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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都市言情 > 数字江湖:开局复制神级八极拳 > 第134章 你们写的律,压不住烧起来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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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你们写的律,压不住烧起来的纸

暮春的雨丝裹着茶香钻进青瓦缝,林澈翘着二郎腿坐在老茶馆二楼,指尖敲着粗陶茶盏。

他刚在第六策“花络辩”里把律家那套“以律束武”的理论驳了个体无完肤——当然,表面上装成被激得面红耳赤的愣头青,最后却用拓印来的“分筋错骨手”在裁判眼皮子底下把对方的招子拆了个明明白白。

“林小友倒是沉得住气。”

竹帘掀起的响动比话音先到。

心秤姑裹着月白裁云锦,腰间悬着半块青铜秤砣,步子里带着仲裁会特有的四平八稳。

她身后跟着个佝偻老者,肩头搭着块油布,露出半截青黑碑角。

林澈把茶盏一推,痞笑收了个干净:“心先生亲自约我,总不能摆谱。”他扫了眼老者,“这位是?”

“碎碑匠。”老者开口像磨生铁,抬手掀开油布。

一块巴掌大的残碑“咚”地砸在桌上,石面布满蛛网裂纹,却隐约能看见刻着“初代火种·武穆”几个古篆,“有人托我带话——你们争的那些律,压不住烧起来的纸。”

林澈瞳孔微缩。

他指尖刚触到碑面,脑海里便响起系统提示音:“检测到未知武道印记,是否拓印?”

“拓。”他在心里应了句,表面却装出被震到的模样,“这碑...?”

“三百年前被埋在律家祖祠地底下。”碎碑匠抠了抠碑上的缺口,“他们总说自己的律是替天行道,可初代立碑时刻的是‘武以载道,律以护火’。现在倒好,护火的秤砣成了锁火的铁链。”

心秤姑的青铜秤砣突然泛起微光,她垂眸看了眼袖中传讯玉牌,声音放轻:“律归真方才去了祖祠。他翻到《律典·起源》那卷时,发现原本记载‘火种初燃’的页脚——空了。”

林澈摩挲着残碑,掌心传来细微的震颤。

这震颤不是来自石头,更像某种被封印的能量在共鸣。

他想起方才在“花络辩”尾声,自己的国术经脉突然泛起金光——那是花络在进化,在渴求更本源的力量。

“晚星那边有消息吗?”他突然问。

心秤姑还未答,楼下传来清脆的铜铃响。

扎着双髻的飞匣童从楼梯蹿上来,怀里抱着个鎏金机关匣,见了林澈便把匣子往桌上一推:“苏先生的加密信,说您看了就懂。”

林澈捏开匣上的暗扣,里面躺着块半透明的晶板。

输入自己的武道印记后,苏晚星的虚影浮现在茶雾里。

她发梢沾着虚拟实验室的蓝光,指尖点着身后漂浮的数据流:“律感共振的反向反馈链构建成功。他们用律束人,我们便用律震心——林澈,你上次拓印的‘听风辨息’,现在可以用来预判他们的律轨了。”

虚影突然顿住,她眉峰微挑:“还有,你拓印我的‘结构解析术’时,能不能别总盯着我手看?”

林澈立刻笑出了声,手指在晶板上敲了个“明白”。

心秤姑看着这幕,嘴角也跟着翘了翘——她早看出这两人的默契,一个用最骚的话藏最狠的招,一个用最冷的脸算最绝的局。

“该走了。”碎碑匠重新裹好油布,临下楼时又回头,“那碑上的纹,和你身上花落的光,像。”

林澈盯着残碑上的纹路,突然福至心灵。

他运转体内刚进化的花络,那些金色脉络竟顺着石纹爬出残影,在虚空里勾勒出半幅星图——那是“火种计划”的原始蓝图!

与此同时,律家祖祠的檀香燃到了尽头。

律归真跪在刻满《律典》的石壁前,手中的《起源卷》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空白。

他记得三天前翻到这里时,还能看见“初代以武为种,以律为壤”的记载,可现在...

“师父?”门外弟子的声音惊醒了他。

律归真猛地站起,袖中《律典》“啪”地掉在地上。

他盯着那片空白,喉结滚动——原来他们奉为圭臬的“律”,不过是后人篡改的残章。

而林澈那团烧起来的“纸”,正卷着真正的火种,要烧穿这层精心编织的谎言。

雨停了。

林澈把晶板收进怀里,残碑上的星图还在他眼底闪烁。

他望向窗外,游戏世界的夕阳把云染成金红,像极了现实中国术馆里那面褪色的“武穆遗风”锦旗。

“第七策...”他低声呢喃,嘴角扬起锋利的弧度,“该我们出题了。”深夜的火种营密室里,烛火在青铜灯树间摇晃,将林澈的影子拉得老长。

他指尖叩了叩石桌,石面立刻浮起残碑拓片的金纹——那是方才用拓印系统复刻的初代火种残碑纹路。

对面坐着影录僧,怀里的竹简书卷泛着青光;铁臂阿三攥着酒葫芦,指节捏得发白;连向来跳脱的飞匣童都缩在墙角,小脸上全是严肃。

“晚星传来的建筑图。”林澈将半透明晶板往中间一推,苏晚星标注的红色能量流在虚空里蜿蜒成河,“你们看。”

影录僧的枯指抚过晶板,竹简书卷突然“唰”地抖开一页:“母炉能量漏泄点,标记在火种营地基正下方。”

铁臂阿三的酒葫芦“当啷”掉在地上。

他俯身凑近,酒气混着粗哑的嗓音:“老子当年建营时就觉得怪——这破地方离主脉十万八千里,偏生挖地基时总碰到青铜桩子。合着是有人故意把咱们埋在漏泄点上?”

