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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琉璃盏碎惊夜宴,巧舌辩转定乾坤

穿越之侯府千金外传

暮春的晚风裹着海棠花瓣,像撒了把碎胭脂似的,轻轻落在永宁侯府正厅的琉璃瓦上。厅内烛火如昼,十二盏错金蟠龙灯将满室映照得亮如白昼,连梁上垂着的珍珠帘穗都泛着暖融融的光——今日是长公主府设宴,为刚从边关回京的镇北将军接风,永宁侯府作为京中望族,自然是座上宾。

沈清辞坐在母亲柳氏身侧,指尖漫不经心地捻着腰间系着的白玉佩。玉佩是前日大哥沈清砚从江南带回来的,雕着只衔着灵芝的仙鹤,触手温凉。她眼角的余光扫过满座宾客,心里暗自嘀咕:这古代的宴席真是没趣,除了听一群官员互相吹捧,就是看夫人们比首饰比衣料,若不是为了给母亲撑场面,她早想溜回院子里摆弄那架改良过的织布机了。

“辞儿,待会儿长公主过来,记得规矩些。”柳氏压低声音,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听说今日镇北将军也会来,那位可是年少成名的英雄,你可别像在家似的,动不动就皱着眉装老成。”

沈清辞忍不住弯了弯唇角,声音压得更低:“娘,我这叫沉稳,总比那些看见英雄就脸红心跳的小姐们强吧?再说了,英雄也不能当饭吃,不如我那织布机实用,织出来的布又软又结实,回头给您做件新衣裳。”

柳氏被她逗得笑出声,刚要再说些什么,就见厅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太监尖细的唱喏:“长公主殿下驾到——镇北将军驾到——”

满座宾客瞬间起身,纷纷躬身行礼。沈清辞跟着母亲屈膝,眼角却悄悄抬起,望向门口。只见一位身着朱红宫装的女子走在前面,发髻上插着一支赤金点翠步摇,裙摆上绣着繁复的缠枝莲纹,正是长公主李明月。她身后跟着个身材挺拔的男子,一身玄色劲装,腰束玉带,剑眉星目,下颌线绷得紧紧的,正是镇北将军萧策。

萧策刚一进门,厅内不少小姐的目光就黏在了他身上,有几个胆子大的,甚至偷偷拿出帕子,故作娇羞地抿着唇。沈清辞看得有趣,正想跟母亲吐槽几句,就听见“哐当”一声脆响,紧接着是女子的惊呼声。

“哎呀!我的琉璃盏!”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坐在沈清辞斜对面的户部侍郎夫人张氏,正脸色惨白地盯着地上的碎片——那是一只上好的琉璃盏,此刻已经碎成了好几片,茶水溅得满地都是。更要命的是,碎片旁边,还躺着一支赤金打造的发簪,簪头镶嵌着颗鸽血红宝石,正是长公主李明月刚才插在发髻上的那支!

一时间,厅内鸦雀无声,连烛火燃烧的“噼啪”声都变得格外清晰。张氏吓得浑身发抖,连忙跪趴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长公主恕罪!臣妇不是故意的!这琉璃盏太滑,臣妇没拿稳,才……才撞掉了您的发簪……”

李明月的脸色沉了下来,她走到张氏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带着几分冷意:“张夫人,这琉璃盏是西域进贡的珍品,整个京城也没几件。再说,本宫的发簪就放在桌案边,你好好的怎么会撞掉?莫不是故意想毁了本宫的东西?”

张氏吓得连连磕头,额头很快就红了一片:“臣妇不敢!臣妇真的是无心之失!求长公主开恩,饶了臣妇这一次吧!”

