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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孟医生的学霸小青梅又双叒怀孕了 > 第137章 你说我到底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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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你说我到底行不行?

他凑近一点,语气变得循循善诱,仿佛在分析一个科研课题。

“你再看看我,我这腰,这腹肌,河姐,我比你还小两个月呢,才34岁,男人正当年的时候!我只要坚持健身锻炼,保持优良生活习惯,注意保养……”

他颇为自得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觉得活到八九十岁问题不大。按概率算,我肯定比孟大哥走得晚。”

他的眼神亮得惊人,带着微醺的醉意和一种近乎天真的偏执,斩钉截铁地得出结论:

“所以,我只要安心等着就行。总有一天,会轮到我陪在我的河姐身边了。这不挺好吗?谁说我一定没结果?”

王小河彻底愣住了,看着他无比认真甚至带着点自鸣得意的表情,简直是哭笑不得。

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酸酸涩涩,又暖暖涨涨,最后全都化作了无奈和深重的怜惜。

这个傻子。

她伸手,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骂道:

“滚蛋,胡说八道什么,咒谁呢你!孟燕臣会活得好好的,长命百岁!”

她的脸上带着笑,声音却有些哽咽。

白杨也跟着她嘿嘿地笑,重新抱起吉他,信手弹起一支轻快又带着点忧伤的调子,仿佛刚才那段惊世骇俗的算账只是酒后的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但王小河知道,那不全是玩笑。

那是他用自己特有的、混合着毒舌、理性分析和荒谬假设的方式,对她那个为什么不成家问题,给出的最真实也最绝望的回答。

壁炉的火继续燃烧着,吉他声在温暖的夜里飘荡,像一个缠绕多年、无法醒来的梦。

……

孟燕臣带着星星回到别墅时,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壁炉的光透过玻璃门隐隐透出。

他让星星先回房休息,自己放轻脚步走向客厅。

就在他准备推开虚掩的客厅门时,里面传出的对话让他动作顿住了。

“……男人嘛,孟大哥这个年纪,巅峰期快过了,往后就是下坡路喽……”

“……我就不一样了……”

“……我肯定比孟大哥走得晚……”

“……等那时候,就轮到我陪在河姐身边了……”

是白杨的声音,带着微醺的随意和一种让人火大的笃定。

孟燕臣站在门外,金丝眼镜后的眼神瞬间沉静下去。

他整理了一下并没有凌乱的衬衫袖口,脸上恢复了一贯的克制与体面,轻轻推开了门。

客厅里,小河和白杨还坐在地毯上,吉他放在一边,酒瓶也见了底。

看到孟燕臣进来,小河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白杨则扬了扬下巴,笑得有点傻气:

“孟大哥,你们回来了?”

“嗯,星星已经去睡了。”

孟燕臣声音平稳,甚至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和,“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他目光扫过小河,伸出手,“小河,累了么?我们回房吧,别耽误白杨过夜生活。”

他的表现无可挑剔,礼貌、周到,仿佛根本没听见白杨那句大逆不道的话。

小河借着他的手站起来,微醺的脚步不由自主地一个踉跄,接着被孟燕臣有力的胳膊环着纤细的腰肢,箍进他滚烫的怀里。

她对白杨说了声晚安,便被孟燕臣揽着肩,半抱半扶地带离了客厅。

……

一进入二楼的客房,门轻轻关上。

所有克制的礼貌和体面都被撕得粉碎。

孟燕臣脸上的温和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压抑的暗流。

他没开大灯,只有廊灯的光晕朦胧地照进来。

他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呼吸间还带着夜晚的微凉气息。

他的眼神在镜片后锐利得惊人,声音低沉而危险,完全不见了平时的清冷自持:

“不行?”

“嗯?”

“下坡路?”

他每问一句,就靠近一分,温热的气息拂过小河的唇瓣。

金丝眼镜被他随手摘下扔在一旁的柜子上,发出轻微的磕碰声。

小河哭笑不得,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醋意和较劲弄得有点懵:

“孟燕臣你幼不幼稚!他喝多了胡说八道的,你干嘛跟他一般见识……”

话没说完,就被他以吻封缄。

这个吻不同以往,带着点罕见的狠劲。

熟门熟路。

王小河措手不及,这是她头一次从儒雅克制的孟燕臣身上感受到清晰的侵略感。

想阻拦,却推不动分毫。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等等……”小河在一片混乱中找回一丝理智,气息不稳地提醒,“…没带……”

因为这次是出国办事暂住,行李以简便为主,确实没准备安全措施。

黑暗中,他沉默了几秒,然后声音沙哑地在她耳边问,执拗地为刚刚的问题要一个答案。

小河被他折腾得脾气和理智一起飞散九霄云外,心里又软又好笑,攀住他的肩膀,主动吻了吻他下巴:“行行行,…………………”

……

孟燕臣似乎终于满意了,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一丝近乎恶劣的得意。

小河意识迷乱间,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孟燕臣是故意的。

他故意要让隔壁那个觊觎他妻子、甚至规划着他死后生活的男人听到。

这个认知让她更加绷不住。

……

而一墙之隔的另一间卧室。

白杨仰面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上昏暗的光影。

墙壁并不十分隔音。

那些模糊却清晰的声响像一把把钝刀,反复切割着他的神经。

王小河熟悉的嗓音,陌生的语调。

他以为自己早已习惯,早已接受。

但当这一切毫无遮掩地发生在仅一墙之隔的地方,当他清晰地意识到他爱了十几年、守护了十几年的女人,正在另一个男人…………

那份深埋的、自以为能克制的情感,带着毁灭性的妒忌和痛苦,汹涌地撕裂着他。

每一丝声响都像是在嘲笑他是多么可笑而可怜。

他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一动不动地躺着,任由那些声音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的耳朵,啃噬他的心脏。

窗外加州的月光冰冷皎洁。

墙内是爱欲炽热、宣示主权的交响。

墙外是求而不得、心如刀割的死寂。

白杨红着眼,一夜无眠,直到天际泛起灰白的光。

眼底是一片干涩的、深不见底的疲惫和荒凉。

这一夜,他仿佛又把那份无望的爱和失去的痛,又重新经历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