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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龙纹密使,皇权真相

陈墨指尖划过那半片焦布,灯焰将暗红纹路映得发亮。他忽然起身,取来书房铜尺,把布片平压在案上,一寸寸挪到烛光最盛处。鳞状反光在边缘跳了一下,像活物眨眼。

他唤人去叫柳如烟。

柳如烟进门时袖口还沾着账房的墨灰,见陈墨立在灯前不动,便没说话,只接过布片翻看。她从发间抽出金步摇,轻轻刮过纹路。金属与焦布相触,发出极细的“铮”一声。

“是龙纹令。”她说,“玄武门直系密使才配带的信物。三皇子没资格拿这个。”

陈墨没应声。他记得半年前巢湖密探送来的匕首,柄上就有相似纹路,当时只当是军器监旧制。现在想来,那匕首是被人故意留在码头粮仓的,刀鞘内侧刻着“奉诏清查”四字。

“他拿这个令做什么?”他问。

“调兵。”柳如烟声音低下去,“不是借兵,是代天巡狩。只要拿着这令,边镇守将就得听命,违者以谋逆论。”

陈墨转身走向书架,抽出一卷《边镇兵志》。翻到庐州以北七镇页,他用炭笔点着粮道标记:“这些地方,今年秋粮入库率不足六成。可上报户部的数字,全是足额。”

柳如烟盯着那串数字,忽然冷笑:“他早就在养私兵。用朝廷的粮,养自己的刀。”

陈墨合上书,走到门边吹熄灯。黑暗里,他的声音很稳:“传郑和。”

郑和是天亮后到的。他穿一件洗得发白的青布袍,袖口磨了边,手里提着个竹匣。进屋后他没看任何人,只把匣子放在案上,打开,取出一叠海图。

“昨夜船队靠岸,我在登州见到了周将军的旧部。”他说,“他们让我带话——三皇子确有密诏,藏在兵部暗阁,上有先帝玉玺与兵符印。”

屋里静了一瞬。

慕容雪站在门侧,手按在腰间弩机上:“诏书能假造。玉玺也能仿。关键是兵部印,那是活印,每日更换暗记。他若真有,说明兵部早被渗透。”

完颜玉坐在角落,一直没动。这时她开口:“草原各部已派快骑南下。他们嗅到内乱气息。若我们动兵,突厥会立刻攻雁门。”

陈墨没看她,只问郑和:“你信这消息?”

“信。”郑和点头,“我父亲死前留下三道暗线,都在兵部当值。其中一人亲手抄录了诏书副本,藏在牵星图夹层。我带回来了。”

他从怀里取出一张泛黄纸片,递过去。纸上字迹歪斜,但“传位于三子明远”六字清晰可辨,下方确有双印,一朱一黑。

陈墨盯着那六个字看了很久。然后他转身,从书案暗格取出青铜腰牌,打开,倒出一枚金穗稻种子,放在诏书旁。

“这粒种子,三年前救了十万流民。”他说,“它不会说话,但它比玉玺更重。”

屋里没人接话。

他走到墙边,掀开帷幕,露出那幅《坤舆万国全图》。手指从淮南一路划向北方七镇,最终停在雁门关。

“我们不争诏书真假。”他说,“我们争谁能让边军吃饱。”

楚红袖这时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账册:“苏婉娘刚送来的。今年存粮,共三千六百石,可调用两千。丝绸出口已停,织机全转粮袋。”

陈墨点头:“够了。启动‘金穗计划’。”

慕容雪皱眉:“你是想用粮食换军心?可边镇将领都是朝廷命官,不会轻易倒戈。”

“他们会。”陈墨说,“人饿到极点,忠君也得让路。三皇子能给的,是虚名。我能给的,是活命的粮。”

完颜玉站起身:“我即刻传令草原网,盯死突厥动向。若他们南下,我会提前放火信。”

“去吧。”陈墨说,“郑和留下。”

众人退出。屋里只剩他们两个。

郑和低声道:“若边军接粮,等于公开站队。朝廷必剿。”

“我知道。”陈墨把那枚金穗稻种子重新装回腰牌,“但剿需要兵,兵需要粮。等他们调兵时,我的粮已经进了边镇的仓。”

他顿了顿:“你再走一趟登州。不是见旧部,是见周将军本人。带话——我要的不是盟约,是沉默。只要他不阻我运粮,三个月内,雁门关外每户军户,都能分到两斗金穗稻。”

郑和抬眼:“他若问您凭什么做到?”

“你就说。”陈墨声音很轻,“凭这天下,终归是吃饱的人说了算。”

郑和收起海图,转身出门。

陈墨独自站在地图前,手指仍按在雁门关。窗外传来马蹄声,一队护庄队正出庄执行例行巡防。他没回头,只从腰牌中又取出一枚种子,放在唇边吹了吹,拂去浮尘。

下午,苏婉娘来了。

她没进屋,站在院中石阶上,手里捏着一叠银票:“四海商行的账已清。五百石金穗稻明日启运,走水路北上。对外说是卖给登州富户。”

“好。”陈墨在门内应道,“走慢些。三天一停,放出消息——说这批粮是‘救命稻’,专供边镇。”

“可若朝廷截下呢?”

“不会。”他说,“他们不敢明抢。一抢,就坐实了他们断粮逼反的罪名。”

苏婉娘低头看着银票:“李玄策刚调了三船盐,往登州去。打着‘官运’旗号。”

陈墨冷笑:“他急了。想用盐换边镇人心?晚了。”

他走出门,把青铜腰牌递过去:“你让船队每艘都挂这个。谁敢拦,就说这是陈氏救命粮,背后站着十万流民。”

苏婉娘接过腰牌,转身离去。

傍晚,慕容雪带回一组新数据:“我算了七镇驻军口粮缺口。按现存量,最多撑两个月。若入冬无补给,必有哗变。”

陈墨站在廊下,望着西天残阳:“那就让他们知道,粮在谁手里。”

“可你不怕他们拿了粮,照样效忠朝廷?”

“不怕。”他说,“人心是秤。谁给活路,谁就是君。”

入夜,他独自在书房整理文书。忽然听见窗外一声轻响。

是竹片断裂声。

他起身推窗,见院中树下有一枚碎竹片,被人用刀刻了半个“令”字。他蹲下身,指尖抚过刻痕——刀法生硬,不是熟手,像是仓促留下。

他立刻叫来楚红袖。

楚红袖看过竹片,脸色一沉:“有人想传信。但这字刻得不像求救,倒像警告。”

“不是警告我。”陈墨说,“是警告那个刻字的人——别再传。”

他把竹片收进袖中,走向内堂。

柳如烟还在等他。

“我查了《风月录》。”她说,“三皇子三年前收过一个暗卫,代号‘龙鳞’,专司伪造官印。此人曾在登州出没。”

陈墨点头:“就是他。留下竹片的人。”

“你要抓他?”

“不。”他摇头,“让他再传一次。这次,我要知道他背后是谁在收信。”

他取出笔,在纸上写下一串数字:五百石,七日达,登州。

“把这消息放出去。”他说,“就说这是第一批‘金穗计划’运粮单。”

柳如烟看着他:“你是在钓鱼。”

“是。”他说,“鱼饵已经下了。现在,等咬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