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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巧献奇术,玻璃平风波

陈墨指尖拂过机关鸟尾羽夹着的焦布条,布纹粗糙,边缘碳化严重,显是火中抢出。他未言,只将布条置于案角,与昨夜图纸残片并列。火光下,两物边缘轮廓竟有几分吻合,似曾同属一卷。

他起身,推开书房门。天色微明,雪已止,庭院中人影穿梭,工坊主们正按昨夜指令清点窑炉。楚红袖立于廊下,见他出,抬手轻扣机关鸟尾部机关,竹鸢振翅升空,直扑工坊方向。

陈墨径直走向窑区。匠人们已按图立炉,石英砂、纯碱、石灰分堆码放。一名老匠捧着配比单,眉头紧锁:“此物从未入炉,石英砂粗粝难熔,若火候不准,非但不成器,反炸窑伤人。”

陈墨不语,从怀中取出青铜腰牌,打开暗格,取出那片玻璃残片。他走向炭炉,掀开炉盖,将碎片置于通红炭火之上。众人屏息,只见烈焰吞吐,碎片却无一丝裂痕,反映出通透光晕,如水中沉玉。

“此物即成于石英砂与碱石灰合炼,七分砂、一分碱、一分灰,熔于千度火中,徐徐成液,方可吹制为器。”他声音平稳,却字字清晰,“若疑其虚妄,可试观其性。”

匠人上前,以铁钳夹出碎片,冷风一吹,竟未崩裂。有人伸手轻触,惊道:“不烫手?”

陈墨点头:“透光而不导热,可制灯罩、药瓶、窗牖。若用于军中,可制千里镜,百里外敌阵清晰可辨;若用于医馆,可盛药液,污浊立现。”

匠人面面相觑,终有人低头记下配比。窑炉封口,柴火堆叠,火种点燃。火焰自炉底升腾,逐渐转青,窑温攀升。

三日紧工,匠人轮班守炉。陈墨每日亲至,查验火色、测温、调风门。至第七日清晨,窑火渐弱,炉内冷却。匠人颤抖着手启封,取出数件成品——玻璃灯罩、杯盏、薄片,皆通透明净,映光如水。

陈墨取一灯罩罩于油灯之上,置于风口。风起,纸罩立熄,玻璃灯却长明不灭。他又取一杯,注入沸水,递与一匠人:“握之。”

匠人迟疑接过,片刻后睁眼:“外壁温而不烫,水却滚沸。”

陈墨点头:“此物可护灯火不灭,可盛热液不伤手,可作窗牖引光入室,冬日省炭。若朝廷用之,可助天子明察秋毫,医者辨药无误,将士夜行不迷。”

话音未落,庄外马蹄声起。钦差仪仗抵达,赵明远随行,立于队末,目光扫过工坊,嘴角微动。

陈墨迎出,不卑不亢行礼。钦差环视四周,见窑炉未熄,冷笑:“闻少主献奇术,不知此物有何用?莫非欲以雕虫小技,掩‘私聚庄勇、囤粮不售’之罪?”

陈墨不答,只命人抬出两盏灯,一覆纸罩,一覆玻璃。风起,纸罩瞬灭,玻璃灯长明。钦差瞳孔微缩。

陈墨又取玻璃杯,盛沸水,递上:“请大人亲手试之。”

钦差迟疑,伸手轻触杯壁,竟不觉烫,惊道:“此水滚沸,何以不热?”

“因其导热极慢,持之不伤手。”陈墨道,“若用于宫中,可制暖房窗,冬日引光蓄热;若用于军中,可制镜片,百里外敌情可视;若用于太医院,可制药瓶,药色清澈可辨。”

钦差沉默良久,终道:“此物……确有奇用。”

赵明远忽冷笑出声:“不过一透明石器,能值几何?岂能安邦定国?”

