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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白狐”的布局,雅集是其“棋盘”!

夜色如墨,将整个江州浸泡其中。

苏晨的出租屋里没有开灯,只有电脑屏幕幽幽的光,映在他那张看不出情绪的脸上。空气里,弥漫着猪脚饭早已散尽的余温,和一种更为冰冷的、名为等待的寂静。

那笔0.01元的转账,像一粒投入深潭的石子,至今没有激起半点回音。

他并不着急。

与陈敬云那种活了近一个世纪的老狐狸交手,耐心是最不值钱,也最宝贵的武器。对方既然能精准地在他离开清流山庄后发来短信,就说明一直在暗中观察。此刻,对方或许也在揣摩他这0.01元背后的意图。

这更像是一场无声的对弈,棋盘是手机,棋子是人心。

苏晨站起身,走到窗边,俯瞰着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城市的霓虹灯光汇成一条条流动的河,繁华,喧嚣,却又与他这间小屋格格不入。

他强迫自己从那条短信的冲击中抽离出来,大脑如同最高速的处理器,开始复盘今天在荷风苑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人的气运流转。

“清流雅集”……

这个名字本身就透着一股欲盖弥彰的味道。

苏晨的脑海中,那座风雅的院落被迅速解构、重组。它不再是一个具体的场所,而是一张巨大的、无形的棋盘。

棋盘的底色,是陈敬云那庞大如海的“隐世高人”气运,它笼罩着一切,定义了整场游戏的规则。

院子里那些商人、文人、以及级别不够的官员,他们头顶上五花八门的气运——“贪婪”的褐色、“风雅”的青色、“钻营”的灰色——便是这棋盘上数量最多的“卒”。他们是棋局的基石,为雅集提供资金、信息、人脉,以及一层“文化沙龙”的体面外衣。他们渴望通过这个平台向上攀爬,获得利益,却不知道自己随时可能在某个关键的交换中被舍弃。

而真正下棋的,是那个核心小圈子。

苏晨的意识里,陈敬云、张老、钱理等六人的气运形态清晰地浮现出来,并被他赋予了棋子的身份。

陈敬云,无疑是“帅”。他坐镇中宫,深居简出,几乎从不亲自出手,但他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看似随意的闲谈,都在调动着整个棋盘的走向。他那句“你对你父亲当年那件事怎么看”,就是一次典型的“将军”,看似温和,实则直逼要害,逼迫苏晨亮明自己的立场。

那位瘦高的张老,气运中充满了“审视”与“护卫”的意味,他是“士”。紧随在陈敬云身侧,负责盘查、过滤所有靠近“帅”的人。今天对苏晨的连番发难,就是他的职责所在。

而钱理,那个笑呵呵的胖老头,身份最为复杂。他那股“安享晚年”的淡金色气运像一张细密的蛛网,一头连着陈敬云,另一头却与院中好几个商人的“贪婪”褐气有着千丝万缕的勾连。他是“相”,负责跨界联络,将圈子里的权势,转化为实实在在的经济利益。他是这个权力网络的“钱袋子”和“白手套”。

至于另外三位老者,那个“官僚”气运厚重、不怒自威的,是“车”。他曾经的实权地位,让他即便退休,依旧能在体制内横冲直撞,为棋局的推进扫清障碍。

那个气运驳杂、仿佛无数信息流汇聚的,是“马”。他走着“日”字,能从各种意想不到的渠道获取情报,为陈敬云的决策提供依据。

最后那个气运阴沉,带着“酷吏”肃杀之气的,则是隐藏最深的“炮”。他需要隔着一个“卒”或者别的什么棋子,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杀伤力。平日里悄无声息,一旦出手,便是雷霆一击,专门用来处理那些“车”和“马”都解决不了的麻烦。

帅、士、相、车、马、炮……

一个完整而致命的杀局!

