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屋搭建好的第三天清晨，院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清脆的铜铃声划破了农场的宁静。林逍正帮着沈歌往雪屋里搬刚蒸好的粘豆包，听到动静连忙放下竹篮迎出去——是公社的通讯员小周，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马身上落满了雪，嘴里呼着白气。
“林队长！林副团长！”小周翻身下马，从怀里掏出一封盖着公社公章的信封，“公社紧急通知，今天上午九点召开围猎动员大会，您作为联勤巡防队队长和民兵副团长，必须参加！”林逍接过信封，指尖触到纸张上的油墨字，只见上面写着“关于开展冬季山林兽患清理围猎工作的紧急通知”，落款是红旗公社革委会。
“兽患严重了？”林逍拆开信封问道。小周跺着脚取暖：“可不是嘛！上周东边靠山屯有两家猪圈被野猪拱了，昨天更邪乎，西沟子的老李头在山上捡柴，差点被狼群盯上，幸亏跑得快。公社研究决定，组织各农场民兵和老猎人搞一次围猎，彻底清理外围山林的野猪和狼群，免得开春它们下山毁农田伤人。”
这时虎子扛着锄头从隔壁院过来，听到“围猎”两个字眼睛一亮：“小周同志，算我一个不？我跟林逍哥打猎好几年了，熟得很！”小周笑着点头：“虎子哥这身手肯定要算上，通知里说了，各农场要选拔精干民兵和有狩猎经验的社员参加。”林逍拍了拍虎子的肩膀：“你去准备家伙，带上三八大盖和足够的子弹，再把家里的猎狗都带上。”
沈歌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林逍的棉大衣和雷锋帽：“天冷，把这个穿上。我给你装了两斤熊油粘豆包当干粮，再带点腊肉和咸菜，晚上在山里也能凑活吃。”她又给虎子塞了一包红糖：“给狗子们也备点，万一在山里待得久，别让它们饿着。”林母也跟出来叮嘱：“打猎注意安全，别跟狼硬碰硬，实在不行就开枪示警。”
林逍把信封揣进怀里，接过棉大衣穿上，又去仓房取出自己的56半步枪，检查了弹匣里的子弹——满满十一发，再备上三个装满子弹的弹匣。虎子也扛着三八大盖来了，身后跟着大虎、二虎两只黄狗，林逍家的黑子、大黄等六只猎狗也早已兴奋地围着门口转圈，尾巴摇得像拨浪鼓。
“走了！”林逍一声令下，带着虎子和八只猎狗往公社赶。雪地里的脚印一串跟着一串，猎狗们时不时冲进路边的树林，惊起几只躲在雪地里的麻雀。沿途遇到不少各农场赶去参会的社员，大多背着猎枪牵着猎狗，脸上带着既紧张又兴奋的神情——谁都知道，冬天的野猪和狼最是凶猛，但围猎的收获也最丰厚。
公社大院里早已挤满了人，院子中央搭了个临时讲台，挂着“红旗公社冬季山林兽患清理围猎动员大会”的红色横幅。台上坐着公社书记、武装部部长和几位经验丰富的老猎人，其中就有靠山屯的张老栓，他可是方圆百里有名的老猎手，据说年轻时单枪匹马打过狼。
林逍和虎子刚站定，就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头一看，是红旗农场二分场陈家洼的陈家兄弟——陈大柱和陈二柱，两人都背着猎枪，身后跟着四只猎狗。“林队长！”陈大柱嗓门洪亮，“我们兄弟俩特地等你呢，二分场的民兵都归你管，咱们一起行动！”林逍笑着点头：“正好，我正找你们呢。这次围猎咱们农场的任务不轻，得好好配合。”