周围的宾客们窃窃私语起来,有人说张氏太不小心,有人说长公主小题大做,还有人偷偷看向沈清辞——毕竟刚才张氏就坐在沈清辞斜对面,难保不会有人怀疑是沈清辞暗中做了手脚。柳氏紧紧攥着沈清辞的手,手心全是汗,低声道:“辞儿,别说话,咱们别掺和进去。”

沈清辞却轻轻摇了摇头。她刚才看得清楚,张氏拿琉璃盏的时候,手指确实抖了一下,而且桌案之间的距离不算近,正常情况下根本不可能撞到长公主的发簪。更奇怪的是,她刚才好像瞥见有个穿着青色衣裙的丫鬟,在张氏身后悄悄伸了下手,只是动作太快,没看真切。

“长公主殿下,”沈清辞往前一步,屈膝行了个礼,声音清亮,“臣女倒觉得,张夫人未必是故意的。”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柳氏吓得差点站起来,萧策也挑了挑眉,看向沈清辞的目光多了几分兴趣。李明月皱着眉,上下打量了沈清辞一番:“你是永宁侯府的小姐?胆子倒不小,敢替张夫人说话?”

“臣女只是就事论事,”沈清辞抬起头,眼神坦荡,“方才臣女坐在张夫人斜对面,看得还算清楚。张夫人拿起琉璃盏的时候,手指确实有些发抖,想来是因为今日宴席规格太高,有些紧张。而且这厅内烛火虽亮,但桌案上的锦布是暗红色的,琉璃盏又是透明的,两者放在一起,确实容易让人看错位置,失手滑落也在情理之中。”

她顿了顿,又看向地上的发簪,继续说道:“至于长公主的发簪,臣女刚才注意到,发簪的簪尾似乎有些松动。想来是长公主戴着发簪走动时,簪尾松了,刚好张夫人失手摔了琉璃盏,动静太大,才让发簪掉了下来。并非张夫人故意为之。”

李明月听了,脸色稍缓,但还是有些不快:“就算是这样,琉璃盏碎了,发簪也掉了,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沈清辞微微一笑,说道:“长公主,琉璃盏虽然珍贵,但碎了也无法复原。不过臣女倒有个办法,或许能弥补一二。臣女家中有个巧手的工匠,擅长用碎琉璃拼接摆件,若是长公主不嫌弃,臣女愿意将这些碎琉璃带回府,让工匠做成一件摆件,再送回长公主府,就当是臣女替张夫人赔罪了。”

她又看向地上的发簪,继续道:“至于发簪,臣女瞧着只是簪尾松动,并未损坏。臣女身边的丫鬟晚晴,最擅长修理首饰,不如让晚晴先把发簪修好,再还给长公主?这样一来,既不算浪费,也能让这场小意外就此过去,免得影响了今日接风宴的兴致,您说呢?”

李明月听了,心里的气消了大半。她看了看沈清辞,又看了看地上的碎琉璃和发簪,点了点头:“既然你这么说,那好吧。就按你说的办。张夫人,这次看在沈小姐的面子上,本宫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下次可要小心些。”

张氏连忙磕头谢恩:“谢长公主开恩!谢沈小姐解围!”

周围的宾客们也纷纷松了口气,开始称赞沈清辞聪明机智。柳氏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悄悄拍了拍沈清辞的手,眼神里满是骄傲。萧策看着沈清辞,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心里暗自想道:这永宁侯府的小姐,倒和京中那些只会吟风弄月的女子不一样,有趣得很。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青色衣裙的丫鬟突然跪了下来,声音颤抖地说:“长公主饶命!奴婢……奴婢有罪!”

众人都愣住了,看向那个丫鬟。沈清辞也皱起了眉,她记得这个丫鬟,正是刚才站在张氏身后的那个。

李明月脸色一沉:“你是什么人?有什么罪?”

那个丫鬟磕了个头,哭着说:“奴婢是张夫人身边的丫鬟,名叫翠儿。刚才……刚才是奴婢不小心撞到了张夫人的胳膊,才让张夫人摔了琉璃盏。奴婢不是故意的,只是刚才不小心脚下滑了一下,才撞到了张夫人。求长公主饶了奴婢吧!”

