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芳菲捂着他的嘴,“不许乱说,现在咱家条件好了,也不要求你升官发财,只要平平安安的回来,我就知足了。”
她挽着沈占勋的胳膊,炫耀的指了下自己的办公室。
“怎么样?气不气派?”
其实装修只能算中规中矩,一个宽大的办公桌和皮椅。
靠墙的位置摆了两个文件柜,一个书架。另一边是沙发和茶几。
沈占勋知道她在转移话题,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开始指手画脚。
“怎么感觉空荡荡的?这里加一张办公桌,方便我以后来视察工作。”
“这面墙还缺一幅画,把咱俩的合照放大一些,挂上去,让别人知道你名花有主。”
叶芳菲听他越说越离谱,瞪他:“办公室里挂照片,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怎么?你不愿意?”沈占勋双手掐着她的腰,把人放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桌上。
单手捏着她的下巴,脸上挂着痞痞的笑。
叶芳菲怕他在办公室里发疯,忙举着手说:“愿意,愿意。”
“你如果不怕丢脸,随便你怎么折腾,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沈占勋“哼”笑一声,在她唇上轻咬了一下,才把人放开。
他坐在叶芳菲的办公椅上,翘着二郎腿说:“给我倒杯水。”
“来劲了是吧?”叶芳菲虽然这么说,还是去接了杯水,喂给他喝。
两人都有各自的事业,没办法天天在一起,相聚的日子里,她也愿意宠着他。
沈占勋看着喂他喝水的女人,心里一片柔软。
他接过杯子,把人抱在腿上亲吻。
夫妻俩在办公室里腻歪了好久,还是辰辰和耀耀找过来,两人才分开。
带家人参观完工厂,又去附近的景点逛了逛,就到了晚饭时间。
叶四虎早晨就和叶芳菲说了,晚上请他们全家吃饭。
一家人浩浩荡荡的去了酒楼。
叶四虎请客的地方,是花城一家着名的酒楼。
他要了一个包厢,点了满满一大桌菜,招待妹妹的婆家人。
沈建华和孙秀菊直呼太破费。
“四虎,这酒店一看就不便宜,你点这么多菜,得花多少钱啊?”
“叔,婶子,用不了几个钱,你们好不容易来一次,尝尝当地的特色。”叶四虎招呼大家坐下,让服务员上菜。
叶四嫂在边上招呼女眷,和朱冬梅还有沈翠兰她们说笑,问老家的情况。
一时间,包厢里其乐融融。
第二天就是沈翠娟的婚礼。
沈家人回去还要准备一些东西,吃过饭就回去了。
………
阿邦和沈翠娟的婚礼是在自家酒店举行的,办的非常隆重。
黄家给足了儿媳妇排面。
沈建华和孙秀菊对于女儿的远嫁,虽然有诸多不舍。
但对亲家的态度却无可挑剔。
叶芳菲给小姑子准备的嫁妆,也很拿得出手。
她在阿邦村里买了一块地,盖了一个三层小楼,比阿邦家的老屋还宽敞。
沈翠娟这几年也挣了不少钱,父母一点都没要。她自己在花城买了一个院子,也算在她的陪嫁里。
沈建华和孙秀菊听从儿媳妇的建议,给女儿陪嫁了黄金。
因为他们手上没有多少积蓄,叶芳菲又添了一些,给小姑子置办了好几套金首饰。
阿邦父母也给儿媳妇买了金子,还不少呢。
沈翠娟还悄悄的告诉嫂子,说两人订婚后,阿邦就把自己的存折交给她保管了。
用彩礼买的铺子,也全是写的沈翠娟的名。
她说这些的时候,嘴角上扬,还被叶芳菲打趣了一番。
婚礼很圆满。
两家都很满意。
一对新人携手步入婚姻的殿堂,开启了他们爱的篇章。
………
沈建军和朱冬梅要回去收鸡蛋,家里还有两个上学的孩子,在花城玩了几天,也准备返程了。
他们主要是怕耽误生意。
从今年初开始,叶来福就把食品厂一大半的鸡蛋供应交给了他们。
夫妻俩可不舍得耽误那么久,这可都是钱。
沈占勋和叶芳菲挽留不住,让人给他们买了些当地的特产。
沈翠娟送了几套衣服,买了一大包路上吃的东西。
沈占勋和阿邦开着小轿车,亲自把他们送去了火车站。