九点整，动员大会正式开始。公社书记先讲话，手里拿着话筒，声音透过扩音器传遍整个大院：“同志们！现在山林里的野猪和狼群越来越猖獗，已经严重威胁到咱们社员的生命财产安全！这次围猎，咱们要集中力量，打一场漂亮的歼灭战！各农场都有明确任务，红旗农场负责清理西北方向的黑松林区域，任务是十头狼，十五头野猪！围猎时间为期一周，七天后统一下山到公社清点战果，务必彻底清理干净！”
台下立刻响起一阵议论声，有人觉得任务太重，也有人摩拳擦掌。林逍心里盘算着：黑松林他去过几次，地形复杂，到处是乱石和枯树，确实是野猪和狼的藏身之地。但他们这边有经验丰富的猎手，还有十二只猎狗，只要战术得当，完成任务应该没问题。
接下来武装部部长宣布分组和纪律：“各农场由民兵队长带队，老猎人负责指导战术。记住，围猎以清理兽患为首要目标，禁止猎杀狍子、飞龙等有益动物！遇到狼群不要单独行动，要集体围歼！全程不用每日汇报进度，七天后下山统一清点！有伤员或紧急情况立刻发射信号弹求救，指挥部会派队伍支援！”
然后轮到老猎人代表发言，张老栓拄着猎枪站起来，脸上的皱纹里嵌着雪沫：“大伙听好了，冬天的狼最狡猾，它们会顺着风嗅气味，遇到人会分兵包抄；野猪皮糙肉厚，脑壳虽硬但眉心是要害，打它们就得瞄准脑袋打，打肚子打身子都不管用！进山后猎狗要放出去探路，发现踪迹别贸然追，先摸清数量再动手！”
最后武装部部长喊道：“下面请县民兵团副团长、红旗农场联勤巡防队队长林逍同志发言！”林逍整理了一下棉大衣，走上讲台，接过话筒。台下顿时安静下来，不少人都知道他打猎的本事，眼神里满是期待。
“同志们！”林逍的声音沉稳有力，“兽患不除，咱们就没法安心过年，没法安心种地！黑松林虽然地形复杂，但咱们有优势——有张老栓这样的老猎人指导，有各农场的精干民兵，还有咱们的猎狗兄弟！我保证，红旗农场的队伍一定完成任务，不落下一头野猪，不放走一只恶狼！咱们既要清理兽患，更要保证每个人都平平安安回家！”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虎子和陈家兄弟更是使劲鼓掌。林逍走下讲台，公社书记拍了拍他的肩膀：“林逍啊，我相信你的能力。黑松林那边就交给你们了，有困难赶紧打信号弹。”林逍立正敬礼：“请书记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动员大会结束后，各农场队伍分别领取任务和物资。林逍领到了一张黑松林的地形草图，上面用红笔标出了重点搜捕区域，还有五发信号弹——这是求救和紧急联络用的关键物资。公社还分发了每人两斤玉米面和半斤盐，以及一些急救包。
回到农场队伍聚集的地方，林逍清点人数：除了他和虎子，还有陈家两兄弟——两人都背着猎枪，身后跟着四只猎狗，是陈家洼有名的好猎手。另外还有林场的五名民兵，分别是林勇、林富、林正武、林军和林正学，都是农场里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平时训练刻苦，枪法也不错。加上八只猎狗和陈家兄弟带来的四只，一共十二只猎狗，组成了一支九人十二狗的狩猎队伍。
“现在分配任务！”林逍铺开地形草图，用树枝指着上面的标记，“陈家兄弟，你们带着三只猎狗，负责左翼搜捕，沿着这条小溪往上走，注意观察雪地上的足迹；林勇、林富带三只猎狗走右翼，盯着黑松林的乱石坡，那里容易藏野猪；林正武、林军、林正学跟着我和虎子走中路，咱们从主山脊推进，十二只猎狗轮流探路，发现踪迹就放信号弹集合！”
他又强调纪律：“记住，这次围猎的目标是野猪和狼，不准打狍子、野兔这些有益动物，咱们是清理兽患，不是打猎创收！遇到狼群先撤退，等大部队集合再围歼；打野猪必须瞄准脑袋打，别浪费子弹。晚上咱们在半山腰的平整地搭窝棚休整，都把指南针带好，别在山里迷路。”