张氏听了,惊讶地看着翠儿:“翠儿?是你撞了我?我还以为是我自己不小心……”

沈清辞心里明白了,刚才她没看错,确实是这个丫鬟做了手脚。只是不知道这个丫鬟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不小心。

李明月冷笑道:“好啊,原来是你搞的鬼!本宫还以为是张夫人不小心,没想到是你这个丫鬟作祟!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翠儿吓得浑身发抖,连连摇头:“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真的是不小心!求长公主相信奴婢!”

沈清辞看着翠儿,眼神锐利起来:“翠儿,你说你是不小心撞到张夫人,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承认?非要等事情平息了才站出来?而且我刚才看你站在张夫人身后,姿势很稳,不像是脚下会滑的样子。你最好老实交代,到底是怎么回事!”

翠儿被沈清辞问得说不出话来,脸色越来越白。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崩溃了,哭着说:“奴婢……奴婢是被人指使的!是……是礼部尚书家的王小姐,让奴婢这么做的!王小姐说,她看不惯张夫人平日里仗着自己是户部侍郎夫人,就处处炫耀,所以让奴婢找机会给张夫人难堪,最好能让张夫人在长公主面前出丑。奴婢一时糊涂,就答应了王小姐,刚才趁人不注意,撞了张夫人一下……求长公主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众人听了,都惊呆了。礼部尚书家的王小姐,名叫王若雪,也是京中有名的才女,平日里总是一副温婉贤淑的样子,没想到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李明月气得脸色铁青:“好个王若雪!竟敢在本宫的宴席上搞小动作,还想让张夫人出丑!来人啊,把王若雪给本宫带过来!”

很快,王若雪就被带了过来。她一进厅,就看到跪在地上的翠儿,还有满座宾客异样的目光,顿时慌了神:“长公主,您找臣女有什么事?”

李明月冷冷地看着她:“王若雪,你还敢装糊涂!翠儿都已经招了,是你指使她撞掉张夫人的琉璃盏,想让张夫人在本宫面前出丑。你说,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王若雪脸色惨白,连忙摇头:“臣女没有!长公主,您别听翠儿胡说!臣女根本不认识翠儿,怎么会指使她做这种事?一定是翠儿故意诬陷臣女!”

翠儿急了,大声说:“王小姐,你怎么能不认账?你昨天还在花园里跟我说,让我今天在宴席上找机会给张夫人难堪,还说事成之后给我五十两银子!你要是不承认,我就把你给我的那块玉佩拿出来!”

说着,翠儿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递给了李明月。李明月接过玉佩,看了一眼,脸色更沉了——这块玉佩是礼部尚书家的传家宝,王若雪平日里经常戴在身上,很多人都见过。

“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李明月怒声道,“王若雪,你身为大家闺秀,却心思歹毒,故意挑拨离间,破坏宴席秩序。本宫今日若是饶了你,以后京中女子岂不是都要学你这般恶毒?来人啊,把王若雪押下去,交给礼部尚书,让他好好管教管教自己的女儿!另外,传令下去,三个月内,不准王若雪出门参加任何宴席!”

王若雪吓得瘫倒在地,哭喊着:“长公主饶命!臣女知道错了!求您再给臣女一次机会吧!”

但侍卫们根本不理会她的哭喊,直接把她押了下去。翠儿也因为受人指使,被杖责了二十,赶出了侯府。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宾客们纷纷称赞长公主公正严明,又对沈清辞更加敬佩——若不是沈清辞细心观察,机智应对,这场风波恐怕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地步。

李明月走到沈清辞面前,脸上露出了笑容:“沈小姐,今日多亏了你,才让这场宴席没有被搅乱。你不仅聪明机智,还心思细腻,真是个难得的好姑娘。”

沈清辞屈膝行礼:“长公主过奖了,臣女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

萧策也走了过来,看着沈清辞,眼神里满是欣赏:“沈小姐刚才的表现,真是让人刮目相看。没想到永宁侯府竟有如此出色的小姐。”

沈清辞笑了笑:“将军过誉了。比起将军在边关保家卫国的功绩,臣女这点小事根本不值一提。”

柳氏站在一旁,看着女儿被长公主和镇北将军称赞,心里比自己受了表扬还要高兴。她拉着沈清辞的手,笑着说:“都是这孩子运气好,刚好看到了事情的经过。”

宴席继续进行,气氛比之前更加热烈。沈清辞回到座位上,刚端起茶杯,就看到晚晴悄悄走了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说:“小姐,刚才奴婢修理发簪的时候,发现发簪的簪尾有一道细微的划痕,不像是自然松动,倒像是被人用东西撬过。”

沈清辞眼神一凛:“你确定?”

