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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科学威慑,终极手段

东南方的信号灯熄灭时,陈墨正站在塔顶,目光落在信息墙上那根被换上的红签。楚红袖的手指在青铜匣边缘停了一瞬,随即快速滑动铜条,重新发送验证讯号。三息后,回应未至。

“不是故障。”她低声说,“是有人在泉州灯塔内部切断了共振链。”

慕容雪从侧门走入,手中握着一张刚解码的纸条:“三日前,有轻气球自南洋方向飞越边境,未被拦截。飞行轨迹直指巢湖核心工坊区。”

完颜玉站在窗边,指尖摩挲着鹰笛。他没有吹响,但肩上的猎鹰已微微张开翅膀,羽翼轻颤。

陈墨转身,走下阶梯,脚步沉稳地穿过回廊。众人跟入指挥室,门在身后合拢。沙盘上,泉州位置的竹签已被抽出,空出一个细小的孔洞。

“他们想试探我们的反应速度。”陈墨站在沙盘前,声音不高,“也想看看,这张网到底有多硬。”

楚红袖道:“若不回应,各地节点将陆续效仿。信号系统刚立,根基未稳。”

苏婉娘适时推门而入,手中拿着一叠新报:“庐州商会联名递书,说近日外邦使节频繁走动,恐我火器秘法外泄,要求暂缓公开试验。”

陈墨抬眼:“试验照常。选址庐州城外十里荒原,三日内完成布设。”

室内一静。

“那可是硝酸甘油。”慕容雪开口,“剂量稍差,十里之内寸草不生。”

“我亲自测算。”陈墨走到桌前,铺开一张草图,“分层埋设,主药室深埋地下六丈,辅引道呈扇形分布,冲击波可定向释放,不会波及城防。”

他抬手,在图上划出几道线:“第一层为惰性土层,阻隔震源;第二层为导流槽,引导气浪上冲;第三层为空腔缓冲,减压泄能。只要施工精准,一丈不越界,一屋不损毁。”

苏婉娘看着图纸,片刻后点头:“我可以向商会放话,开放观礼,百姓自愿前来。若真无损毁,反倒能立信。”

“就让他们亲眼看看。”陈墨收起图纸,“科学不是秘术,是可验、可测、可控的力量。既然有人不信,那就让大地替我们说话。”

三日后,庐州城外。

荒原中央立起一座临时观火台,四周插满红旗为界。百余名火药匠连夜施工,将七十二个密封陶罐埋入预定位置。每个陶罐内装硝酸甘油与稳定剂混合液,外裹麻布与沥青防潮层。

陈墨立于高台之上,手中握着一枚空管,管壁刻有编号与配比。远处,庐州百姓聚集在警戒线外,有商贾、士族、工匠,也有各国派来的使节。

日上三竿。

陈墨举起右手,缓缓放下。

火药匠拉动引线,火光顺着导管疾驰而下,钻入地底。

第一声闷响自地下传来,像是大地深处的一声咳嗽。紧接着,地面微微隆起,裂开细纹。三息之后,一道火柱自中心喷发,直冲百丈高空。炽白火焰裹挟着浓烟与尘土,瞬间膨胀成巨大火球,向上翻滚,形成蘑菇云。

冲击波横扫而出,在接近警戒线时骤然减弱,只带起一阵热风,吹动人们的衣角。

大地震颤三息,随即归于平静。

观火台上的木牌未倒,旗杆未折,连台基的石缝都未裂开一道。

全场寂静。

片刻后,有百姓跪地,以为天罚降临。商贾们面面相觑,手中扇子忘了摇动。使节团中,一人手中竹笔掉落,墨汁在纸上晕开。

陈墨仍站在原地,手中空管未放。

“安全。”他开口,声音不大,却传至台下,“无伤亡,无损毁,无越界。”

苏婉娘走上前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陈墨点头:“通告即刻发布,标题就写——‘科学之力,可测可控’。”

就在此时,慕容雪抬眼望天。

东南方高空,七点黑影缓缓移动,形如灯笼,随风漂浮。那是轻气球,自不同方向接近爆炸区域,显然是想借机拍摄火药当量与爆炸形态。

“来了。”她说。

陈墨未动:“按计划行事。”

慕容雪转身,走向高坡。十二具改良连弩早已架设完毕,每具配备三支追踪箭,箭头装有小型爆裂火囊,可在命中瞬间引燃气球内部填充的氢气。

她举起令旗,凝视片刻,猛然挥下。

“嗡——”

弩机齐发,箭矢破空而上,划出弧线。第一支箭命中左翼气球,轰然炸开,火光在空中一闪即灭。第二、第三只紧随其后,接连爆裂,残骸如黑蝶般飘落。

七只气球,无一逃脱。

碎片坠地时,有使节冲上前翻检,发现内部藏有微型铜镜与刻度纸,显然是用于记录爆炸光谱与冲击范围。

“这是偷技。”有人低语,“他们想复现配方。”

完颜玉此时走上高台,从腰间取出鹰笛。他没有看陈墨,只是将笛口轻抵唇边,吹出一段短促而清亮的音调。

三十只猎鹰从远处林中腾空而起,双翼展开,直冲云霄。每只鹰爪下悬挂彩烟筒,点燃后拖出红蓝双色烟迹。

鹰群在空中盘旋,迅速列阵。先是分散成环形,随后向中心收拢,再依次调整位置。片刻后,六字在爆炸余烟中缓缓成形——

**科 技 即 国 力**

字体工整,边缘清晰,悬于半空,久久不散。

百姓仰头,有人开始低声复述。使节们伏案疾书,笔尖几乎划破纸面。

陈墨望着天空,仍未移动。

楚红袖坐在轮椅中,由人推至台下。她手中拿着刚接收的信号竹简,快速浏览后,抬头看向陈墨:“所有图像数据均未外流。七只气球的拍摄装置在爆裂瞬间损毁,底片碳化。”

陈墨微微颔首。

一名老士族拄杖上前,面带讥色:“此等奇技,虽惊人,终究是取巧之术。治国之道,在仁政礼法,岂能仰仗火药与飞鹰?”

陈墨看着他,缓步走下高台,走到老者面前。

“你说礼法。”他声音平静,“那我问你,若敌军压境,礼法可退千军?若粮道被断,仁政能填百姓之腹?”

老者语塞。

“科学不是奇技。”陈墨抬手指向天空尚未散尽的六个大字,“它是规则。谁能掌控火药当量,谁就能决定战场胜负;谁能截获气球,谁就能封锁情报流动;谁能让鹰群列阵成文,谁就能让天下人心归附。”

他收回手,目光扫过在场众人:“今日这一炸,不是为了吓谁。是为了让所有人看清楚——力量的源头,已不在刀剑,而在计算、在系统、在不可逆的规则。”

老士族脸色发白,踉跄后退一步。

陈墨不再看他,转身走回高台。

风从荒原吹过,卷起几缕残烟。蘑菇云已开始消散,但天际那六个字仍在,被气流托着,缓缓向西飘去。

完颜玉站在台边,手按鹰笛。猎鹰群在头顶盘旋,未落。

慕容雪收起令旗,连弩仍对准天空,随时准备再射。

苏婉娘在观礼区与商贾交谈,语气平稳,手中契约文书已开始分发。

楚红袖低头查看最后一份信号回执,确认无误后,将竹简放入轮椅侧袋。

陈墨站在高台边缘,手中仍握着那枚空管。他的目光越过荒原,望向远方地平线。

管口朝下,一滴未蒸发的液体缓缓滑出,坠入尘土,无声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