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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后,他带着福贵儿和另外两个从县衙班房里挑出来的、看起来还算精干孔武的护卫,骑着高头大马,从县衙气派的后门鱼贯而出。

一出县衙那令人压抑的高墙,李衙内感觉连空气都自由香甜了几分。他故意放松缰绳,让马儿走得慢悠悠,哒哒的马蹄敲击着青石板路,一副悠然自得、真是去礼佛的闲适模样。

他甚至故作姿态地欣赏着深秋略显萧瑟的街景,飘落的黄叶,早起谋生的小贩,空气中弥漫的炊烟和早点香气。只是他眼底深处那抹按捺不住的灼热和急迫,却怎么也藏不住。

一行人顺利出了西门,城外的官道略显开阔,行人车马也稀少了许多。深秋的田野一片枯黄,远处的村庄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带着几分荒凉。

李拱璧骑在马上,看似在欣赏这略带诗意的萧瑟田野风光,实则心早就插上了翅膀,飞到了那芦苇丛生、荒僻幽静的野鸭湖边。

他默默计算着时间和路程,感觉每一分每一秒都格外漫长。

那孟家小娘子玉楼的身影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那日惊鸿一瞥,她虽衣着朴素,泪眼婆娑,却难掩天生丽质,尤其是那截白皙的脖颈,在李拱璧脑海中反复浮现,让他心痒难耐。

孟家遭遇横祸,全家上下只余她一人侥幸逃生,这等落难佳人,岂不正是上天赐予他的机会?

眼看离目的地观音庵还有约莫两三里地,官道旁,一条被大片枯黄芦苇半掩着的、泥泰不堪的羊肠小道,如同蛰伏的毒蛇,悄然出现在眼前,蜿蜒伸向野鸭湖的方向。

李衙内心头一跳,一股混合着兴奋、紧张和淫邪的冲动猛地窜起。他勒住马,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自然,对福贵儿和护卫道。

“吁——!你们几个,先去观音庵。”他用马鞭遥遥指了指前方庵堂模糊的轮廓。

“把本衙内带来的檀香和香油钱,都给供奉到观音大士座前!然后,诚心诚意地替本衙内和老爷诵经祈福!务必心诚!至少要诵满三卷《金刚经》!”

他故意皱起眉头,揉了揉心口,做出一副不太舒服的样子。

“嗯…方才路上似乎惊了马,有些心悸气闷,这野地里空气新鲜,想独自在这湖边稍微走走,散散心,静一静。”

“你们完事了,就在庵门口老老实实等着,莫要四处乱跑,更莫要来寻我,扰了本衙内这份难得的清净!听明白了吗?”

福贵儿是个人精,一听就明白衙内这是要支开他们去办那“私密好事”,立刻点头哈腰,脸上堆满了“我懂”的谄笑。

“衙内放心!您尽管散心静养!小的们一定在庵里焚香诵经,心无旁骛,诚心为衙内和老爷祈福!绝不敢有半分懈怠,更不敢扰了衙内清净!您慢慢赏景,慢慢静心!”

说罢,他麻利地给旁边两个还有些懵懂的护卫使了个眼色,三人调转马头,挥动马鞭,“驾”的一声,朝着观音庵的方向小跑而去。

两个护卫虽然心中有些疑惑衙内为何要独自留在荒郊野外,但衙内脾气阴晴不定是出了名的,又有福贵儿这贴身小厮带头,也只得压下疑问,紧随其后。

李衙内勒马停在岔路口,目送着三人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通往观音庵的土路尽头,脸上那副强装的“不适”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得逞的、充满淫邪意味的阴笑。

“嘿嘿…小美人儿,爷来了!”他迫不及待地一拨马头,毫不犹豫地踏上了那条通往野鸭湖的、泥泞而隐秘的小路。

马蹄踩踏在枯黄倒伏的芦苇杆上,发出“咔嚓咔嚓”的脆响;陷入湿软的泥地时,又发出“噗叽噗叽”的、令人不适的黏腻声响。

越往里走,芦苇越发高大茂密,几乎遮蔽了头顶的天空,光线变得昏暗,四周也愈发寂静,只剩下风吹过无边苇海发出的、如同鬼哭般的连绵沙沙声,以及远处偶尔传来一两声水鸟孤寂的鸣叫。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水腥气、淤泥的腐臭和枯草衰败的气息。

这种环境让李衙内心头那点邪火更旺了,想象着孟玉楼孤身一人在这等地方等他的可怜模样,更是心痒难耐。他忍不住哼起了小曲儿,已经开始盘算着得手后如何安置这个尤物。

但毕竟是在城外荒僻之地,又刚经历了孟家那样的血案,李衙内心底深处那点官家子弟的警惕性还是被环境勾了起来。他勒住马,四下张望。

芦苇丛密密匝匝,像天然的屏障,也像隐藏危险的迷宫。他侧耳倾听,除了风声水声鸟鸣,似乎并无其他动静。

“哼,一个小娘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估计是吓破了胆,才选了这么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他给自己壮胆,但手还是不自觉地按了按袖中的迷药和金子。

“谅她也不敢耍什么花招!就算有…本衙内还对付不了一个弱女子?”

