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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夜探仓库,生死博弈

刀锋离咽喉三寸,陈墨没有闭眼。他掌心紧压着那枚稻种,指节发白,仿佛要将它嵌入血肉。刺客的呼吸喷在脸上,带着铁锈与药草混合的气味,手腕微沉,力道却迟滞了一瞬——正是这一瞬,屋顶瓦片炸裂,寒光破空。

三支短弩呈梅花形钉入刺客肩窝、膝弯与持刀手腕,力道精准得如同量过。人影坠地,抽搐着,刀尖擦过陈墨衣领,在布面划出一线细痕。慕容雪落于供桌残架上,靴底踩碎半块香炉,目光扫过刺客腰间滑出的青铜牌。

“寅三。”她低声念出刻字,跃下时已抽出腰间短刃,挑开刺客外袍。内衬缝线整齐,无标记,但左袖口内侧有极细的朱砂点,排列成三角。

陈墨弯腰拾起那只绯色绣鞋,鞋底沾着城西陶窑特有的灰白黏土。他未言语,只将鞋放入袖袋,转身走向祠门。夜风卷起残尘,他脚步沉稳,像是刚才那刀从未贴上过脖颈。

“他们以为我中计了。”他站在门外,抬头看天。云层裂开一道缝隙,月光斜照在脸上,映出眼底冷光,“那就让他们再信一分。”

慕容雪跟出,低声道:“千机阁哨位已换三班,北坡土松,可潜行。”

两人绕至陶窑北侧,伏于坡顶草丛。陈墨从腰牌中取出一小撮磷粉,吹向地面新翻的土痕。微光泛起,显出一道被草席掩盖的斜坡入口,边缘有车辙压过的痕迹,深浅不一,应是夜间多次往返所致。

“不是运人。”陈墨指尖抚过车辙,“是运桶。重,且频。”

慕容雪点头,抽出匕首,在坡面轻划一道。土层下传来空响。她以刀尖撬动边缘,一块石板被掀开,露出向下延伸的石阶,潮湿的空气裹着硫磺味涌出。

二人卸去外袍,仅着深色劲装,沿阶而下。通道狭窄,仅容一人通过,壁上每隔数步嵌有未点燃的油盏。行至尽头,铁门半掩,门缝透出极淡的磷光,混着火油与硝石的气息。

陈墨贴墙而入,慕容雪紧随其后。仓库内火药桶层层堆叠,如粮仓囤谷,中央一桶尤为显眼:桶壁嵌有细银丝,呈蛛网状延展,连接至土墙内暗管。管末接一竹制计时器,中空,内置滴水机关,水滴将尽,仅余半指高度。

慕容雪蹲下,以匕首轻触银丝。丝线绷直,微颤,传导着某种细微震动。她屏息,耳贴桶壁,听了几息,低声道:“引信双路,主路通银丝,辅路藏于桶底夹层。若水滴落尽,银丝受热膨胀,牵动机关,火头将顺暗管直窜东仓通风口。”

“他们不只要毁种。”陈墨盯着计时器,“是要让东仓自燃,嫁祸于我管理失当。”

慕容雪抽出腰间软布,浸湿后缠于匕首柄,再以布裹住竹管接口。她左手持刀,右手自袖甲夹层取出一枚细针,挑向银丝接合点。动作极缓,每一寸移动都停顿片刻,防震动。

陈墨背靠土墙,从腰牌暗格取出硝酸甘油小瓶,贴于铁门内侧。玻璃遇冷凝出水珠,他凝神观察——瓶身无震,说明周围无剧烈气流扰动。

水滴落下最后一滴。

银丝微颤,火星自接点迸出,沿丝线疾走。慕容雪刀锋一转,切断主引信,火星戛然而止。她迅速以湿布封住竹管,阻断后续火路。

仓库内恢复死寂。

陈墨松开硝酸甘油瓶,瓶身未裂。他抬眼,见慕容雪正从计时器内部取出一粒蜡丸,极小,裹着防水油纸。她不动声色,藏入袖甲夹层。

“这不是突厥制式。”她低语,“计时精度太高,且银丝纯度远超草原工艺。这是江南匠作坊的活。”

陈墨未答,走向铁门。门内侧刻有狼头标记,与账房先生袖中布片、刺客腰牌同源。他抽出腰间短匕,以青铜腰牌为砧,在狼头旁刻下“陈”字,一刀到底,深及寸许。

铁屑落地,无声。

二人原路退出,至密道出口,陈墨忽觉掌心一动。他摊开手,那枚金穗稻种裂纹扩大,一丝淡绿汁液渗出,在夜色中泛着微光,如萤火游走于壳缝之间。

他握紧,未言。

慕容雪跃上坡顶,回望陶窑。火药未动,守卫未惊,仿佛一切未曾发生。她低声道:“他们明日必查计时器。”

“查到为止。”陈墨立于坡下,声音沉静,“让他们发现引信被断,却找不到动过火药的痕迹。让他们猜,是谁断的。”

“若他们弃仓?”

“那就追。”他抬步前行,“追到他们把火药运往何处。”

慕容雪跟上,忽问:“你早知道信是假的?”

“笔迹可仿,习惯难改。”他从袖中取出那封青竹笺,展开,“她写‘墨’字,末笔从不挑钩。这封信,挑了。”

“可你还是来了。”

“我不来,他们不会动陶窑。”他收起信纸,“我来,他们才敢调兵运药。一动,你就能追。”

慕容雪默然片刻:“值得吗?拿命去赌?”

“不是赌。”他脚步未停,“是算。他们要的是乱局,我给的就是乱局。只是,乱中有序,乱后有刀。”

前方夜路幽深,城郭轮廓隐现。陈墨袖中稻种微光未熄,绿意沿掌纹蔓延一寸,随即隐没。

他右手握紧腰间护腕,玄铁冷硬,纹丝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