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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暗纹溯源,皇权之影

陈墨站在书房暗格前,指尖还残留着那张“蝶扣折”纸片的触感。折痕细密,角度精准,不是寻常商旅所用。他记得胡万三提过一次,皇室采办旧档专用此法折叠密件,以防伪造。这不是账房能接触到的规矩。

他合上暗格,转身时脚步已朝门外去。

慕容雪在廊下等他,手里拎着一副黑铁铠甲,外层已擦净泥尘,内衬却未翻动。她没说话,只是将铠甲平铺在长案上,从袖中取出一枚细铜片,轻轻插入内衬夹缝。铜片反射出微弱光亮,映出一段暗纹——云头卷绕,龙形隐现,线条走势与寿春之战缴获的私兵铠甲如出一辙。

“云龙暗记。”她说,“工部档案记过,只用于皇室直属调拨令随行装备,民间不得私用。”

陈墨俯身,手指沿着纹路划过。这纹不是刻的,是织进去的,经纬交错,藏于里衬织锦之中。寻常查验根本看不出。

“制置使的随从今早要取回铠甲。”慕容雪声音压低,“再晚半日,证据就没了。”

“让他们取。”陈墨直起身,“但留一副拓本,再让楚红袖取三处织线样本,比对寿春那批缴获的。”

他顿了顿,“另外,查近三个月所有经淮南道的皇室采办记录,尤其是打着‘赏赐边军’名义的。”

慕容雪点头记下。

陈墨转身走向内院,途中唤来柳如烟。她刚从印刷坊回来,袖口沾着墨灰,脸色未变。

“千机阁最密级转移程序,还能启动吗?”他问。

柳如烟抬眼,“能。但三十册账本拆解、伪装、封册,至少要六个时辰。”

“给你四个。”陈墨说,“账本必须今晚离庄。”

她没问为什么,只道:“用《农政全书》做掩护?”

“对。封面、装订、纸张批次全部一致。印量本就上万,多出几十册没人会查。”

“苏婉娘的车队明天一早发往巢湖分号。”

“就用那批货。”陈墨说,“但中途改道芦苇荡密港,走水路进基地。轮轴暗格加竹制水密舱,一旦落水,账本不湿。”

柳如烟应下,转身离去。

陈墨继续往西院走,楚红袖已在工坊等他。桌上摊着两段织线,一段来自制置使铠甲,一段来自寿春私兵缴获。她用镊子夹起,对照光线下比对经纬密度。

“同一批织机出来的。”她说,“经纬比是七比三,皇室工坊独有。而且……”她指向一处极细的断线,“这里有个跳针,位置完全一样。两件东西,出自同一匹料。”

陈墨盯着那根线,没说话。

楚红袖又递上一份文书:“这是三个月内经淮南的皇室采办单。有三批‘赏赐边军’的物资,登记为棉甲五百副,但接收地是空的,签收人用的是代号‘戊字七队’。”

“戊字七队不是边军编制。”陈墨说。

“不是。”楚红袖摇头,“是禁军旧番号,十年前就裁撤了。”

陈墨把文书收进袖中。

当晚三更,四海商行的运书车队从后门出庄。四辆板车,每辆十箱,箱上印着“农政全书·庐州印局”。苏婉娘亲自押车,车轮碾过石板路,声音如常。车队沿老官道南下,天未亮已过寿春边界。

与此同时,完颜玉立于庄园北坡高台,手中握着一支鹰笛。夜风掠过,他吹出一串短音,远处山林间立刻传来振翅声。耶律楚楚从林中走出,肩上停着一只金翅雕,眼周一圈暗羽如环。

“鹰群都召回来了?”完颜玉问。

“三十一只,全在。”耶律楚楚说,“按你说的‘日晷方位阵’分八区轮巡,每只带铜铃一枚,角度偏移超过五度就响。”

完颜玉点头,将鹰笛递给她:“你来调音律。长鸣为敌情,短促双响为误报,静音为安全。巢湖基地上空,必须全天不断鹰影。”

她接过笛子,试吹三声。远处第一只鹰腾空而起,铜铃轻响,如风过竹。

陈墨在巢湖基地等消息。天刚亮,完颜玉的信鹰先到,爪上绑着一小卷纸条,写着“鹰网已成”。两刻钟后,苏婉娘的车队抵达芦苇荡密港,账本安全转入地下库房。

他坐在灯下,面前摆着三样东西:铠甲拓本、蝶扣折纸、采办文书。

半个时辰前,慕容雪也到了。她带来最后一条线索——寿春私兵的腰牌编号,与皇室工坊上月出库清单中的“损耗品”编号完全重合。所谓损耗,实为暗拨。

“云龙暗记只用于直属调拨。”她坐下,“私兵穿这种铠甲,要么是皇室授意,要么是工坊被人盗用。但工部有火漆封档,每月清点,不可能瞒过。”

陈墨看着那张蝶扣折纸,“三皇子在淮南的动作,不是孤立的。李玄策敢联手突厥,是因为背后有人撑腰。”

“不是撑腰。”慕容雪纠正,“是默许。甚至可能是命令。”

陈墨抬眼。

“他不需要圣旨。”她说,“只要中枢不查,就是许可。而这种许可,只有皇帝能给。”

屋里静了片刻。

楚红袖走进来,递上一份比对报告:“蝶扣折法,与皇室采办档完全一致。连折角弧度误差都小于半度。这不是模仿,是同一人所折。”

陈墨把三样东西并排摆开。

铠甲暗纹——证明装备来源合法。

采办文书——证明物资流向异常。

蝶扣密信——证明指令传递方式与皇室一致。

没有直接文书,没有署名诏令,但三条线都指向同一个结论。

他起身,走到墙边,拿起炭笔,在墙上写下四个字:战争状态。

“这不是政争。”他说,“是清剿。他们要的不是制衡,是彻底抹掉我们。”

慕容雪问:“下一步?”

“所有核心资产转入地下。”陈墨说,“账本、火器图、农技档案,全部拆解伪装,分批转运。巢湖基地即日起封闭,非密令不得进出。”

“情报网呢?”柳如烟问。

“千机阁升级为战时编制。”陈墨说,“所有信道加密,启用三级应答机制。完颜玉的鹰群,扩编至百只,巢湖、庐州、寿春三角轮巡。”

完颜玉点头:“今夜就能完成。”

“另外。”陈墨看向慕容雪,“阴山那边,你的人还能联系上吗?”

“能。”她说,“但突厥换了哨线,消息要绕道三日。”

“传一句话。”陈墨说,“金穗稻种子,绝不能再流出去。谁在背后供他们,查出来。”

慕容雪记下。

陈墨最后说:“从今天起,我们不再按‘地方冲突’准备,而是按‘全面战争’准备。谁再把这当成士族争利,就给我滚出决策圈。”

没人说话。

他走到门边,停下:“柳如烟,查胡万三经手的旧物清单,尤其是带皇室火漆封的。楚红袖,把织线样本再比一次,看能不能反推出工坊当值班次。完颜玉,鹰笛三音律今晚必须全员演练一遍。”

众人散去。

陈墨独自站在灯下,手指无意识地翻动那张蝶扣折纸。折痕已经有些松了,但他还是按原样叠了回去。

他忽然想起什么,从袖中取出一枚细针,轻轻挑开纸片边缘。内层似乎有极薄的一层夹层。他小心剥离,取出一丝极细的丝线,呈暗褐色。

他盯着那根线,没动。

窗外,第一只巡鹰掠过屋顶,铜铃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