朱冬梅坐在卧铺车厢里,看着外面的风景,笑着感叹。
“翠娟虽然嫁的远了些,但她婆家条件可真不错,家里开着那么大一个酒楼,阿邦还和占勋媳妇一起做着生意,翠娟嫁过去,吃不了苦,是个有福气的。”
沈建军笑着点头:“占勋媳妇也舍得,竟然给翠娟陪嫁了一栋三层小楼,听说光买地皮都花了不少钱。”
“还有二哥二嫂给翠娟买的那些金子,二哥说也是占勋媳妇拿的钱。”
朱冬梅道:“她们姑嫂俩感情好,占勋媳妇现在是大老板,当然不会亏待小姑子。”
她往沈建军那边坐了坐,小声的对他说:“以后咱闺女结婚,也多给她们点陪嫁,免得到婆家说不起话。”
朱冬梅想了想,又和他商量:“要不咱们咬咬牙,给闺女和儿子在市里各买套房子,让咱家孩子也当城里人。”
“这事你做主,我听你的。”沈建军笑呵呵的说。
这两年,他们收鸡蛋挣了不少钱,再加上闺女每个月的工资,已经存好几千了。
再辛苦两年,给三个孩子各买一套房子,应该能办到。
沈占勋和阿邦把人送到火车上,正准备开车回去,就看到刘文静和她弟弟从车站出来。
对方也看到了他们。
刘文静的脚步顿了一下。
刘文江刚想打招呼,才想起他们现在已经不是亲戚了。
沈占勋和阿邦已经坐进了车里,开着车扬长而去。根本就没想搭理他们。
刘文江尴尬的移开目光,看了一眼旁边的姐姐,觉得她脑子真是被驴踢了。
沈占平那么能干,她不好好的过,跟了一个老头子。
虽然那老头子也有点本事,但比她大了二十多岁,比爹妈年龄还大,说出去都丢人。
村里人也都在背后说闲话,让他们都抬不起头。
以前沈占平过来进货,她在家里卖卖衣服,啥活都不用干,那日子多舒服。
现在好了,没了货源,只能自己过来。
刘文静盯着那辆黑色轿车,问刘文江:“你知道那辆车是谁的吗?”
“不知道,管他是谁的,和我们又没关系。”刘文江有些不耐烦,拉着她的袖子边走边说:“火车站乱的很,咱们赶紧离开这里。”
姐弟俩去了相熟的招待所,这里离批发街很近,明天早晨起来就去进货。
如果顺利,明天再住一晚,后天就能带着货回去了。
刘文静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花城,她跟刘文江来过两次。
贾一周也陪她来过,但他毕竟有工作,还是个经理,不能时常请假。
她听说沈占平离婚后来了花城,就是不知道他在哪里。
刘文静想去找找他。
那混蛋骗走了她所有的积蓄,这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洗了个澡,去敲隔壁的门:“文江,我出去转转,你要不要一起?”
刘文江拉开房门,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
看走廊上没人,他压低声音道:“有什么好逛的?你身上带那么多钱?万一被人抢走了,哭都来不及。”
刘文静瞪了他一眼,才不甘心的说:“我想去打听一下沈占平的下落,以我对他的了解,肯定还在干老本行。”
说起那个男人,刘文静就恨的咬牙切齿。
“五万块钱,够他在这里开个店了,他肯定在这附近干生意,我一定要找到他,就算不能全要回来,他也得给我一半。”
刘文江左右看看,把她拉到房里,才气愤的道:“你觉得可能吗?你们俩都离婚了,他凭什么还给你钱?”
“就凭那些钱有我的一半,那是夫妻共同财产,他又凭什么全部拿走?”刘文静吼道。
刘文江看着冥顽不灵的姐姐,气不打一处来,说话也没给她留情面。
“刘文静,如果你不是我姐,我真不想管你,你偷人也就算了,竟然还和人生了孩子。”
“沈占平没杀了你,只把钱拿走,你就谢天谢地吧,别再作了,我告诉你,在这里消失一个人,不如别人丢一条狗,起不了任何水花。”
“况且,沈占平能在这里立住脚,你以为他没点本事,如果你敢去惹他,他收拾你,我是不管的,也没那个能耐。”
刘文静好久都没说话,但也没再说去找沈占平要钱了。
其实她心里的那股不甘,到底是是为了钱?还是为了人?
也只有她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