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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金樽误泼麒麟子,妙语惊翻御史台

穿越之侯府千金外传·

暮春的风总带着三分黏腻的暖意,拂过永宁侯府后花园的垂丝海棠时,竟将那满枝的粉白花瓣揉成了漫天飞舞的香雪。沈清辞捏着枚刚剥好的松子,正蹲在假山下逗弄那只新来的雪团似的猫,忽听前厅传来一阵略显慌乱的脚步声——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她那位号称“京城第一雅公子”的二哥沈惊鸿,又惹了什么啼笑皆非的麻烦。

“三妹妹!三妹妹救我!”果不其然,沈惊鸿的声音隔着月洞门就飘了进来,还带着几分刻意装出来的委屈。沈清辞慢悠悠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花瓣,转头便见自家二哥穿着件月白锦袍,袍角却沾了块醒目的酒渍,活像上好的宣纸上不慎滴了滴浓墨,怎么看怎么滑稽。

“二哥这是又把谁家的酒坛子扣在身上了?”沈清辞忍着笑,示意丫鬟给沈惊鸿递过帕子,“前儿刚把李太傅的寿宴搅了,今儿莫不是又在哪个酒肆里,跟人抢着付账时摔了酒壶?”

沈惊鸿接过帕子胡乱擦了擦,垮着脸道:“这次可比抢付账严重!我刚在醉仙楼雅间里跟靖安侯世子下棋,谁知隔壁御史台王大人的公子王仲宣,带着一群人吵吵嚷嚷进来,非要跟我们拼桌。我瞧他那副鼻孔朝天的模样就烦,正想怼他两句,没成想他自己往后退时没站稳,直直撞了我胳膊——你猜怎么着?我手里那杯刚温好的女儿红,全泼在他新穿的孔雀蓝锦袍上了!”

说到这儿,沈惊鸿还夸张地比划了一下:“那袍子上绣的可是金线麒麟!他当即就跳脚了,说我是故意羞辱他,还说要去御史台告咱们侯府目无朝廷命官之子。三妹妹,你快想个辙,爹要是知道我又惹了御史台的人,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沈清辞闻言,指尖轻轻敲了敲石桌,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这王仲宣她倒是有印象,前几日在皇后娘娘的赏花宴上,此人还曾当着众人的面,酸溜溜地说她一个侯府小姐,却总爱研究什么“新式水车”“改良棉种”,有失大家闺秀的体面。如今既然送上门来,不逗逗他岂不可惜?

“慌什么,”沈清辞端起桌上的凉茶,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不过是泼了件衣裳,多大点事儿。他要去御史台告,就让他去。正好我也想跟御史台的诸位大人聊聊,看看他们是觉得,一件绣金袍子金贵,还是能让百姓多收两石粮食的水车金贵。”

沈惊鸿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还是三妹妹有主意!可……可王仲宣那人最是小心眼,他要是不依不饶怎么办?”

“不依不饶?”沈清辞放下茶盏,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那咱们就给他‘赔罪’啊。不过这赔罪的礼,可得好好琢磨琢磨。”

当天傍晚,一辆挂着永宁侯府匾额的马车,缓缓停在了御史台御史王大人的府门前。车夫将一个足有半人高的红木箱子搬下车,箱子上还系着条鲜红的绸带,看着倒像是份厚重的贺礼。

王仲宣正在府里对着那件被酒泼了的孔雀蓝锦袍唉声叹气,听闻永宁侯府派人来赔罪,立刻带着几分得意,让人把箱子抬进了客厅。待箱子打开,王仲宣和闻讯赶来的王御史都愣住了——箱子里哪儿是什么名贵补品,竟是满满一箱刚从地里摘下来的新鲜棉花,还有一架小巧玲珑的木制纺车模型!

“这……这是何意?”王仲宣气得脸色发青,指着前来送箱子的侯府管家,“你们永宁侯府是故意羞辱我不成?”

