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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历史军事 > 寒门崛起我靠科技颠覆历史 > 第309章 琵琶陷阱,花魁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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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琵琶陷阱,花魁之怒

焦黑的木片还攥在陈墨手里,箭杆上的编号像一道烙印刻进掌心。他没松手,也没抬头,只是站在书房中央,目光死死钉在地图上那条被标记为“战马纹章”的水道。

门外脚步声由远及近,柳如烟的声音压得很低:“人已经安排好了,就在教坊司旧址。舞女都是从江南商路带回来的,身家清白,听令行事。”

陈墨终于动了。他将木片轻轻放在案角,顺手摘下腰间青铜牌,指尖在金穗稻种子嵌槽处一拨,取出一枚细小铜针,插入地图上倭寇旗帜碎片的位置,再沿着水道一路划到李氏祖宅后山。

“他们用鹰传假信,我们就用舞引真蛇。”他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你布机关,要让人看得到杀机,又猜不透深浅。”

柳如烟点头,绯色襦裙微动,发间金步摇轻晃。她没多问,只将袖中琵琶弦轻轻一扯,金属冷光在指缝间一闪而过。

半个时辰后,教坊司旧址灯火通明。

“百花宴”三字匾额新漆未干,二十名舞女列队而出,胡旋舞步踏着节拍缓缓展开。乐声起时,慕容雪已率连弩队潜伏在四面高墙之后。她手中连弩握得极稳,但眼神始终扫视四周——陈墨没告诉她今晚的机关触发方式,甚至连埋伏地点也是临时指定。

这本就不只是抓人。

是试阵,也是试心。

曲至《霓裳羽衣》第三段,鼓点骤密。

舞女们忽然齐齐转身,长袖翻飞间,银针破空之声细密如雨。与此同时,舞台地面猛然震动,数块石板翻起,绷紧的琵琶弦在暗处交错弹射,毒雾自地缝喷涌而出。

外围连弩队立即扣发,可箭矢离弦不过三尺,竟纷纷偏转,像是被无形之手拽住,尽数撞向侧墙。

慕容雪瞳孔一缩,低头一看,脚下青砖缝隙里嵌着几枚黑沉磁石,正泛着幽冷光泽。

“有磁场!”她低喝一声,挥手示意暂停射击。

就在此时,一根支柱轰然倒塌。

陈墨从侧廊冲出,玄铁护腕重重砸向舞台中央的主柱。金属撞击声尖锐刺耳,整座台基剧烈震颤。藏于墙后的磁石阵受共振影响,排列瞬间错乱,吸附力顿消。

“破了!”一名亲卫喊道。

话音未落,陈墨已一脚踹开塌陷的地板,露出下方黑洞洞的通道入口。他抽出腰间短刃,率先跃入。

通道狭窄潮湿,壁面刻着细小数字,一组组排列规整。陈墨借火折子扫视片刻,眉头紧锁——这些编号与李氏祖宅的地基图纸完全对应,连承重柱间距都分毫不差。

他加快脚步,身后护卫紧随。

尽头是一间密室,无窗,仅有一幅山水壁画悬于正墙。画中山势平缓,溪流蜿蜒,看似寻常,可陈墨一眼看出破绽:颜料厚薄不均,且空气中飘着一丝极淡的腥气。

苏婉娘跟在他身后进来,指尖轻抚墙面,忽地停住。

“不对。”她低声说,“这颜色……太新了。”

她退后两步,取出翡翠算盘,以特定节奏敲击墙壁四角。最后一响落下,算珠突然迸出细微白光,磷粉如星屑般洒落,在昏暗中映出整面墙的轮廓。

一幅完整的红色图谱显现出来。

朱砂勾勒的线条清晰标注着陈氏庄园各处要害——粮仓、盐井、试验田、信号塔基座,七处爆破点用圈重重围起。图侧并列两枚印记:一枚是李氏家徽,另一枚则是龙形私印,边缘叠压,痕迹分明。

三皇子的手印。

“他们打算同时动手。”苏婉娘声音微颤,“不只是毁产,是要断根。”

陈墨盯着那七处红圈,手指缓缓抚过信号塔位置。那里尚未完工,却是整个巢湖防线的情报中枢。若被提前炸毁,后续部署全盘瘫痪。

他没说话,只是将短刃插回腰间,转身走向门口。

“传令下去。”他脚步未停,“所有工匠即刻撤离信号塔工地,材料转运至地下库房。巡夜人数加倍,火油桶全部清空,换装沙袋。”

一名亲卫领命而去。

慕容雪这时也进了密室,看了眼墙上朱砂图,眉头拧紧:“连弩被磁石干扰的事不能再发生。我需要新的箭头材质,或者……能屏蔽磁场的护匣。”

“楚红袖那儿有竹钢合金。”陈墨答,“明天一早送去你营帐。”

慕容雪点头,随即看向柳如烟:“你的人还能撑多久?”

柳如烟冷笑:“只要他们敢再来,第二波机关会让他们的骨头都变成琴弦。”

话音刚落,陈墨忽然抬手。

所有人静了下来。

他蹲下身,伸手摸向密室角落的一块地砖。边缘有轻微错位,像是被人匆忙合上又踩实。他用力一掀,砖块松动,下面露出半截布条。

不是倭寇的鬼面旗。

而是绣着半朵梅花的丝线,质地细腻,应是从某件女子衣饰上撕下的。

陈墨捏着布条站起身,眼神变了。

这不是李氏或三皇子的人留下的。

这是内部有人接应。

他缓缓收手,将布条塞进袖中,没有声张。

“把这幅图拓下来。”他对苏婉娘说,“原件烧掉,灰烬倒入酸液。”

苏婉娘会意,立刻动手。

陈墨走出密室,站在通道口,回头望了一眼那幅正在燃烧的朱砂图。火光映在他脸上,忽明忽暗。

他知道,敌人已经摸到了心脏边缘。

但他也清楚,现在轮到他出招了。

回到庄园主院,天已微亮。

陈墨坐在书房案前,摊开一张空白图纸,提笔蘸墨。他没有画防御布局,也没有标兵力调配,而是写下三个名字:李玄策、赵明远、三皇子。

然后,在每个名字下方,画了一条线,直指同一个方向——东海。

门外传来轻叩。

柳如烟走进来,手里捧着一只小瓷瓶。“这是从舞女袖针里提取的毒液样本,和三年前‘醉仙散’的配比接近,但多了种植物碱,应该是最近才调配的。”

陈墨接过瓶子,打开塞子嗅了嗅,又用指尖沾了一点,在灯焰上灼烧。火焰跳了一下,转成暗绿色。

“不是曼陀罗。”他说,“是雷公藤加乌头。”

“有人在复刻禁药。”柳如烟道,“而且就在城内。”

陈墨放下瓶子,盯着她:“你能查到药材流向吗?”

“能。”她点头,“但我需要时间。”

“你有三天。”他说,“我要知道每一味药卖给谁,经谁手,运往何处。”

柳如烟转身欲走,却被他叫住。

“小心身边人。”他说,“昨晚的梅花布条……不像外人能带进去的。”

她脚步一顿,没回头,只轻轻应了一声。

门关上了。

陈墨独自坐着,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青铜腰牌。硝酸甘油的小格还在,但他已经不用它来验毒了。

他现在要验的,是人心。

窗外,晨风拂过庭院,吹动案头尚未收起的地图一角。那上面,刚刚画下的三条虚线,正指向一片未知水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