“明白！”众人齐声应道。虎子举起三八大盖：“林逍哥放心，有我和黑子在，保证不会让野猪跑掉！”陈家老大也拍着胸脯：“左翼交给我们兄弟，以前我们在陈家洼经常跟野猪打交道，熟得很！”
出发前，沈歌和晓梅又赶来送东西。沈歌给林逍的背包里塞了个暖水袋：“晚上冷，灌点热水揣在怀里。要是下雪，记得把枪擦干净，别冻住了。”晓梅则给陈家兄弟递了两包草药：“这是治冻伤的，要是手脚冻了就敷上，很管用。”小雅拉着林逍的衣角：“舅舅，早点回来，我给你留雪屋里的冻苹果！”
林逍摸了摸小雅的头，转身对队伍喊道：“出发！”九个人十二只猎狗分成三路，朝着黑松林进发。雪后的山林格外寂静，只有脚下的积雪发出“咯吱”的声响，猎狗们在前面探路，鼻子贴着雪面，时不时停下来对着树林深处低吼。
林逍和虎子带着林正武、林军、林正学走中路，沿着主山脊往上走。这里的雪更深，没过了膝盖，走起来格外费力。林逍时不时停下来观察四周，雪地上的痕迹很清晰，有野兔的小脚印，也有狍子的蹄印，但都不是他们要找的目标。“虎子，让猎狗们散开点，扩大搜索范围。”林逍说道。
虎子吹了声口哨，黑子立刻带着其他猎狗散开，呈扇形往前搜索。没过多久，黑子突然对着前方的一片松林狂吠起来，尾巴竖得笔直。“有情况！”林逍立刻举起手，让队伍停下，“都隐蔽好，虎子跟我过去看看。”两人猫着腰，借着松树的掩护慢慢靠近。
透过松枝的缝隙望去，雪地上有一串硕大的蹄印，足有巴掌大，边缘还带着泥土——是野猪的足迹！而且蹄印很新鲜，雪面上的印记还很清晰，应该是早上刚经过的。“看蹄印的大小，至少是头成年野猪。”林逍压低声音，“虎子，你绕到左边，我从右边包抄，让猎狗先牵制住它。”
虎子点点头，悄悄绕到松林左侧。林逍吹了声短促的口哨，黑子立刻带着猎狗冲了进去。松林里顿时传来“簌簌”的声响，伴随着野猪的嚎叫。林逍趁机冲进去，只见一头黑黝黝的野猪正低着头，用獠牙对着猎狗们，身上的鬃毛都竖了起来。
“开枪！”林逍大喊一声，举起56半步枪，瞄准野猪的眉心。“砰！”的一声枪响，子弹精准地击中了野猪的要害。野猪惨叫着往前踉跄了两步，重重地摔在雪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虎子也冲了进来，看到倒地的野猪，笑着说：“林逍哥，枪法真准！这头野猪至少有两百斤！”
三名民兵也赶了过来，看到野猪都兴奋地围上去。“好家伙，这头野猪够咱们吃好几顿了！”民兵小王说道。林逍摆摆手：“先别高兴得太早，野猪一般都是成群活动，这头可能是独行的，也可能有同伴。咱们先把它埋在雪地里，做个标记，等晚上回来再处理。”
几个人合力把野猪抬到一棵大树下，在雪地上挖了个深坑，把野猪放进去，再用厚厚的积雪埋严实，又在树上系了根红布条做标记。“这样冻着，明天也不会坏。”林逍拍了拍手上的雪，“继续往前走，争取再找几头。”
刚走了不到一里地，右翼的林勇突然发来信号——一声清脆的枪声，这是发现目标的信号。林逍立刻带着队伍往右翼赶，走了大约十分钟，就看到林勇、林富正围着一头野猪，猎狗们在旁边警惕地巡视。“林队长，我们发现了这头野猪，林富已经打了一枪，没中要害，你们就来了！”林勇兴奋地说。
这头野猪比刚才那头小一些，但也是成年个体，身上中了一枪在肩膀上，雪地上流了一滩血，正焦躁地打转。“看我的！”林逍端起枪，瞄准野猪脑袋，“砰”的一声，野猪应声倒地。“干得不错！”林逍表扬道，“林富枪法再练练就准了，记住打野猪就得打头。赶紧埋起来，做个标记。”他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升到头顶，“咱们先找个地方休息，吃点干粮，等左翼的陈家兄弟汇合。”
