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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历史军事 > 水浒:爆杀宋江,再造梁山 > 第92章 诈败归山禀,宋江喜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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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诈败归山禀,宋江喜颜开

芒砀山前,十里外新扎下的梁山军营寨,旌旗虽在,却透着一股刻意营造的颓败之气。营中篝火稀疏,巡夜士卒的脚步也显得有气无力,偶尔传来的伤兵呻吟声,更添几分凄凉。白日里那场“激烈”的攻防战留下的痕迹——破损的寨栅、散落的箭矢、甚至几处被“焚毁”的帐篷(实为自行点燃),都无声地诉说着一场“惨烈”的失利。

中军大帐内,气氛却与营外的萧索截然不同。

王凌峰、朱武、石秀、时迁,以及新近盟誓的芒砀山首领樊瑞、项充、李衮齐聚一堂。桌上摆着酒肉,众人脸上非但没有败军之将的沮丧,反而洋溢着一种压抑不住的兴奋与默契。

“樊大哥,今日一场好戏,辛苦诸位兄弟了!”王凌峰举杯,向樊瑞三人示意。阵前一番推心置腹的深谈和那场“破阵”较量后,双方关系已迅速拉近。

樊瑞哈哈一笑,一口饮尽碗中酒,抹了把嘴:“王兄弟说的哪里话!这般戏耍那梁山上的撮鸟,快活得很!只是……俺那些儿郎们,扮作死伤逃窜,起初还有些不情愿,哈哈!”他虽已结盟,但对宋江吴用派人来“借刀杀人”之举,心中仍存怨气,言语间对梁山本寨已无敬意。

项充、李衮也笑着点头。他们虽是悍勇之辈,却也非蠢人,王凌峰给出的联合抗宋、共谋大事的前景,远比困守芒砀山或与梁山死磕要有吸引力得多。

朱武捻须笑道:“樊首领部下兄弟演得逼真,那弃甲曳兵、哭嚎奔逃之状,便是戴宗在一旁窥视,也绝看不出破绽。”

石秀接口道:“戴宗那厮,今日见我‘军’攻势受挫,‘伤亡’惨重,脸色变幻不定,已急匆匆修书一封,派快马送回去了。想必此刻,宋江与吴用已在聚义厅内弹冠相庆了。”

时迁嘿嘿一笑:“岂止是受挫?俺方才故意从他帐外路过,听他念叨什么‘久攻不下’、‘损兵折将’、‘王凌峰亦不过如此’云云,怕是已认定哥哥中了他们的奸计,正暗自欢喜呢!”

众人闻言,皆是大笑。

王凌峰神色一肃,放下酒碗:“戏已做足,火候已到。接下来,该给宋江和吴用送上他们最想看到的‘捷报’了。”

他看向朱武:“军师,劳你执笔,以我军师口吻,草拟一份战报。言辞务必‘恳切’、‘沉痛’,详述我军如何奋勇攻坚,奈何芒砀山地势险要,贼首樊瑞妖法厉害(可渲染其呼风唤雨、飞沙走石),项充、李衮骁勇异常,我军仰攻不利,连番受挫,折损兵马若干(将那些老弱病残报个伤亡数字),粮草消耗甚巨,士气低落……最后,恳请公明哥哥速派援军,或……准许暂退,从长计议。”

朱武心领神会,笑道:“此报一去,宋江吴用必以为我等已深陷泥潭,进退维谷,正合其借刀杀人之意。他们绝不会派一兵一卒援救,反而会催促戴宗,逼我等继续强攻,耗尽最后一分气力。”

王凌峰点头:“正是如此。此外,石秀兄弟,你选一队看起来疲惫不堪、带些轻伤的老弱士卒,护送这份战报返回梁山。一路上,逢人便诉苦,言说芒砀山如何难打,妖法如何可怕,我军如何艰苦,务必让山寨上下皆知我部‘损失惨重’、‘进退两难’。”

“得令!”石秀抱拳。

“时迁兄弟,”王凌峰又道,“你选几个机灵的手下,远远跟着报信队伍,观察梁山反应,尤其是戴宗后续是否有密信传来。”

“明白!”

王凌峰最后看向樊瑞三人:“樊大哥,项充兄弟,李衮兄弟。这几日,还需委屈诸位,偶尔派兵下山佯攻袭扰,做出仍在激烈交战的假象。待我‘败退’之后,三位大哥便依计行事,暗中整顿人马粮草,做好迁移准备。芒砀山险要,弃之可惜,日后可为我等一处秘密据点,存放物资,训练新兵。”

樊瑞拱手,郑重道:“王兄弟放心!俺老樊既已盟誓,便绝不反悔!芒砀山上下,皆听兄弟号令!静候兄弟佳音!”