那管家却是个机灵人,躬身笑道:“王公子息怒,我家三小姐说了,那日泼了公子的袍子,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只是小姐说,寻常的绸缎布匹,公子府里定然不缺;金银珠宝,又显得俗气。小姐前几日刚改良了棉种,织出来的棉布又软又结实,比绸缎还舒服,特意让小的送些新棉来,给公子做几件新衣裳。至于这纺车模型,是小姐亲手做的,说让公子瞧瞧,寻常百姓是怎么靠着这东西,把棉籽变成暖衣的。”

王御史在一旁听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自然知道沈清辞改良棉种、造水车的事,朝廷里不少官员都对这侯府三小姐赞不绝口,说她是“女中诸葛”,能为百姓谋福利。如今沈清辞送这么一箱棉花来,明着是赔罪,暗地里却是在提醒他——别光顾着自家儿子的一件袍子,忘了百姓的冷暖。

王仲宣哪里听不出这弦外之音,气得跳脚:“我不要什么棉花!我就要她沈清辞亲自来给我道歉!”

“公子这话就难办了,”管家依旧笑得客气,“我家小姐说了,她今日要去城郊的棉田,看看新棉的长势。若是公子不嫌弃,不如跟小的一期去棉田,小姐说她可以在田埂上,给公子赔个不是。”

这话一出,王仲宣顿时语塞。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御史公子,怎么可能去满是泥土的棉田?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王御史见状,赶紧拉住儿子,对着管家道:“多谢沈三小姐的心意,只是小犬年轻气盛,那日之事也是一场误会,赔罪就不必了。这棉花和纺车,王某就却之不恭了。”

管家见目的达到,又客气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待管家走后,王御史看着那箱棉花,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啊你,跟谁置气不好,偏要去惹沈清辞。那丫头看着娇滴滴的,一肚子都是主意,你哪里是她的对手?”

王仲宣憋了半天,才嘟囔道:“我就是不服气!她一个女子,不好好待在侯府绣花,偏要抛头露面搞那些奇技淫巧,还被陛下夸了好几次,这像话吗?”

“像不像话,不是你说了算的,”王御史瞪了儿子一眼,“陛下都认可的事,你少在这里说三道四。再说了,沈清辞搞的那些‘奇技淫巧’,让多少百姓冬天有了暖衣,夏天有了凉棚?你要是有这本事,爹才高兴呢!”

王仲宣被训得哑口无言,只能悻悻地看着那箱棉花,心里把沈清辞骂了千百遍,却再也不敢提“告状”的事了。

而此时的沈清辞,正坐在城郊棉田的田埂上,听着老农们兴奋地说着今年的棉苗长势。去年她改良的棉种,不仅产量比往年高了三成,还更容易纺纱织布,附近几个村子的百姓,都靠着种新棉赚了不少钱。

“三小姐,您真是我们的活菩萨啊!”一位满脸皱纹的老农,捧着一把饱满的棉桃,激动地对沈清辞说,“往年这时候,我们还在为冬天的棉衣发愁,今年有了您的新棉种,家家户户都能织好几匹布,不仅够自己穿,还能拿到集市上去卖!”

沈清辞笑着接过棉桃,轻轻剥开,雪白的棉絮立刻露了出来,像朵小小的白云。“老伯客气了,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她说着,转头看向身边的沈惊鸿,“二哥你看,比起那些绣金袍子,这些棉花是不是更实在?”

沈惊鸿连连点头,脸上满是敬佩:“还是三妹妹厉害,不费一兵一卒,就把王仲宣给治得服服帖帖。我算是服了,以后再惹了麻烦,我第一个找你!”

沈清辞白了他一眼:“你少惹点麻烦,比什么都强。对了,前几日我让你查的那批私盐的事,有眉目了吗?”

