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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江匪来袭,他们的头领竟是“锦帆贼”甘宁!

赵云的声音,像一块投入沸水中的寒冰,没有被喧嚣的混乱所吞没,反而清晰地在姜云耳边响起:“先生,为今之计,我们该当如何?”

如何?

我如何知道该如何!

姜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那个平日里上蹿下跳的说书小人,此刻正抱着脑袋,缩在意识的角落里,和那具身体的本能一起瑟瑟发抖。死亡的阴影是如此真实,冰冷的江水已经漫过脚踝,每一次船身的倾斜,都像死神在耳边发出的催命低语。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身旁孙尚香的身体在微微颤抖,那不是因为冷,而是一种掺杂着愤怒与无力的本能反应。

他不是运筹帷幄的军师,也不是视死如归的猛将。他只是一个想尽办法活下去的普通人,一个被命运硬生生推到船头的咸鱼。

可他不能慌,至少表面上不能。

赵云在等他的命令,孙尚香在看他的反应,就连不远处那个已经陷入狂怒与绝望的蒋钦,也下意识地将一丝最后的希望,投射到了这个创造了太多奇迹的“先生”身上。

姜云深吸了一口气,那口气又冷又湿,呛得他肺里一阵刺痛。他强迫自己转动那几乎被恐惧冻结的大脑,将那些纷乱的念头压下去。

“弃船……”

两个字从他嘴里挤出来,声音有些干涩。这是唯一的生路。船保不住了,只能保人。

“来不及了!”蒋钦嘶吼着,他指着周围那几艘同样在缓缓下沉的辅船,眼中满是血丝,“小船早就被他们凿沉了!我们没有退路了!”

旗舰上仅有的几艘用来联络和逃生的小舢板,在之前的混乱中,不是被撞坏,就是被惊慌失措的水手胡乱砍断了绳索,早已不知所踪。

绝境。

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由专业杀手精心布置的死亡陷阱。

船身又是一阵剧烈的摇晃,这一次倾斜的角度更大,甲板上堆放的几个木箱“哗啦”一声滑向船舷,最终翻滚着坠入黑暗的江中,连个像样的水花都没能激起。有几个站立不稳的水手发出惊叫,手忙脚乱地抓住缆绳和桅杆,才没有被一同甩下去。

恐慌在加剧,绝望在蔓延。

就在这一片撕心裂肺的呼喊与船体结构不堪重负的呻吟交织成的混乱乐章中,一种格格不入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

叮铃……叮铃铃……

那声音清脆,带着一种奇特的、轻快的节奏感,仿佛是哪个顽童在夜色中摇晃着一串风铃。它不大,却拥有着一种诡异的穿透力,轻易地盖过了所有的嘈杂,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这声音,在这生死一线的时刻响起,显得无比怪诞,无比阴森。

所有人的动作,都在这一刻出现了片刻的凝滞。就连蒋钦那悲愤的咆哮,也卡在了喉咙里。人们下意识地循着声音的来源望去。

声音来自两岸。

只见在月光难以照透的、黑沉沉的芦苇荡里,一艘艘细长而迅捷的快船,如同一群蛰伏已久的毒蛇,悄无声息地破开水面,飞速驶出。

十艘,二十艘,五十艘……

数十艘快船,从左右两个方向,形成一个巨大的钳形包围圈,将蒋钦那五艘正在下沉的大船,死死地围在了江心。

这些船不大,船身漆黑,吃水极浅,行动起来快如奔马,悄无声息。船上的水贼个个赤裸着上身,皮肤黝黑,肌肉虬结,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兵器,脸上带着嗜血的狞笑。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显然是训练有素的精锐。

而那阵阵清脆的铃铛声,正是从为首的一艘大船上传来的。

那艘船比其他的快船要大上一圈,装饰也更为华丽。船头高高翘起,雕刻着一个狰狞的兽首。船舷两侧,竟挂着一排排擦得锃亮的铜铃,随着船身的晃动,发出那阵阵催命的声响。

船头之上,傲然立着一个男人。

那是一个极其雄壮的汉子,他身披一件与这水上环境格格不入的华贵锦袍,袍角在江风中猎猎飞舞。他的腰间,同样悬挂着一串硕大的铜铃,随着他的动作叮当作响。他手中没有拿刀,也没有拿枪,而是持着一对短柄的双戟,戟刃在月光下闪烁着森然的寒光。

他没有戴头盔,一头短发如钢针般竖立,古铜色的脸膛上,五官深刻,一双眼睛亮得惊人,此刻正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与残忍,扫视着下方这群在沉船上挣扎的“猎物”。

那是一种绝对的、掌控一切的强者姿态。

完了。

这是旗舰上,所有还清醒着的人,心中同时冒出的念头。

前有水鬼凿船,后有江匪围堵。这分明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围杀。他们这些人,就像是被赶进了屠宰场的牲畜,再无一丝生还的可能。

孙尚香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她的脸色虽然苍白,但眼神中的恐惧已经被一种决绝的战意所取代。她死死地盯着那个为首的壮汉,仿佛要将他的样子刻进心里。

赵云的身体微微下沉,握着长枪的手稳定如山。他的目光锁定在那个锦袍壮汉身上,眼神中前所未有地凝重。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个男人身上散发出的那股狂野而暴虐的气息,以及他看似随意的站姿下,所蕴含的恐怖爆发力。

这绝对是一个顶尖的强者。

姜云的心,在看到那个锦袍壮汉的瞬间,反而诡异地平静了下来。

那个说书小人从角落里爬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看着那个男人,又看了看他腰间的铃铛和手里的双戟,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锦袍、铜铃、双戟……’

‘锦帆贼,甘宁……’

‘原来凿我们船的,就是你的人啊……’

历史的剧情,以一种最不讲道理、最血腥的方式,狠狠地撞在了他的脸上。

然而,就在姜云准备开口,尝试用他那半吊子的“神棍”技能做最后挣扎的时候,他身旁的蒋钦,却有了反应。

蒋钦死死地盯着对面船头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他脸上的悲愤、绝望、狂怒,在这一刻,统统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震惊与不敢置信。

他的嘴唇哆嗦着,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从喉咙深处,挤出了一句变了调的嘶吼。

“兴霸!”

“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