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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细作落网,配方保卫战

金翅雕的爪根处那道细如发丝的划痕,在灯下泛着暗红。陈墨用银针轻轻拨开羽毛,指尖触到一处微凸——不是伤口结痂,是人为嵌入的薄铁片,边缘已被鹰血浸蚀。他取下铁片,对着烛火一照,背面刻着三道短横与一个倒三角,像是某种标记。

他将铁片放入袖袋,未发一言。

院外传来轻叩三声,耶律楚楚翻墙而入,手中提着一只小皮囊。她将皮囊放在案上,倒出几粒黑色砂砾。“从雕爪缝里刮出来的,”她说,“和北驿馆屋顶的灰渣一样。”

陈墨捻起一粒,指腹碾压,砂砾碎裂,散发出硫磺与硝石混合的微腥。他闭目片刻,再睁眼时已无波澜。“它飞过北驿馆时被人截下,取走了密信,又放它回来——是试探,也是警告。”

耶律楚楚点头:“他们知道我们用鹰传信,也猜到我们会察觉。”

“那就让他们再试一次。”陈墨走到书案前,抽出一张空白纸笺,提笔写下:“提纯法三更藏于东库陶罐,取者持半枚狼头徽记为凭。”落款处画了一道波浪线,是胡万三商队暗记。

“你不怕他们真拿走?”耶律楚楚问。

“怕,但更怕他们不敢来。”陈墨将纸笺折好,塞入一只空竹管,“让柳如烟的人把消息漏给北驿馆那七人,就说陶罐封泥印了陈氏私章,三更后无人巡库。”

竹管交到柳如烟手中时,已是黄昏。她未多言,只将竹管藏入琵琶腹腔,转身离去。临出门前,她回头看了眼书房角落的陶罐——罐口封泥完好,印痕清晰,但罐身微倾,比昨日低了半寸。

夜未深,楚红袖悄然入室,手中握着一枚算珠。珠心空洞,内壁“李”字依旧,但她已用细针刮下内层蜡封,露出底下另一行小字:“子时三刻,东库见。”

“算珠是从书房窗台捡的,”她说,“今晨发现时,它卡在排水沟铁栅上,像是被人匆忙丢弃时挂住。”

陈墨接过算珠,放入火盆。火焰腾起,蜡层融化,那“李”字在火中扭曲片刻,随即化为灰烬。他起身,从腰牌夹层取出真正的提纯全本,卷成细条,塞入一根空心竹簪,交予苏婉娘。

“东库陶罐里放伪造稿,”他说,“硝石比例多出两成,硫磺掺铁粉,炭末用松烟灰替代。谁若照此配制,点火即炸。”

苏婉娘点头,取来一只新陶罐,将假稿放入。封泥前,她从香囊中抖出些许磷粉,混入泥中。“若有人触罐,手必留光痕,”她低声道,“三日内不散。”

陶罐被送入东库,由两名商船水手轮值守夜。胡万三亲自查验库门铁锁,又命人在库房四周撒上细沙。他站在檐下,转动翡翠扳指,忽然抬手,从瓦缝间抽出一截断线——极细,近乎透明,连着屋梁上一处隐蔽滑轮。

“有人先来过。”他低语。

陈墨赶到时,线已收起,滑轮拆下。他摸了摸梁木,掌心留下淡淡油渍。“不是为偷,是为监视。”他说,“他们在等取罐之人。”

子时三刻,东库外沙地无风自动,两道人影贴墙而行,脚步轻得几乎不惊尘土。一人身形瘦削,袖口垂下细丝,正连接屋角滑轮;另一人宽肩窄腰,右手始终按在腰间,动作间有东瀛忍者特有的顿挫。

库门未锁。

二人入内,直奔中央陶罐。瘦削者伸手欲取,宽肩者却突然抬手制止。他俯身,指尖抹过地面——沙层有微凹,是新踩痕迹。他抬头,目光扫向梁上,正对上一双眼睛。

慕容雪伏在横梁,手中连弩已张。

她未动,等那人再进一步。

瘦削者不耐,一把抓起陶罐,正要拆封,忽觉脚下一滑——沙地之下竟铺了薄油。他踉跄后退,撞翻货架,发出一声闷响。

梁上铜铃轻震。

慕容雪扣动机关,十二支弩箭自不同角度射出,呈梅花状封锁门窗。宽肩者反应极快,抽出短刃格挡三箭,余箭钉入梁柱,箭尾嗡鸣。他反手掷出一枚铁蒺藜,直取梁上,却被横飞而至的透骨钉击落。