晚晴点了点头:“奴婢确定。奴婢对首饰很熟悉,自然松动的簪尾不会有这样的划痕。而且奴婢还在发簪的缝隙里,发现了一点黑色的粉末,像是……像是墨粉。”

沈清辞皱起了眉。墨粉?难道有人故意弄坏了长公主的发簪,想嫁祸给张夫人?那王若雪指使翠儿撞掉琉璃盏,会不会只是个幌子?真正的幕后黑手,其实是想通过这件事,让长公主和张夫人产生矛盾,甚至影响到户部和公主府的关系?

她抬起头,看向厅内的宾客。户部侍郎和礼部尚书坐在同一桌,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户部侍郎因为刚才的事,对礼部尚书家的王若雪满是不满;而礼部尚书则因为女儿被押走,颜面尽失。除此之外,还有几个官员的神色有些异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清辞心里暗自思索:看来这场宴席上的风波,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不过现在不是追查的时候,毕竟长公主已经处理了王若雪和翠儿,若是再深究下去,恐怕会引起更多的麻烦。不如先把这件事记在心里,以后再慢慢调查。

这时,萧策端着酒杯走了过来,对沈清辞说:“沈小姐,刚才多亏了你解围,本将军敬你一杯。”

沈清辞连忙起身,端起面前的茶杯:“将军客气了,臣女不胜酒力,就用茶水代替吧。”

萧策笑了笑,也不勉强:“没关系,心意到了就好。沈小姐不仅聪明,还很懂分寸,本将军很欣赏你。”

沈清辞微微一笑:“将军过奖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萧策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沈清辞看着萧策的背影,心里暗自想道:这位镇北将军看起来倒是个正直的人,不过刚才他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有点不一样。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柳氏看着女儿若有所思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辞儿,刚才镇北将军对你可是赞不绝口,你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啊?”

沈清辞脸一红,连忙摇头:“娘,您别胡说!我只是觉得将军是个英雄,没有别的意思。”

柳氏笑着说:“好了好了,娘不逗你了。不过镇北将军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年轻有为,相貌堂堂,家世也显赫。若是你真的对他有意思,娘倒是可以跟你父亲提一提。”

沈清辞无奈地叹了口气:“娘,您就别操心我的婚事了。我现在只想把家里的织布机改良好,再开几家布庄,让咱们侯府的生意更上一层楼。至于婚事,顺其自然就好。”

柳氏见女儿态度坚决,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你啊,总是有自己的想法。不过也好,女孩子有自己的事业,总比依附男人强。”

宴席一直持续到深夜才结束。沈清辞跟着母亲坐上马车,往永宁侯府走去。马车行驶在寂静的街道上,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沈清辞靠在车窗边,看着外面的夜景。今晚的月亮很圆,像一个银色的盘子挂在天上,洒下淡淡的月光。她想起刚才宴席上的风波,还有晚晴说的关于发簪的事,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

“晚晴,”沈清辞开口说道,“你刚才说在发簪的缝隙里发现了墨粉,你能确定那是墨粉吗?”

晚晴坐在沈清辞身边,点了点头:“小姐,奴婢确定。那种墨粉是上好的徽墨磨出来的,奴婢以前在书房给少爷磨墨的时候见过,不会认错。而且那种墨粉很细,一般人不会随身携带,只有经常读书写字的人,才会用到。”

沈清辞皱起了眉:“经常读书写字的人……京中这样的人可不少。不过能接触到长公主的发簪,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弄坏簪尾的人,应该不觉。你说,会不会是长公主身边的人?”

晚晴想了想,说道:“小姐,长公主身边的宫女和太监,大多都识字,而且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