他深吸一口气,驱散心头那一丝莫名的不安,脸上重新挂上志在必得的邪笑,一夹马腹,催促着坐骑,朝着信中约定的野鸭湖深处,那个他想象中的“温柔乡”,加速行去。

野鸭湖比想象中更为荒僻。

湖面不算大,晚秋时节,湖水显得幽暗沉寂,四周是大片大片枯黄茂密的芦苇荡,风一过,便如潮水般起伏,发出连绵不绝的沙沙声,像无数细碎的私语,又像隐藏着未知的危险。

湖心有一座孤零零的木亭,由一条曲折的栈桥与岸边相连,桥板已经有些腐朽,踩上去发出吱呀的呻吟声。这便是信中约定的地点。

李衙内将马拴在栈桥入口处一丛特别茂密的芦苇后面,整了整衣冠,深吸一口气,压住狂跳的心和那股子邪火,尽量让自己显得从容些,踏上了吱呀作响的栈桥。

他故意放重脚步,既是给自己壮胆,也是提醒亭中的人——他来了。

亭中,一道纤细的身影凭栏而立,背对着他,正望着幽深的湖水。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素色衣裙,未施粉黛,长发简单地挽着,仅用一支木簪固定。

寒风吹拂着她的发丝和衣袂,勾勒出单薄而倔强的轮廓,仿佛随时会被这深秋的萧瑟吞噬。

这人正是孟玉楼!

听到那由远及近、带着明显压迫感的脚步声,孟玉楼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随即强迫自己放松。

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来,动作带着一种心力交瘁的滞涩感。

当她的脸完全转过来,映入李衙内眼帘时,他只觉得呼吸猛地一窒!

眼前的孟玉楼,比他记忆中更加清瘦,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眼下有着浓重的青影,唇上毫无血色,甚至带着干裂的痕迹。

然而,正是这份憔悴和脆弱,非但没有减损她惊人的美丽,反而更添了几分惊心动魄的凄艳!

她如同被风雨无情蹂躏过、花瓣零落却依然倔强挺立枝头的玉兰,那份骨子里的清冷与傲然,在破败中反而被衬托得更加夺目。

尤其是那双眼睛,虽然布满了血丝,带着深深的疲惫和恐惧,但眼底深处却燃烧着一种冰冷的、不屈的光芒,如同寒潭底下的火焰。

这极致的脆弱与潜藏的刚烈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致命的吸引力,瞬间击中了李衙内心底最卑劣的征服欲和占有欲。

衙内…孟玉楼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耗尽了全身力气才挤出来的两个字。

她微微屈膝,行了一个极其简略、甚至带着几分敷衍的礼,动作僵硬,透着刻骨的疏离和一种本能的戒备。

玉楼!我的玉楼妹妹!

李衙内心中邪火升腾,脸上堆起自认为最温柔体贴、实则令人作呕的油腻笑容,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亭子,咸猪手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强势,径直就朝孟玉楼那微微颤抖的胳膊抓去。

快起来快起来!这才几日不见,你怎么…怎么清减憔悴成这般模样?真真让哥哥我心痛如绞啊!

他的声音刻意放得黏腻,眼神却像毒蛇般在她苍白的脸颊和纤细的腰肢上逡巡。

孟玉楼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那逼近的气息混合着酒气、脂粉味和一种令人窒息的雄性侵略感,让她如同被烧红的烙铁烫到,猛地向后急退一步,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亭柱上。

衙内请自重!玉楼…玉楼今日约衙内前来,是有天大的冤情和关乎身家性命的要事相告!绝非…绝非衙内所想那般龌龊之事!

李衙内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如同面具开裂,眼中闪过一丝被忤逆的阴鸷不快。但旋即,更强烈的占有欲如同毒藤般缠绕上来。

他非但不退,反而又逼进一步,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孟玉楼完全笼罩在亭柱与他身体构成的狭小空间里,贪婪地深吸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混合着草药苦涩与尘土气息的幽香,仿佛在品味即将到手的猎物。

他低下头,灼热的气息几乎喷在孟玉楼苍白的耳廓上,语气变得更加暧昧,充满了赤裸裸的威胁和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