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援砂隐村的两队人马——由卡卡西率领的第七班(佐助、鸣人、小樱)以及迈特凯率领的第三班(宁次、小李、天天)——在接到火影命令后迅速完成集结,如同两支离弦之箭,一同冲出木叶大门,朝着风之国广袤而荒凉的方向疾驰而去。
佐助深知“原着”中勘九郎会因追击晓成员“蝎”而身中剧毒、命悬一线的关键剧情。因此在出发前,他就已经私下找到小樱,以“根据现有情报分析,‘晓’成员中疑似有砂隐村叛忍赤砂之蝎,其用毒手法很可能传承自千代婆婆”为由,提醒她针对砂忍战争时期千代所研发、使用的那些诡异剧毒,提前准备了多种强效的广谱解毒剂和紧急救治方案。小樱虽然对佐助情报来源的精准性感到一丝疑惑,但基于对同伴能力的信任和对任务严谨性的负责,她还是利用有限的准备时间,结合纲手传授的医疗知识,做了她能想到的万全准备。
一路上,黄沙漫卷,热浪袭人。鸣人因为与我爱罗同为人柱力,更能切身体会到被强行剥离尾兽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与生命危在旦夕的恐惧,内心焦灼得如同被架在火上炙烤。这种感同身受的担忧迅速转化为了行动上的急切,他数次不顾卡卡西制定的队形和行进节奏,凭借着体内九尾查克拉带来的远超常人的体力与恢复力,如同脱缰的野马,试图冲到队伍最前面,强行加快整个队伍的行进速度。
“喂!鸣人!慢一点!”天天在后方喊道。
“鸣人君,请保持队形!”宁次的白眼也微微皱起。
他的冒进几次三番打乱了队伍的整体协调性与隐蔽性。尤其是在需要通过峡谷或靠近敌人可能活动区域、需要格外谨慎行进的段落,他那不顾一切向前猛冲的姿态,差点因为扬起的沙尘和过于明显的查克拉波动而暴露了整支队伍的踪迹。
“鸣人!”
卡卡西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不容置疑的严厉,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瞬间出现在鸣人侧前方,一把牢牢按住又想凭借爆发力前冲的鸣人肩膀,强大的力道让鸣人前冲的势头戛然而止。卡卡西露出的那只眼睛锐利如鹰隼,紧紧盯着鸣人:
“冷静点!看看周围!你这样的行为,不仅救不了我爱罗,反而可能因为我们过早暴露,把所有人都带入敌人预设的陷阱!如果你再敢擅自行动,扰乱队伍,我以队长的身份命令你,立刻原路返回木叶!绝无商量!明白了吗?!”
这近乎最后通牒的严厉警告,如同一盆冰水混合物,狠狠浇在了心急如焚的鸣人头上,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他看着卡卡西眼中毫无玩笑之意的冷冽,又环顾四周,接收到宁次的不赞同、天天的担忧、小李欲言又止的劝阻,以及小樱蹙眉摇头的神情,最后,是佐助那仿佛能冻结血液的冰冷视线。
所有的目光都像无形的绳索,将他牢牢捆住。鸣人死死咬着牙,额角青筋跳动,胸腔剧烈起伏,最终还是用尽全身力气,艰难地点了点头,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明白了。”
他强迫自己压下内心翻江倒海般的躁动与焦虑,努力将身体控制在小李身后的标准位置,不再贸然前冲。尽管对好友的担忧依旧如同毒蛇般啃噬着他的心,但他总算暂时将这份焦灼强行锁在了体内,队伍的行进也因此恢复了必要的秩序、隐蔽与效率,如同一把沉默的利刃,悄无声息地刺向风之国的腹地。
木叶支援小队一路疾行,终于抵达了被笼罩在紧张与悲愤氛围中的砂隐村。在砂忍上忍马基的引导下,他们径直来到了风影办公室。
办公室内气氛凝重,代理事务的长老海老藏眉头紧锁,而他的姐姐,早已隐居的千代婆婆也赫然在列。当千代的目光扫过木叶一行人,最终落在带队的那一头显眼银发和遮住半张脸的面罩上时,她浑浊的老眼中瞬间爆发出刻骨的仇恨与杀意!
“木叶白牙!!”
她低吼一声,枯瘦的身形如同鬼魅般暴起,五指成爪,带着凌厉的风声,直取卡卡西的咽喉!那速度之快,让一旁的手鞠和勘九郎的直属部下们都来不及反应!
卡卡西眼神一凝,正欲格挡解释,一道身影却比他更快!
唰!
佐助如同瞬移般突兀地插入两人之间,左手快如闪电般精准地扣住了千代袭来的手腕,强大的力量让千代的攻势瞬间停滞。与此同时,海老藏也急忙上前,按住了自己姐姐的另一边肩膀。
“姐姐!冷静点!他不是木叶白牙!那是旗木卡卡西,白牙的儿子!”海老藏急促地解释道。
千代死死盯着卡卡西,胸口剧烈起伏,眼中的仇恨并未完全消散,但总算没有再动手。
佐助松开手,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他甚至懒得去理会这场因误会而起的冲突,目光直接越过千代和海老藏,落在了后方一脸焦急的手鞠身上,开门见山地问道:
“勘九郎呢?他是不是中毒了?”
此言一出,手鞠顿时大惊失色,碧色的眼眸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你……你怎么会知道?!” 勘九郎中毒的消息在砂隐内部也属于高度机密,仅有少数高层和医疗忍者知晓。
但下一秒,她猛地想起了眼前这个黑发少年那近乎传奇的“神明转世”身份,心中瞬间了然。(手鞠内心:是了,以他的身份和能力,能预知到勘九郎的情况,似乎也并不奇怪。)
这个认知非但没有让她感到不安,反而让她一直紧绷的心弦骤然一松!(手鞠内心:既然他早就知道,还特意问起,那就说明木叶这边……很可能已经有所准备了!)
她连忙上前一步,语气急促却带着一丝希望地回答道:
“嗯!勘九郎他中了非常厉害的剧毒,我们村的医疗忍者全都束手无策!如果……如果你们再晚来一天,恐怕就……”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其中的绝望与庆幸交织,已然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