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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救治慕容,情深意重

血滴落在地面,晕开成暗色小花,剑柄上的红痕尚未干透。陈墨站在医坊帘外,目光落在那截被布条缠裹的右臂上。慕容雪的手指仍在抽动,指节泛白,仿佛仍握着无形的弩机。他没有出声,只抬手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医坊内药气浓重,铜炉中炭火未熄,映得李青萝脸庞忽明忽暗。她正以银针封穴,指尖微颤,额角渗出细汗。楚红袖立于床侧,左臂义肢微微震颤,机关针匣已嵌入腕口,正将一管细针缓缓注入慕容雪肩胛下方的经络。

“毒已入脉。”李青萝头也不抬,“剜得及时,却未断根。马血混狼毒,遇血则活,遇热则散,七窍皆可侵。”

陈墨走到床前,伸手探向慕容雪腕间。脉搏微弱,时断时续。他取出腰牌中的硝酸甘油小瓶,轻轻撬开她牙关,滴入半滴。片刻后,呼吸略稳,但面色愈发青灰。

“中原无药可解?”他问。

李青萝摇头:“此毒非寻常狼毒,乃突厥粮战组秘制,以活马血饲毒虫,取其涎液淬刃。若无极寒之地所生奇草压制,三日内必攻心。”

楚红袖收针,机关匣回缩入袖:“我以透骨钉引毒,暂封三处要穴,只能延缓六个时辰。”

陈墨沉默,低头看慕容雪的脸。她双眉紧锁,唇色发紫,额上冷汗不断渗出。他想起昨夜她冲向火场的身影,想起她夺下狼头符令时那一瞬的决然。他将手覆上她缠布的右臂,触到一片滚烫。

“有无可能,北境有解药?”

李青萝顿了顿,低声道:“我师门古籍曾载,雪原深处有草名‘雪心莲’,生于万丈冰崖,十年一开,寒性极盛,可破百毒。突厥可汗三年前病危,萨满献此药,服后七日苏醒。此后,此药列为国禁,不得外传。”

话音未落,帘外脚步轻响。柳如烟悄然入内,绯色襦裙未换,发间金步摇微晃,手中捧着一册泛黄古卷。

“我翻了《风月录》。”她将书置于案上,指尖点开一页,“三年前,突厥使臣在金陵醉后言及,可汗服‘雪心莲’后,命萨满封山护药,凡擅入冰崖者,杀无赦。书中还记,此药现下正值花期,若错过,须再等十年。”

陈墨翻开书页,目光扫过字迹。那使臣名号、饮宴地点、随行护卫人数,皆记录详尽,甚至附有萨满祷词片段。他合上书,问:“你如何得知此页未毁?”

柳如烟垂眸:“旧主曾与那使臣交好,此书抄录于其亲述。我藏之多年,从未示人。”

陈墨将书递还,转身走向窗边。窗外夜色沉沉,医坊外守卫巡行,脚步规律。他站了片刻,忽道:“突厥若知我求药,必设伏。”

“可遣暗线。”楚红袖道,“千机阁有旧识在北驿,或可代为交涉。”

“不行。”陈墨摇头,“此药为国禁,非重利可动。唯有他们迫切需要之物,方可换得。”

屋内一时寂静。李青萝收起银针,楚红袖闭合机关匣,柳如烟将《风月录》重新卷起。三人皆知,庄园内最不可失之物,唯有火药配方。

陈墨回到案前,提笔蘸墨,写下一行字:“若得雪心莲一株,愿以火药精要三分相授。”笔锋顿住,又添一句:“限七日内,阴山南麓,旧商道第三哨站交接。”

他将纸条折好,封入蜡丸,放入青铜腰牌暗格。随即唤来胡万三,低声交代数语。胡万三脸色微变,欲言又止,终只抱拳退下。

“你真要交出火药?”楚红袖终于开口。

“我不交,她就死。”陈墨声音平静,“火药可再研,人不能复生。”

柳如烟低声道:“突厥若得此技,必反噬。”

“我知道。”陈墨看向床上的慕容雪,“但此刻,她比天下更重。”

李青萝忽然道:“若药未至,或为假药,该如何?”

“那我便亲自去取。”陈墨说,“阴山我走过,雪原我也识得。只要她还有一口气,我就不会停。”

话音落时,床上的慕容雪忽然轻颤,喉间溢出一声低语:“守住……种库……”

陈墨立即俯身,握住她的左手。那只手冰冷,指尖仍在微微抽动。他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抚平,低声说:“种库已封,死士尽除。这次,换我护你。”

他从腰牌中取出一枚金穗稻种,放在她掌心,再将她的手指轻轻合拢。种子微小,却压在她血痕未干的掌纹之间。

“你若不醒,万亩金穗,无人共看。”

慕容雪的睫毛微微颤动,似有感应。她的手指缓缓收紧,将那粒种子攥入掌心,指缝间渗出一丝血痕。

陈墨未动,只将她的手覆在被下,掖好衣角。他坐在床边,目光未曾移开。李青萝示意众人退出,楚红袖最后看了一眼,转身离去。柳如烟临出帘前,回头望了一眼,见陈墨正以指尖轻拭慕容雪额上冷汗,动作极轻,仿佛怕惊醒什么。

医坊内只剩两人。炭火渐弱,铜炉中余烬微红。陈墨从怀中取出那张写有密令的纸,再次展开,确认字迹未糊。他将纸条重新折好,放入袖中暗袋。

片刻后,他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夜风涌入,吹动案上残页。他望向北方,目光沉静。

胡万三已出发,蜡丸在信鸽足环中,正飞向北境旧线。七日之期已定,交易地点已明。只待回应。

他回到床前,再次握住慕容雪的手。那只手依旧冰冷,但脉搏比先前略强。他低声说:“等我回来。”

慕容雪没有回应,但她的手指忽然动了一下,仿佛在梦中握住了什么。

陈墨将她的手放回被下,转身走向门边。他掀开帘子,正要迈步,忽听身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呢喃。

“别走……”

他顿住。

回身看去,慕容雪仍闭着眼,唇色青白,额上冷汗未干。但她的嘴唇微微开合,又吐出两个字:

“陈墨……”

他快步走回,蹲下身,握住她的手:“我在。”

她没有睁眼,手指却紧紧扣住他的掌心,力道之大,竟带起一阵颤抖。

“别……丢下我……”

陈墨喉头一紧,反手将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他低声道:“我不走。我不走。”

她似乎听到了,呼吸渐渐平稳,手指也慢慢松了些。但那只握着金穗稻种的手,始终未放开。

陈墨坐在床边,再未起身。他守着她,听着她每一次微弱的呼吸,看着她每一次无意识的抽动。天光未亮,医坊内寂静无声。

直到东方微明,窗外传来第一声鸟鸣。

他仍握着她的手,指节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