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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浮桥鏖战,绝境反杀

石阶的余温还贴在鞋底,陈墨刚踏出地库门,铜铃便炸响。

完颜玉从指挥舱冲出,声音压着风:“东面火船,主浮桥着了!”

陈墨脚步未停,边走边道:“备用桥,尖刺阵——放。”

柳如烟已在箭楼。她十指拨弦,琵琶声不成调,只一连串短促震音。湖底传来闷响,数十根竹钢尖刺破水而出,呈扇面竖立,淬毒的锋口在火光下泛着青黑。

火船撞上尖刺,船底撕裂,油桶滚落,火势随泄漏的鲸油迅速蔓延。后继船只急转避让,两艘相撞,一艘倾覆,火团砸入湖面,嘶嘶作响。

“三艘快船绕南滩!”了望哨喊。

慕容雪站在炮台前,盯着南侧浅滩。那里水浅,尖刺阵无法覆盖,箭楼射程也够不着。她转身,对炮手下令:“拆第三段炮管,搬高台。”

炮手立刻动手,拧开卡榫,将青铜管段卸下,扛起就跑。三分钟内,火炮在南滩高台上重新组装完毕。

敌船已近岸,竹梯抛出,钩住堤石。

慕容雪亲自点火。

第一枚震天雷飞出,落入两船之间。水墙冲天而起,浪头拍翻一艘,另一艘被掀侧,船员落水挣扎。第二枚炸断竹梯,碎木四溅。第三枚精准命中船尾火药箱,轰然巨响,整船炸成碎片,残骸抛入半空,又砸落水面。

南滩暂时安全。

陈墨立于高台边缘,目光扫过湖面。火势仍在蔓延,但主浮桥尚未完全断裂,火船残骸卡在桥体之间,形成临时阻隔。他抬手指向湖心:“督战船。”

那是一艘未点火的双桅船,悬着李氏家徽旗,停在火船后方三百步外。锣声不断,逼迫残余水匪继续冲锋。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陈墨说。

慕容雪会意,调转炮口。五门火炮重新校准,目标——督战船桅。

第一轮试射偏右,激起水柱。第二轮压左两度,炮弹擦过船舷,击碎尾舵。第三轮齐发,三枚震天雷同时命中主桅中段。

巨木断裂,带着帆布与绳索砸落甲板。督战官被压住半身,挣扎未起,又被倒下的副桅扫入湖中。

锣声戛然而止。

残余水匪见主船溃散,再无战意。有人跳船游向岸边,有人跪在船头举手,更多人则任由船只随风漂荡,不敢再进。

完颜玉吹响鹰笛。三只金翅雕从高空俯冲而下,爪中炭笔换成了铁钩。它们精准抓起督战船上的令旗,振翅而起,盘旋一周后飞回基地后山。

火势渐弱,风向转北,火焰不再向岛心蔓延。备用桥稳立水中,尖刺阵缓缓沉回湖底,只留几根顶端露出水面,如暗藏的獠牙。

陈墨走下高台,沿堤岸巡视。岸边漂着烧焦的船板,湿透的尸体被网兜拖上岸,活着的俘虏跪成一排,双手抱头。一名水匪军官模样的人被单独绑在木桩上,嘴里塞着布团。

柳如烟走来,递上一把湿透的短刃:“从他靴筒里搜的,刃口带钩,专割绳索。”

陈墨接过,翻看。普通铁器,但柄部有细微刻痕,是李氏私兵的标记。他没说话,将刀递给身后侍卫。

“主浮桥还能用?”他问。

一名工班头目上前:“烧了七丈,竹桁架塌了三段,得拆了重铺。”

“不拆。”陈墨说,“就留着,当靶子。”

他转身望向湖面。督战船正在下沉,船尾翘起,旗杆斜插水中。远处,几艘残船随波漂荡,像被遗弃的壳。

“传令下去,今晚加岗,三班轮守。浮桥两侧,每隔十步埋一盏磷火灯,水下再布两道绊网。”

柳如烟点头:“用琵琶弦控机关,有人触网,箭楼自动鸣铃。”

“好。”陈墨说,“另外,把楚红袖画的备用桥图纸抄三份,一份存地库,一份交慕容雪,一份烧了。”

柳如烟一怔:“烧了?”

“真图纸在她手里,我们留的只是诱饵。”陈墨说,“李玄策若派人来抢,抢到的,是假的。”

他走回指挥舱,掀开桌案暗格,取出一份卷轴。展开,是巢湖全图,上面用朱砂标出七处埋伏点,其中三处从未启用。他用炭笔在备用桥位置画了个圈,又在圈外画了一道弧线。

“他们以为烧桥就能断路。”他低声说,“其实桥是死的,阵是活的。”

慕容雪走进来,肩上的连弩已卸下,放在墙角。她站在沙盘前,看着南滩位置:“水匪训练有素,登船动作统一,不是散匪。”

“是李玄策养的私兵。”陈墨说,“借水匪名义动手,好推卸责任。”

“那督战官呢?”

“不必审。”陈墨合上地图,“他跳湖时,右手一直护着左袖——那里藏着密令。等他被捞上来,密令早就化了。”

慕容雪沉默片刻:“他敢动用私兵,说明李氏已经撕破脸。”

“早撕了。”陈墨说,“从他把金穗稻卖给突厥那天起,就没打算收手。”

他走到窗前,望向湖心。火船残骸仍在冒烟,水面上漂着未燃尽的纸页——是《农政全书》的印张,从上一晚的船队漂来的。有些被火燎了边,有些湿透沉底,还有几张随波靠近岸边,被守卫捡起,随手扔进火堆。

“他们烧桥,是想断我们内外联络。”陈墨说,“可他们不知道,桥断了,路还在。”

慕容雪走到他身旁:“下一步?”

“等。”陈墨说,“等李玄策再出招。他这次失手,不会善罢甘休。”

“若他改走陆路呢?”

“陆路有胡万三的盐队巡道,楚红袖在官道埋了十二处陷马坑。他若敢来,照样摔进去。”

慕容雪点头,转身欲走。

“等等。”陈墨叫住她,“把南滩那门炮拆了,移去西岸。”

“西岸?那里没人进攻。”

“正因为没人进攻,才要布防。”陈墨说,“他若真聪明,就不会再走明路。”

慕容雪看了他一眼,没再问,转身出去传令。

陈墨独自留在舱内,拿起炭笔,在沙盘边缘写下一行小字:“桥未断,刀已出鞘。”

写完,他用袖子抹去。

完颜玉在后山收鹰。雕群落地,爪中令旗被取下,交由柳如烟封存。他摸了摸其中一只的羽翼,低声说:“飞得够远了,歇会儿。”

那雕低头啄了啄他的手,又抬头望向湖面。

远处,最后一艘残船缓缓沉没,船尾的灯笼熄灭前,闪过一道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