陈墨不恼,只道:“技无贵贱,唯用之者分高低。若朝廷容之,我愿献法;若朝廷弃之,我亦可藏之。”

钦差未语,只命人取一盏玻璃灯带回查验。

送走钦差,陈墨返窑区,命匠人继续试制,确保成品稳定。夜深,窑火未熄,三名匠人守炉,待最后一炉冷却开窑。

子时三刻,窑炉温度已达临界,匠人正欲封炉降温,忽觉通风口气流滞涩。一人探头查看,惊呼:“堵了!”

烟道已被沙石填满,炉内气压骤升,炉壁隐隐发红,随时可能炸裂。

匠人急欲疏通,然高温灼人,无法近前。一人欲破墙另开烟道,却被飞溅熔渣击中手臂,倒地不起。另两人被困炉前,进退不得。

楚红袖在机关鸟上察觉异常,竹鸢急转,直扑庄内。她立于檐下,拉响铜铃,三声短促,一声长鸣。

护庄队闻令集结,慕容雪披甲而出,率队直奔工坊。她未走正门,一脚踹开侧墙,砖石崩裂,烟尘四起。三人冲入,见炉火赤红,气流嘶鸣,匠人蜷缩墙角,面如焦炭。

慕容雪挥手,护庄队以湿布覆面,持竹管上前。她亲自执一根长竹管,插入烟道残口,另一端引向外墙。竹管接驳,气流渐通,炉压缓缓下降。

两名黑衣人自屋顶跃下,挥刀直取匠人。慕容雪拔弩,梅花形连弩连发七矢,两人皆中肩膝,跪地不起。她上前掀开其袖,内侧绣有“壬”字暗记。

“又是壬字仓。”她冷声。

匠人得救,窑炉未炸,成品完好。陈墨闻讯赶来,立于炉前,火光映照玻璃器皿,折射出七彩光晕。

他取一盏玻璃灯,置于案上,点燃。灯焰稳定,光透四壁。

钦差次日再至,见灯仍在,伸手触杯壁,仍不烫手。他沉默片刻,终道:“此物……确可为民用。”

陈墨立于灯前,目光沉静:“技在人为,火可焚物,亦可炼宝。若朝廷视其为祸,我自毁之;若朝廷视其为宝,我愿献之。”

钦差未答,只命人将灯盏、杯皿尽数收走。

赵明远立于阶下,袖中手指紧攥,指节发白。他悄然退后,招来一名随从,低语数句,那人点头,隐入人群。

陈墨目送钦差离去,转身望向窑炉。炉火渐熄,玻璃器皿静静排列,光洁如镜。

楚红袖走近,低声道:“机关鸟昨夜拍下两人面容,已比对出,乃壬字仓旧部,曾为李氏私兵。”

陈墨点头:“赵明远不敢明攻,便使暗手。可惜,窑未毁,人未亡。”

慕容雪解下铠甲,右臂内衬焦黑一片,显是挡过熔渣。她未言伤,只问:“下一步?”

陈墨望向案上玻璃灯,灯焰跳动,映出他半面光影。

“他们要我乱,我偏静。” “他们要我藏,我偏献。”

他取笔,写下“玻璃工坊章程”六字,递与楚红袖:“即日起,工坊归市易司备案,所有匠人登记在册,材料出入皆记账。”

楚红袖接过,忽道:“昨夜堵烟道者,用的是河沙,非本地所产。”

陈墨抬眼。

“沙粒粗细均匀,含微量铁屑,似经筛选。”她道,“非临时取用,是早有准备。”

陈墨沉默片刻,提笔在章程末尾加一行小字:“凡外采石英砂、河沙,须经三重筛洗,留样备查。”

慕容雪立于侧,忽觉袖中一物微动。她探手取出,是一枚银针,针尖沾着些许灰烬。她凝视片刻,将针插入发髻,未语。

陈墨收笔,望向窗外。工坊屋顶,机关鸟静静栖落,尾羽微颤。

他转身,取一玻璃杯,注入清水,置于阳光下。光穿杯而过,在地投下一圈澄澈光斑。

一名匠人低声问:“少主,此物真能平风波?”

陈墨未答,只将杯缓缓倾斜,水未洒,光斑移动,最终停在那枚“壬”字焦布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