众人在一块背风的岩石下休息，拿出带来的粘豆包和腊肉充饥。猎狗们也得到了奖赏，林逍扔给它们几块腊肉，黑子吃得最快，吃完后又警惕地盯着四周。“林逍哥，你说陈家兄弟那边有收获没？”虎子一边吃一边问道。
话音刚落，就听到左翼传来猎狗的叫声，紧接着是一声枪响。“肯定是陈家兄弟遇到野猪了！”林逍立刻站起来，“走，过去看看！”众人收拾好东西，朝着左翼赶去。远远就看到陈家兄弟正和一头野猪周旋，陈家老二的胳膊被野猪的獠牙刮到了，流了点血，但他毫不在意，依旧举着猎枪瞄准。
“我们来了！”林逍大喊一声，举枪瞄准野猪脑袋。野猪受到惊吓，转身就要跑，黑子立刻冲上去，咬住它的后腿。陈家老大趁机扑上去，用猎枪的枪托砸在野猪的头上。林逍扣动扳机，“砰”的一声，野猪轰然倒地，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陈二哥，你没事吧？”林逍连忙过去看陈家老二的伤口。
陈家老二摆摆手：“小伤，不碍事。这头野猪够凶的，差点就被它跑了。”陈家老大笑着说：“还是林队长来得及时，刚才我弟打偏了，没打到脑袋。”林逍从急救包里拿出纱布和药水，给陈家老二包扎伤口：“以后遇到这种情况，先放猎狗牵制，瞄准了再打，一定要打头。”
这头野猪是三头中最大的，估计有两百五十斤重。众人合力把它埋在雪地里，做了标记。陈家老大清点了一下：“加上这头，咱们已经打了三头野猪了，任务才刚开头，得加把劲。”林逍点点头：“不错，但不能掉以轻心，狼还一头没见到呢，那才是最难对付的。”
下午继续搜捕，林逍让三路队伍靠得更近一些，避免被狼群偷袭。雪地上的足迹越来越多，他们又发现了几处野猪的踪迹，但都是独行的，没有遇到猪群。“冬天的野猪要么单独觅食，要么小群活动，很少有大群。”陈大柱解释道，“它们要找松籽和草根吃，大群的话食物不够。”
傍晚时分，天空又飘起了小雪。林逍看了看天色，说道：“差不多了，咱们去半山腰搭窝棚休整，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再搜捕狼群。”众人收拾好东西，朝着半山腰的平整地赶去。选好背风的位置后，大家分工合作，砍了些粗壮的树枝当支架，铺上带来的油布和干草，一个简易的窝棚就搭好了，足够九个人挤着休息。
众人分工合作，林正武、林军去捡柴生火，林富、林正学去附近的小溪打水，虎子和陈家兄弟则去把埋在雪地里的野猪抬回来。抬最大的那头野猪时，几个人累得满头大汗，虎子喘着气说：“这头猪是真沉，等回去分到肉，够全家吃顿好的了。”林逍则检查了一遍信号弹，确保关键时刻能正常使用，又把急救包放在显眼的位置。
林勇从背包里翻出公社发的安全手册，念道：“手册上说，晚上要做好警戒，防止狼群夜袭。附近农场有队伍遇到过小股狼群，咱们得加倍小心。”林逍点点头，对众人说：“晚上分三班轮岗，每班两个人，带着猎狗守在窝棚门口。狼是夜行动物，很可能晚上偷袭，一旦有情况，立刻喊人，必要时发射信号弹。”
晚饭很简单，煮了一锅玉米面粥，就着带来的咸菜和腊肉吃。野猪暂时没动，要等围猎结束后统一交给公社分配。虎子给猎狗们也煮了一锅玉米面粥，里面加了点腊肉碎，猎狗们吃得狼吞虎咽。“明天咱们重点搜捕狼群，黑松林的狼窝一般在山洞里，咱们顺着足迹找。”林逍一边喝粥一边说道。