提到正事,沈惊鸿立刻收敛了玩笑的神色,压低声音道:“有眉目了。我顺着你给的线索查下去,发现那批私盐竟然跟户部侍郎李大人有关。而且我还查到,李大人最近跟靖安侯走得很近,两人经常在密室里议事,不知道在谋划什么。”

沈清辞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户部侍郎掌管朝廷财政,靖安侯手握兵权,两人勾结在一起,绝非小事。“看来,咱们得好好给他们‘凑’一场戏了。”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对了,下月初就是太后的寿辰,宫里要办寿宴,到时候文武百官都会参加,你说……要是在寿宴上,‘不小心’把李大人私贩私盐的证据,给陛下看了,会怎么样?”

沈惊鸿眼睛一亮:“三妹妹,你这招也太狠了!不过我喜欢!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把证据‘送’到陛下眼前,让李大人和靖安侯百口莫辩!”

“别急,”沈清辞抬手制止了他,“咱们得做得天衣无缝,不能让人看出是咱们干的。我已经让人去收集李大人私贩私盐的更多证据了,等证据确凿了,再动手不迟。对了,你跟靖安侯世子的关系怎么样?能不能从他嘴里套出点话来?”

沈惊鸿拍了拍胸脯:“你放心,靖安侯世子跟我是发小,他那人没什么心机,我找个机会跟他喝几杯,保管能套出话来。不过……三妹妹,你说李大人和靖安侯勾结,会不会跟皇位有关?”

沈清辞沉默了片刻,缓缓道:“不好说。但不管他们想干什么,只要危害到百姓和朝廷,咱们就不能让他们得逞。”她说着,站起身,望向远方的田野。夕阳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微风拂动她的裙摆,竟有种说不出的坚定与从容。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沈清辞抬头望去,只见一队穿着黑色铠甲的士兵,正朝着棉田的方向赶来。为首的是个身材高大的年轻将领,穿着银白色的铠甲,腰间佩着一把长剑,夕阳照在他的铠甲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那不是镇北将军萧煜吗?他怎么来了?”沈惊鸿有些惊讶地说。镇北将军萧煜是近年来朝廷冉冉升起的将星,年纪轻轻就立下了赫赫战功,深受陛下信任。而且沈清辞还知道,萧煜其实是当今太子的人,只是两人都很低调,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萧煜很快就来到了沈清辞面前,翻身下马,对着她抱拳道:“沈三小姐,别来无恙?”

沈清辞微微颔首:“萧将军客气了。不知将军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萧煜笑了笑,目光落在田埂上的棉花上:“本将听闻沈三小姐改良了棉种,让百姓受益良多,特意来看看。没想到沈三小姐不仅貌美,还心怀百姓,真是难得。”

沈清辞挑眉:“将军谬赞了。比起将军在边关保家卫国,我做的这些,不过是举手之劳。”

两人一来一往地寒暄着,沈惊鸿在一旁看得有些发愣。他总觉得,萧将军看自家妹妹的眼神,好像有点不一样,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

萧煜跟沈清辞聊了一会儿棉种的事,忽然话锋一转:“沈三小姐,不知你近日可有听闻,户部侍郎李大人那边,有些不太寻常的动静?”

沈清辞心中一动,看来萧煜也在关注李大人的事。“略有耳闻,”她不动声色地说,“听说李大人最近跟靖安侯走得很近,只是不知道他们在谋划什么。”

萧煜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本将怀疑,他们私贩私盐,是为了筹集资金,勾结外敌。只是目前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不敢贸然上报陛下。”

沈清辞心中一凛。她原本以为李大人和靖安侯只是想谋财,没想到竟然还想勾结外敌,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将军可有查到什么线索?”她连忙问道。

“有一些,但还不够,”萧煜道,“本将今日前来,是想跟沈三小姐合作。沈三小姐在京城人脉广,消息灵通,若是咱们联手,定能尽快找到证据,将他们绳之以法。”

沈清辞没有丝毫犹豫:“好!将军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开口。只要能为百姓除害,为朝廷分忧,我沈清辞义不容辞!”

