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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断剑重铸,绝境突围

马蹄踏碎晨霜,陈墨一马当先,百人快马队紧随其后,直扑寿春南门。昨夜柳如烟截获的敌令旗上,“剿匪戒严”四字墨迹未干,边角还沾着胡酒残留的油渍——那是醉仙楼的标记,也是三皇子私宴的惯用酒坊。他没再等文书批复,也没向州府递牒交涉。铠甲内衬的龙鳞暗纹一旦出现,就不再是地方骚乱,而是皇权对地方势力的清洗令。

城门前,铁蒺藜层层铺开,强弩手藏于箭垛之后,阵前三排拒马横列。守门校尉站在城楼高处,手中铁牌斜指地面,身后私兵列阵,玄铁鳞甲在晨光中泛着冷青。陈墨勒马,身后队伍齐停,尘土未落。

“开城门。”他声音不高,却穿透风声。

校尉未动,只抬手一挥。两侧箭垛火光闪动,引信点燃,三具床弩缓缓转向,箭头对准陈墨胸口。

完颜玉策马上前两步,皮囊打开,取出一支乌木鹰笛。他放在唇边,短促一鸣,声如裂帛。空中云层骤动,一道金影自北疾掠而下,翅展近丈,正是“追风隼”。鹰影俯冲,爪锋直取校尉头盔。那人反应极快,抬手格挡,可追风隼在半空陡然收翅,如箭坠落,爪尖精准撕开系带,头盔腾空飞起,被鹰喙衔住,直冲云霄。

校尉踉跄后退,手按刀柄,脸色铁青。阵中鼓声立刻响起,意图重组弩阵。可头盔落地那一刻,指挥已断。左右两翼强弩手尚未转向,中央阵列已因头盔被夺而迟疑半息——这半息,足够慕容雪出手。

她从马背取下震天雷,陶壳表面刻有螺旋导火槽,内填硝酸甘油与铁砂混合药剂。她点燃引信,机关臂弹射装置咔嗒一声锁紧,随即弹臂猛推。震天雷划出一道低弧,砸入敌阵中央,轰然炸开。火团冲天,气浪掀翻十余名弩手,拒马被掀倒两排,铁蒺藜飞溅如雨。烟尘未散,陈墨已挥手下令:“冲!”

百骑齐动,马蹄踏过残阵,直入城门。楚红袖早已在城外布下三辆改装粮车,火药桶藏于夹层,此刻由暗桩接应,迅速装车。陈墨不进城,只在外围策马巡视,目光扫过倒地私兵。他翻身下马,蹲在一具尸体旁,手探入铠甲内衬,猛地一撕——金线织就的暗纹暴露在光下,鳞片状排列,边缘绣有微型云雷纹,正是皇室禁军直属私兵才可使用的“龙鳞暗纹”。

他站起身,从怀中取出青铜腰牌,掀开夹层,将那块带纹的铠甲碎片压入其中。腰牌合拢时发出轻微咔响,像是某种机关闭锁的声音。

“不是三皇子,谁敢调用禁军制式?”他翻身上马,声音低沉,“火药队原路返回,护庄队断后,完颜玉放鹰警戒,防追兵。”

队伍迅速重组,火药车队居中,护庄队两翼掩护,完颜玉策马至高坡,再次吹响鹰笛。追风隼盘旋上空,视野覆盖十里。陈墨没有立刻撤离,反而勒马停在城门废墟前。铁栓断裂处还冒着焦黑烟气,那是震天雷炸开时的余温。他盯着那断口看了两秒,忽然抬手,示意队伍暂停。

“等等。”他说。

柳如烟从侧翼策马而来,手中握着一截断箭,箭杆上刻有编号。她递过去:“玄铁鳞甲配的是制式破甲箭,但这支箭头是普通铁铸,不是军械监出品。”

陈墨接过箭,翻看编号,又看向城门断裂的铁栓。他蹲下身,用手指抹过断口边缘,指腹带回一丝细粉。他捻了捻,抬头问:“昨夜南门被破时,楚红袖用的是什么火药?”

“三分硝,五分磺,两分炭,加竹钉。”柳如烟答。

“不对。”陈墨摇头,“这断口有玻璃状残留,是高爆药特征。震天雷的配方,不止这些。”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迅速打开腰牌夹层,取出那块铠甲碎片,翻到背面。金线纹路下,隐约有刻痕。他借着晨光细看,是一串数字:**3-7-15**。

“三月七日……”他低声念出,“醉仙楼备酒的日子。”

柳如烟瞳孔微缩。她立刻从袖中取出《风月录》,翻到那页,指尖点着记录:“三月七日,李三收三皇子密令,备胡酒三坛,候火药队至。”

“他们不是临时起意。”陈墨声音冷了下来,“从迷魂散混酒,到南门布防,再到用高爆火药炸门,每一步都在算计。他们想让我们以为是突厥人动的手,可他们用的是我们的火药配方。”

完颜玉从高坡策马而下,脸色凝重:“追风隼发现西面有烟尘,至少两百骑,正朝这边来。”

“不是援兵。”慕容雪握紧机关臂,“是清场的。”

陈墨盯着那串数字,忽然抬手,将腰牌重重合上。他翻身上马,下令:“火药队提速,走小路回庄。完颜玉带十人绕道北岭,放三枚响箭。慕容雪,你带三十人押后,若遇追兵,用震天雷开路。柳如烟,你跟我走。”

“去哪儿?”柳如烟问。

“寿春府衙。”陈墨抽出腰间短刀,刀柄上缠着一圈细铜丝,“赵明远的西营三个月前调走这批甲,名义是剿匪。可真正的调令,从来不会写在明面上。”

队伍分三路撤离,陈墨与柳如烟率二十骑脱离主队,直插城西。他们绕过市集,从一条窄巷切入府衙后墙。墙头无人值守,门栓从内反锁。柳如烟跃下马,从发间抽出金步摇,一拧一旋,锁芯轻响,门开了。

院内寂静,书房门虚掩。陈墨推门而入,室内陈设未动,案上摊着一份兵员调配文书,墨迹未干。他扫了一眼,目光落在角落的印章上——不是知府印,而是三皇子私印的微雕纹路。

柳如烟走到书架后,手指探入暗格,摸出一块蜡封的竹片。她掰开,里面是一张折叠的纸条,展开后只有八个字:“甲已调,火将焚,速撤。”

“有人想灭口。”她说。

陈墨拿起那张调配文书,翻到背面,用短刀铜丝刮过纸面。蜡痕浮现,隐约可见一行小字:“……玄铁甲三十具,配火药队行进路线,于醉仙楼设伏,事成焚档。”

他将纸条塞入腰牌夹层,转身出门。院外马蹄声已近,尘烟滚滚。

“来不及了。”柳如烟握紧琵琶。

陈墨没有上马,反而从马背解下最后一枚震天雷。他拆开引信,将硝酸甘油倒入刀鞘,再把刀插进火药堆中,刀柄铜丝与火药接触处微微发烫。

“让他们来找档案。”他说,“我给他们留个记号。”

他点燃火绒,扔向窗棂。火焰瞬间窜起,顺着帷帐爬上房梁。外面马蹄声越来越近,喊杀声起。

陈墨翻身上马,最后一眼看向燃烧的书房。火光中,那枚微雕私印在案上反着光,像一只睁开的眼睛。

他挥鞭,马匹疾驰而出。身后火势蔓延,浓烟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