苏晨的后心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终于明白,“清流雅集”根本不是什么文化沙龙,而是陈敬云编织了数十年的一张权力棋盘。通过这个平台,他可以不动声色地影响江州市的方方面面。

一个项目的审批,可能只需要“马”提供一则内幕消息,“车”动用旧日关系在某个环节稍加推动,“相”负责安排好利益的分配,整个流程便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

一次人事调动,或许只是陈敬云与某位在位者下棋时,一句看似无意的“某某年轻人不错”,便能决定一个干部的仕途走向。

这张棋盘,以“风雅”为名,行“操控”之实。它像一只巨大的章鱼,触手早已伸向了江州市的各个角落,而陈敬云,就是那只端坐中央、掌控一切的章鱼本身。

“白狐”……这个代号,真是贴切到了骨子里。

就在这时,电脑发出一声轻微的“滴”声。

苏晨编写的溯源小程序,运行结束了。

屏幕上没有出现具体的姓名和地址,只有一行冰冷的数据链,最终指向了一个信号基站的覆盖范围——江州市委家属院,南区。

那里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建成的老式家属楼,住户大多是已经退休多年的市直机关老干部。

范围缩小了,但谜团却更深了。

是谁?是父亲当年的同事?下属?还是……敌人?一个住在市委家属院,熟悉父亲,又对陈敬云的圈子了如指掌的人。

苏晨正思索间,手机屏幕突然亮了。

不是短信,而是银行App的一条推送通知。

【您的账户收到一笔0.01元的转账,附言:一个被你父亲的“车”吃掉的“卒”。】

苏晨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句话的信息量,比之前那句警告要大得多!

对方没有说自己是父亲的朋友,反而承认,自己是当年被父亲这颗“车”吃掉的一颗“卒”!

这意味着,他曾是父亲的对手,是父亲前进道路上被扫清的一个障碍。

可他为什么又要来提醒自己?

苏晨的脑海中电光石火,一个更为复杂、也更为合理的逻辑链条形成了。

当年的棋局,或许不止父亲和“白狐”两方。可能还有第三方,或者说,有更多像这位发信人一样的“卒”,他们或主动或被动地卷入其中。父亲作为一颗勇往直前的“车”,在棋盘上横冲直撞,吃掉了许多阻碍他的棋子。但最终,他这颗强大的“车”,却被对方更精妙的布局,被藏在暗处的“炮”,甚至是被己方的“相”出卖,最终满盘皆输。

而这个被吃掉的“卒”,他恨父亲,但更恨那个操纵整个棋局的玩家——“白狐”陈敬云!

因为在玩家眼里,无论是被吃掉的“卒”,还是最终陨落的“车”,都只是棋子,是可以被牺牲的代价。

所以,他发来这条短信,不是为了帮助“车”的儿子,而是为了给那个高高在上的棋手,制造一点麻烦。他想看到新的棋子入场,搅乱这潭死水,甚至……掀翻棋盘。

这逻辑,通了。

这警告,也因此变得无比可信。

苏晨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胸口的沉闷感消散了许多。未知的敌人最可怕,当他大致勾勒出发信人的轮廓和动机后,心中的迷雾便散去了一大半。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桌上。

一本是陈敬云赠予的《资治通鉴》,一部帝王权术的集大成之作。

一张是写着钱理电话的宣纸,一个通往核心圈子的敲门砖。

现在,他彻底明白了陈敬云的用意。

这位“白狐”,这位江州官场最大的棋手,在今天的“面试”之后,对他这个“故人之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不是要简单地利用自己,而是动了“培养”的心思。

他想把自己,培养成一颗新的、更强大的、也更听话的棋子。

《资治通鉴》是棋谱,是规则。

钱理,则是领他入门的“老卒”。

只要他打通那个电话,就等于走上了棋盘,接受了陈敬云的招揽,成为他布局中的一部分。未来或许前途无量,但也意味着,他将彻底戴上枷锁,成为另一个陈敬云。

苏晨的指尖,轻轻拂过那本泛黄的古籍。

他能感觉到,这本书上,附着着陈敬云那庞大而深沉的“隐世高人”气运。这不仅仅是一本书,更是一道“传承”的咒缚。一旦他接受了这份“好意”,他的气运就会在不知不觉中,与陈敬云的气运产生纠缠,再难摆脱。

苏晨笑了。

笑容里,带着一丝年轻人特有的,近乎狂妄的锋芒。

他拿起手机,没有拨通钱理的电话,也没有再回复那个神秘的号码。

他点开通讯录,找到了赵林科长的号码,发去了一条短信。

“科长,睡了吗?关于青年干部座谈会,我有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想跟您汇报一下。”

做棋子?

苏晨的目光穿透窗户,望向市委大楼的方向,那里灯火通明,仿佛一只蛰伏在夜色中的巨兽。

想让我当棋子?

那就看看,究竟是谁的棋盘,先被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