陈家老大放下碗：“狼这东西狡猾得很，它们会故意留下假足迹，引开猎人。而且狼群都是群体活动，最少三五只，多的十几只，不好对付。”张老栓早上在大会上说过，对付狼群要集中火力，先打领头的公狼，群狼无首就容易溃散。林逍点点头：“明天咱们九个人集中行动，不分开了，十二只猎狗在前探路，咱们在后形成包围圈，遇到狼群就集中火力打领头的。”
吃完晚饭，雪下得更大了，风刮着窝棚的油布“呜呜”作响。众人轮流站岗，林逍值第一班，带着黑子守在窝棚门口。雪地里一片白茫茫，能见度很低，但黑子的耳朵一直竖着，警惕地听着周围的动静。林逍靠在窝棚的支架上，手里握着56半步枪，枪膛里压满了子弹，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黑子，冷不冷？”林逍摸了摸黑子的头，黑子蹭了蹭他的手，低低地叫了一声。林逍从背包里拿出沈歌给的红糖，掰了一块放在手里，喂给黑子吃。黑子舔了舔，又警惕地看向外面的树林。林逍望着远处的雪山，心里想着沈歌和小雅，不知道她们在家好不好，雪屋的食材有没有放好。
半夜轮到虎子站岗，林逍挤在窝棚里，和其他民兵挨在一起取暖，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想起早上小周说的老李头遇狼的事，又想起公社分配的十头狼、十五头野猪的任务，心里有些沉重。狼不比野猪，野猪虽然凶猛，但头脑简单，瞄准脑袋就能解决；狼却懂得战术，会包抄、会偷袭，稍有不慎就会有人受伤。
迷迷糊糊中，林逍听到外面传来猎狗的低吼声，立刻翻身下床，抓起枪冲出去。“怎么了？”林逍问道。虎子指着外面的树林：“刚才有东西在附近晃，黑子它们都警惕起来了。”林逍举起手电筒，光柱照向树林，只见雪地上有几串细小的足迹，是狼的脚印！
“是狼！”林逍立刻叫醒所有人，“都起来！狼群在附近！”众人纷纷起床，拿起武器，猎狗们也围成一圈，对着树林狂吠。林逍用手电筒照了照足迹，说道：“看足迹数量，应该是两三只的小股狼群，可能是来侦察的。大家别出去，守在屋里，狼怕火，把灶里的火再烧旺点。”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把灶里的火添旺，火光透过窗户照出去，在雪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猎狗们依旧狂吠不止，但外面的狼群却没有动静。林逍知道，狼是在试探，等他们放松警惕就会发动攻击。“今晚大家轮流站岗，千万别睡死了。”林逍叮嘱道。
后半夜，狼群果然发动了偷袭，三只狼从不同方向冲向窝棚，被猎狗们死死拦住。林逍迅速瞄准冲在最前的狼，大喊：“打领头的！”“砰”的一声枪响，子弹击中那只狼的肩胛，它惨叫着倒在雪地里。剩下两只狼见状有些退缩，虎子趁机举枪威慑，大喊一声：“放狗！”十二只猎狗立刻冲上去，对着两只狼狂吠撕咬。那两只狼见同伴受伤，不敢恋战，夹着尾巴逃进了树林。林勇握着信号弹发射器的手松了下来，笑着说：“还是林队长枪法准，这下不用求救了！”
猎狗们追出去一段距离，被林逍喊了回来。众人上前查看受伤的狼，已经没了气息，体型壮硕，是只成年公狼。检查猎狗时，发现只有大虎的腿被狼咬伤了，不算严重。林逍给大虎包扎好伤口，又把狼的尸体拖到窝棚旁，用积雪埋好做了标记，笑着说：“开门红！今晚不仅打退了偷袭，还拿下一头狼，明天顺着足迹找，肯定能端了它们的窝！”
天快亮的时候，雪停了。林逍让众人轮流挤在窝棚里休息，养足精神。他靠在窝棚门口，看着东方渐渐泛起鱼肚白，雪地上狼的足迹和血迹格外清晰。“有了这头狼的踪迹，加上昨晚的血迹，顺着找肯定能找到狼群的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