源不断地熔炼着沙石,产出着璀璨夺目、价值连城的玻璃,也熔铸着王凌峰愈发坚实的权力基石。

而聚义厅的黄昏,则在吴用无功而返的挫败中,显得愈发黯淡与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