计议已定,众人各自行事。

朱武很快拟好那份字字泣血、句句艰难的求援战报,盖上王凌峰的印信。石秀挑选了一队看起来最为狼狈的士卒,带着战报,即刻出发,一路哀声哉道,返回梁山。

与此同时,王凌峰大营“士气”愈发“低落”,甚至开始悄悄收拾行装,做出随时准备撤退的姿态。这一切,自然都落入了监军戴宗的眼中。

戴宗心中窃喜,却又不免有一丝疑虑(王凌峰败得似乎太“顺理成章”),但他更愿意相信这是芒砀山确实强悍、王凌峰终于碰上了硬钉子的结果。他再次修书,向宋江强调王凌峰“进退失据,恐有溃败之虞”,暗示其“时机将至”。

数日后,石秀派出的报信队伍,一路散播着“败绩”消息,终于抵达了梁山泊金沙滩。

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迅速传遍整个山寨。

“听说了吗?王头领在芒砀山吃了大亏!”

“是啊,死了好多兄弟,连营寨都快守不住了!”

“那混世魔王樊瑞果然厉害,会妖法!飞沙走石啊!”

“唉,看来这芒砀山真是块硬骨头……”

聚义厅上,宋江接到那份“血迹斑斑”(故意沾染)、言辞“悲壮”的求援战报,只看了几行,便忍不住心中狂喜,差点笑出声来!他强行压下嘴角的笑意,努力挤出一副沉重忧虑的表情,将战报递给一旁的吴用。

吴用仔细观看,羽扇轻摇,眼中闪烁着计谋得逞的得意光芒,低声道:“哥哥,果然不出所料!王凌峰已深陷泥潭,损兵折将,进退两难!此刻,他必是骑虎难下,焦头烂额!”

宋江重重点头,压低声音,难掩兴奋:“军师妙算!借刀杀人,已成大半!我等只需再添一把火,逼其继续强攻,耗尽其实力!甚至……让他战死沙场,岂不完美?”

吴用阴笑道:“正是!哥哥可立刻回书,严词斥责其作战不力,有负众望!命其戴罪立功,不惜代价,限期攻克芒砀山!否则,军法从事!同时,可密令戴宗,加紧督促,若见事不可为,或王凌峰有溃败迹象,可……相机行事,不必保他!”最后一句,已是杀机毕露。

宋江心领神会,立刻道:“好!便如此办理!”

当下,宋江在聚义厅上,当着众头领的面,展示战报( selectively 阅读),痛心疾首地表示王头领出征受阻,我军损失颇大,但旋即话锋一转,又变得声色俱厉,言道芒砀山宵小,岂能阻我梁山雄师?命人即刻回书,严令王凌峰不得退缩,必须全力进攻,限期破敌!言语之间,将“久攻不下”的责任全推给了王凌峰,对其“损失”毫无体恤之意。

林冲、鲁智深、武松等人听闻王凌峰受挫,本就担忧,又见宋江如此不近人情,只知催促进攻,丝毫不顾将士死活,心中更是愤懑不平,对宋江的怨气又深了一层。

而宋江和吴用,则已沉浸在计谋得逞的喜悦之中。回到后堂,两人相视而笑,举杯对饮。

“恭喜哥哥!王凌峰此番便是能侥幸生还,也必实力大损,元气大伤!再也无力与哥哥抗衡了!”吴用谄媚道。

宋江畅饮一杯,得意道:“全赖军师神机妙算!待其败归,我便可名正言顺,削其兵权,收其工坊!这梁山,终究还是我说了算!招安大业,仍可徐徐图之!”

他们仿佛已经看到王凌峰狼狈逃回、俯首认罪的模样,看到独龙岗那庞大的资源和精锐的部队尽入囊中,看到招安之路再次畅通无阻……

然而,他们做梦也想不到,那封沾满“血泪”的求援信,那一路散播的“败绩”,那严苛的催战命令,全都落入了王凌峰精心设计的圈套之中。

梁山之上,宋江吴用喜笑颜开,弹冠相庆。

芒砀山下,王凌峰与樊瑞把酒言欢,磨刀霍霍。

一场巨大的反转,正在无人察觉的暗处,悄然酝酿。宋江的笑容,注定无法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