楚红袖从侧窗跃入,左臂义肢弹出钢刃,直取咽喉。宽肩者后仰翻滚,撞开后窗,欲逃。胡万三率水手破门而入,长棍横扫,将其逼回库中。

瘦削者已撕开陶罐封泥,抽出纸页,正要吞入腹中,柳如烟从暗处拨动琵琶,一根琴弦骤然绷紧,勒住其手腕。纸页飘落,被楚红袖一把抄住。

“《风月录》残页。”柳如烟拾起掉落的半张纸,指尖抚过字迹,“和李府旧账房的笔锋一样,顿笔处总带钩。”

瘦削者冷笑,突然咬破唇间肉囊。他嘴角溢出黑血,身体抽搐,却未倒下。李青萝从人群后走出,手中托着一只小瓷瓶。“我今晨在所有审讯室备了漱口药水,”她说,“含甘草、绿豆粉、银朱,专解常见自尽毒药。”

宽肩者被按跪在地,双手反绑。他抬头,目光直刺陈墨:“你以为抓了我们,就断了线?”

“我不需要断线。”陈墨走近,从他袖中抽出一块布巾,展开,正是那半片狼头徽记,“我要顺着线,摸到窝。”

胡万三提来灯笼,照向二人手心。瘦削者右手掌泛着幽绿微光——磷粉沾染,未及清洗。陈墨盯着那光,缓缓道:“这光能留三日。从现在起,城中所有夜市、茶坊、码头,凡手发光者,皆拘。”

天未亮,北驿馆已被查封。七名商贾尽数扣押,房中搜出密信数封,皆以暗语提及“陶罐”“提纯”“三更取货”。陈墨当众焚毁信件,命胡万三将北驿馆账本尽数带回。

正厅内,苏婉娘打开翡翠算盘,拨动珠串。珠心指南针微微颤动,她忽觉指尖一凉——某颗算珠内壁残留淡淡绿痕。她不动声色,将那珠取下,放入袖袋。

陈墨立于院中,召集群属。

“自今日起,火药工艺分三阶。”他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基础配方,凡合作社匠户皆可习;提纯之法,仅授各坊匠首,每月核查;稳定剂配比,由苏婉娘录于算盘机关,非她亲启不得见。”

慕容雪押解两名细作至府前广场,当众示众。百姓围观,议论纷纷。有人认出瘦削者曾出入李府后巷,低声惊呼。

陈墨未再多言,只命人将东库陶罐抬出,当众砸碎。假稿飘落,苏婉娘拾起一页,展示硝石比例。“照此配制,火药未发,先炸自身。”她说。

人群哗然。

陈墨转身,对胡万三道:“南洋货船何时到港?”

“三日后,载有新式研磨机,可精确控粉。”

“到港后,直接入西仓专库,加双锁,设夜巡。凡接触者,手须过石灰水,查验无磷光方可放行。”

胡万三应诺。

楚红袖呈上滑轮与细线:“线是渔铺特制,用于深海捕捞,城中仅胡记、周记两家有售。”

“查周记。”陈墨道,“从今日起,凡与周记往来的货单,逐笔核对。”

柳如烟翻开《风月录》,在“北驿馆”条目下添了一笔:“七人中,三人曾与周记掌柜密会,时间皆在昨夜之前。”

陈墨走到书房,取下《坤舆万国全图》。他手指划过泉州港,停顿片刻,又移向玉门关。地图边缘的指甲划痕更深了。

他将地图挂回原位,从腰牌取出竹簪,抽出真稿,放入火盆。火焰吞没纸页,墨迹蜷缩成黑蝶。

苏婉娘推门而入,手中算盘轻响。她将那颗带磷痕的算珠放在案上,低声道:“昨夜有人进过书房,动过陶罐位置——但封泥未破,说明有钥匙。”

陈墨点头:“钥匙在三人手中:我,你,胡万三。”

苏婉娘沉默片刻,将算盘推入暗格,机关闭合时发出轻微咔嗒声。

院外传来脚步,耶律楚楚奔入,手中握着一块新药膏。“我给金翅雕涂了驯鹰药,”她说,“若它再飞过北驿馆,药遇热会显影,能看清下方动静。”

陈墨接过药膏,放入袖袋。他走到窗前,抬头望天。鸽哨声由远及近,一只灰羽信鸽扑棱棱落在檐上,爪中绑着布条。

他取下布条,尚未展开,忽觉指尖微黏——布条边缘沾着些许粉末,触感发涩,泛着极淡的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