萧煜看着沈清辞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敬佩。他原本以为,侯府的千金小姐都是娇生惯养、不谙世事的,没想到沈清辞不仅聪慧过人,还如此有担当。“好!那咱们就一言为定!”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递给沈清辞,“这是本将的贴身玉佩,沈三小姐若是需要帮忙,可持此玉佩去镇北将军府找我。”

沈清辞接过玉佩,只见玉佩是暖白色的羊脂玉,上面刻着一只展翅的雄鹰,栩栩如生。“多谢将军。”她将玉佩收好,“我这边也在收集李大人私贩私盐的证据,一旦有进展,我会立刻通知将军。”

萧煜点了点头,又跟沈清辞聊了几句,便带着士兵离开了。看着萧煜远去的背影,沈惊鸿凑到沈清辞身边,小声道:“三妹妹,你跟萧将军合作,靠谱吗?万一他是故意接近你,想利用咱们侯府呢?”

沈清辞摇了摇头:“不会。萧将军是太子的人,而太子向来以百姓为重,绝不会跟李大人和靖安侯同流合污。而且萧将军在边关多年,为人正直,口碑极好,他不会做那种事。”

沈惊鸿还是有些担心:“可咱们跟太子走得太近,会不会引起其他皇子的不满?毕竟现在几位皇子都在争夺储位,咱们侯府要是站错了队,后果不堪设想。”

“二哥,你想多了,”沈清辞笑道,“咱们不是在帮太子,是在帮朝廷,帮百姓。只要咱们行得正坐得端,不管哪位皇子继位,都不会为难咱们侯府。而且太子仁厚,若是他将来真的继承大统,定能让百姓安居乐业,这难道不是咱们想看到的吗?”

沈惊鸿想了想,觉得沈清辞说得有道理,便不再多言。两人又在棉田待了一会儿,跟老农们聊了聊后续棉花种植的注意事项,才起身返回侯府。

回到侯府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沈清辞刚走进自己的院子,就见丫鬟青黛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莲子羹走了过来:“小姐,您回来了。这是厨房刚炖好的莲子羹,您快趁热喝了吧。”

沈清辞接过莲子羹,喝了一口,甜而不腻,暖胃又暖心。“青黛,你去把我书房里那个紫檀木盒子拿来。”她一边喝着莲子羹,一边对青黛说。

青黛很快就把盒子拿了过来。沈清辞打开盒子,里面放着的,正是她这些日子收集到的,关于李大人私贩私盐的证据——有李大人手下跟盐商交易的账本,有私盐运输路线的图纸,还有几个被李大人胁迫参与私盐贩卖的百姓的证词。

“这些证据还不够,”沈清辞看着盒子里的东西,皱了皱眉,“必须找到李大人和靖安侯勾结外敌的证据,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就在这时,院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青黛去开门,发现是沈惊鸿派来的小厮。那小厮对着沈清辞躬身道:“三小姐,二公子让小的来告诉您,他刚才跟靖安侯世子喝酒,套出了一些话。靖安侯世子说,下月初太后寿宴那天,靖安侯会跟一个来自北狄的使者见面,好像是要跟北狄做什么交易。”

沈清辞眼睛一亮:“北狄使者?看来他们果然在勾结外敌!好,太好了!”她猛地站起身,“青黛,你立刻去镇北将军府,把这个消息告诉萧将军,让他做好准备。寿宴那天,咱们一定要抓住他们的现行!”

青黛不敢耽搁,立刻拿着萧煜给的玉佩,匆匆离开了侯府。沈清辞看着窗外的夜色,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李大人,靖安侯,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转眼就到了太后寿宴那天。皇宫里张灯结彩,一派喜庆景象。文武百官携家眷前来贺寿,一时间,皇宫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沈清辞跟着永宁侯夫妇,一起走进了寿宴大厅。大厅里摆放着数十张桌子,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琳琅满目。皇帝和太后坐在主位上,接受百官的朝拜。

沈清辞的目光在大厅里扫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李大人和靖安侯的身影。两人坐在同一桌,正低声交谈着什么,时不时还警惕地看向四周,神色有些慌张。

“看来他们心里也有鬼。”沈清辞在心里冷笑一声,不动声色地找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