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可是他爸,他还能不管我了?”
阎埠贵被当面戳穿心思,脸上有点挂不住,干笑两声。
然而陈卫东却不接他的话,直接转身往回走。
现在阎埠贵家里成什么样陈卫东可清楚的很,好几次几兄弟为了争夺家里的一点儿利落,那是恨不得大打出手。
现在他们会管阎埠贵的死活?
“卫东,卫东,你别走啊!我话还没说完呢!你......”
阎埠贵看到陈卫东转身直接回了屋,顿时说了一半的话掉在了地上,尴尬的嘀咕了句“抠门”,也灰溜溜地回了家。
“孩他爸!咱们定量的煤不是还没买完吗?再去买点就是了,何必求陈卫东啊!他虽然有钱,可不是大方的人!”
三大妈在看着阎埠贵吃瘪回来,没好气的说道。
他这老伴是宁愿丢了脸,也不宁愿丢点儿钱啊!
把钱那是拽的比命都还紧。
“买煤不要钱啊!老伴,我跟你说,再攒一阵子钱,咱们就能买个黑白电视了!这煤球一烧啥也没了,买个电视还能落个东西不是?”
阎埠贵乐呵呵地说道,一想到再攒攒就能买电视了,阎埠贵打心底高兴。
他可不是没钱买不起煤球,而是抠门的舍不得买。
“你说的好像也有点儿道理!就是冷的受罪!”
三大妈不由抱怨一句,这寒风刺骨,冻的人手脚都能僵住。
“哪一年冬天咱们不是这么过来的,冻不死人的!”
阎埠贵摆了摆手,毫不在意。
......
易中海家。
回到家的易中海连忙拍了拍身上厚厚的积雪。
“今个雪可真够大啊!”
一大妈看到易中海身上的积雪,连忙走上前来帮着一块清理。
“雪大就算了,一进大院还遇到两条狗!”
易中海没好气的骂道,想起阎埠贵泼的水,还有陈卫东的话,易中海就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了这是?谁又得罪你了?”
一大妈不由好奇问道,看样子她老伴回来的不太顺当啊!
“还能有谁?前院的老阎跟陈卫东呗,这两东西,一个抠门,一个碎嘴子!以前老太太在的时候,还能跟他们拌拌嘴,现在,没人能收拾的了他们了,简直无法无天了!”
易中海没好气的骂道。
当初他伺候老太太,为的就是有事的时候老太太能帮衬他们一些,另外老太太还有一间屋子,走得时候他们也不会白伺候。
只可惜弄到最后,他们啥也没得到。
困难的时候老太太的房子都已经卖给了陈卫东,即便是老太太最后临了的嫁妆,也不知道老太太藏在了何处,至今下落不明。
“好了好了,别跟他们置气了,咱们过咱们的就是了!”
一大妈连忙安慰易中海,随后转移话题道,“这马上就要大年三十了,今年咱们还跟贾家一块过吗?”
听到这话,易中海顿时琢磨了起来。
前几年贾东旭拜了易中海当干爹,但好景不长,两人又因为孩子花销的事情吵闹了起来。
因为棒梗小当他们都大了,孩子读书要钱,买衣服吃东西开销可不小。
贾家想要易中海帮衬,但易中海日子也不容易,给的不多,被贾张氏一顿数落,说他不配当干爹,就你这样的活该一辈子没人给养老。
这可把易中海给气坏了,两家关系现在也是不温不火的。
“算了算了!”
思索片刻,易中海摆了摆手,“咱们热脸贴冷屁股干什么?大不了过年咱们两个过就是了!”
“就我俩?”
一大妈不由有些失望,大过年的别人家都是热热闹闹的,他们家就老两口过?
这说出去都得被人笑话死。
但一大妈也不敢多说,怕惹易中海不高兴。
......
陈卫东家。
回到暖烘烘的屋里,傻柱忍不住笑。
“还是师傅你厉害,几句话就把老阎怼回去了,这三大爷就爱占小便宜,他可不缺钱,都攒着呢。”
大伙可都知道阎埠贵买自行车的事情,没钱谁能买得起自行车?
能买自行车没钱买煤球烧?谁能信?
“这三大爷也真能忍,今年冬天比往年冷,不烧煤球家里冻的跟冰窖似。”
冉秋叶也附和了一声。
“他皮厚不怕冷!”
陈卫东笑了笑。
随后傻柱陪着陈卫东又闲聊了几句,便起身离开了。
然而傻柱一家刚走进中院,傻柱就听见贾家屋里传来争吵声,夹杂着秦淮茹压抑的啜泣。
傻柱脚步一顿,下意识放慢了脚步。
“买什么买?年关难过你不知道吗?那点钱留着给棒梗不行吗?”
贾张氏的大嗓门穿透窗户,让傻柱听的格外清晰。
“可是妈,孩子们一年到头就盼着过年吃点好的,连块肉都没有……”
秦淮茹的声音带着委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
“肉?肉不要钱啊?”
贾张氏更是不满了起来,“现在易中海对咱们家也不管不顾的了,他家老两口能吃的了多少?你去跟他借点!你男人当初拜他当干爹,他还能不管咱们了?”
“哎~”
听到这些话,傻柱重重叹了口气,心里五味杂陈。
这都是秦淮茹自己选的路,当年他想要跟秦淮茹好的时候,她眼里对自己全是挑剔。
如今落到这般境地,天天为了柴米油盐流泪,可不就是她自找的。
“走吧!回屋!”
冉秋叶也听到了贾家的争吵声,她现在可不会同情秦淮茹一分一毫。
傻柱点了点头,三人一块回了屋。
没过多久。
秦淮茹抹着眼泪从贾家屋里走了出来,犹豫再三后,秦淮茹终是咬了咬牙向着易中海家走去。
贾张氏说的虽难听,但眼下家里确实拿不出钱买年货,只能指望易中海能借点儿了。
秦淮茹裹了裹身上身上洗得发白的棉袄,推门走了出去,寒风瞬间灌进领口,让她打了个寒颤。
咚咚咚——
没过一会,易中海家就传来了敲门声。
易中海正坐在炕边揉着腰,现在还疼的慌,“谁啊?”
易中海不耐烦的回应一声。
“一大爷,是我,秦淮茹。”
秦淮茹的声音带着怯意。
一大妈连忙起身开门,看见秦淮茹红着眼圈站在门口,愣了一下,随即说道,“淮茹啊,快进来暖和暖和。”
秦淮茹走进屋,半天不好意思开口。
易中海瞥了她一眼,心里已经猜了七八分,脸色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