林澈的拇指摩挲着残碑拓片边缘,花络在掌心泛起暖光。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响:【检测到能量场重叠率89%,是否推演关联?】他没急着应,目光扫过拓片上“武穆”二字,又落在晶板的漏泄点标记上——那抹红,和他体内“灯引将启”的星火,像是同一个模子铸出来的。

“不是巧合。”他突然拍案,石桌裂纹里的烛油溅起来,“当年建城者把火种营当容器了。最脏最破的地方,反而能接住最纯粹的漏泄能量。就像...就像国术里的‘逆经伐脉’,越凶险的穴,越藏着破境的机缘。”

飞匣童的眼睛亮得像两颗铜铃:“所以咱们火种营的人,练拳时总比别人快三成?”

“不止。”林澈扯了扯嘴角,花络在臂弯爬出金红纹路,“晚星说律感共振能反向引导,现在加上这漏泄点...第七策,我不跟他们辩理了。”他从怀里摸出块黑布,“我要给他们看场‘葬礼’。”

次日,九域论道殿的檀香呛得人睁不开眼。

律归真端坐在主位,玄色道袍上绣着金线律纹,像尊镇殿的石佛。

阶下坐着三宗五派的老古董,目光全锁在林澈身后那口黑棺上——朱漆早褪得斑驳,棺头还粘着半块“武运昌隆”的残纸。

“第七策,辩题:火种营是否为武道之患。”律归真的声音像敲在青铜上,“林施主请陈词。”

林澈没说话,抬手拍了拍棺盖。

两个精壮弟子上前,铁钎“吱呀”撬开棺钉。

殿内突然响起抽气声——黑棺里码得整整齐齐的,是一叠叠泛黄的习武申请书,边角卷着毛;半截短刀插在绣着“铁砂掌”的旧布包里;最上面铺着张皱巴巴的涂鸦,歪歪扭扭写着“我想学拳”,画里的小孩举着木剑,眼睛亮得像星星。

“这口棺里,装着三百二十七个想当武者的人。”林澈的声音突然轻了,像在说什么秘密,“他们里有卖炊饼的老周,手被面案磨出茧子,申请书上按了三个血印;有裁缝铺的阿秀,断刀是她爹的,说‘闺女拿这护自己,比绣花针强’;还有个小娃,跟着我学了三天崩拳,画完这张纸就发了疹子,没挺过去。”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阶下脸色发白的保守派:“他们犯了哪条律?没进《武谱》?没拜名师?还是...你们的律,容不下想举火把的人?”

“胡言乱语!”青竹宗的老宗主拍案而起,“武道讲究根基,岂容阿猫阿狗——”

“那我问您。”林澈突然拔高声音,指尖划过腰间短刃,鲜血“滴答”落在棺盖上,“您当年学拳时,可曾在墙根底下偷偷练过?可曾被师父骂‘资质差’?可曾在寒夜里对着月亮打拳,就为争口气?”

鲜血渗进棺缝的瞬间,他体内花络轰然炸开。

金红脉络顺着手臂窜上脖颈,三百二十七道半透明虚影从黑棺里浮起——有老周咧着缺牙的嘴笑,有阿秀攥着断刀比了个起手式,小娃举着涂鸦蹦跳:“我想学拳!我想学拳!”

“我们不服。”虚影们齐声低诵,声浪撞得殿内烛火乱晃。

影录僧怀里的万卷竹简突然“哗啦啦”翻页,最后全部“啪”地停在同一卷,竹简上的朱砂字亮得刺眼:“火种令·原旨篇:凡愿持灯者,皆可燃薪。”

律归真的瞳孔剧烈收缩。

他下意识去摸怀中的《九域律典》原卷,却触到一片灼烫——那卷他奉为命根的典籍,封皮竟烧起了暗火,焦黑的碎屑簌簌落在道袍上。

“这不可能...”他踉跄后退,撞翻了案上的青铜香炉,“律典...律典怎么会...”

林澈擦了擦掌心的血,花络的光映得他眼底发亮。

他望着殿外翻涌的阴云,突然听见系统提示音:【清洗倒计时:两刻钟】。

几乎是同一时间,火种营后巷的青砖墙传来指甲刮擦的声响。

根须妪佝偻的身影贴在墙上,灰白长发间垂落的铜铃没响——她浑浊的眼睛里燃着异样的光,指甲深深抠进砖缝,墙皮簌簌落下,露出底下暗红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