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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还是只顾着替他整理衣带,不搭理他刚刚说的话,箫秋水终于迟钝地琢磨出哪里不对了。

他弯下腰,侧过头,非要凑到她眼前去看她的表情,脸上堆起甜腻又傻气的笑容,唤她:“玖儿~?”

苏玖儿抬起眼皮,觑了他一眼。

见他这副刻意讨好的模样,心里那点因他不知爱惜身体而生的闷气,倒也散了大半。

她故意哼了一声,别开脸。

“这些伤疤丑死了,你要是再敢添上几道,”她顿了顿,才慢悠悠地说,“我就不要你了。”

箫秋水心头漫上巨大的喜悦——玖儿这是心疼他呢!

他立刻像只卖乖的大型犬,得寸进尺地凑过去,用脸颊亲昵地蹭蹭她的颈侧:

“你不可以不要我~我保证,以后我一定会保护好我这张……嗯,漂亮的皮囊的。”

“哼——”苏玖儿拖长了音调,表示怀疑。

“少撒娇,”她努力压着嘴角,“我对你这套早就免疫了。”

“真的嘛~?”

箫秋水拖长了语调,手臂暗搓搓地环上她纤细的腰肢,仰起脑袋,将下巴抵在她胸口,眼睛故意眨呀眨,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扑闪。

“玖儿真的……已经免疫了吗?”

苏玖儿被他这故作“娇憨”的模样逗得差点破功,忍俊不禁地伸出手指,抵住他光洁的额头,将那颗愈发放肆的脑袋推远了些。

“如果你不好好养着,这些伤口万一留下了疤,”她故意板起脸,暗含威胁,“那在疤痕彻底褪掉之前,我是绝对不会理你的。”

不想听的话在耳边发虚,箫秋水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她那张一开一合,泛着水润光泽的唇瓣,喉结轻轻滚动,脑袋又不受控制地一点点凑近。

苏玖儿看着他这副模样,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烛影晃动,投在墙壁上的两个影子慢慢相交。

就在他的鼻尖即将触碰到她的瞬间,她抬起手,指尖还沾染着清苦的药草香气,轻轻按在了他温热的唇上。

同时,她腰肢向后一弯,灵巧地拉开了两人之间黏腻的氛围。

“防疤第一步,”她眼中闪过得逞的笑,一本正经的胡扯,“不可做剧烈动作。”

无视了箫秋水眼中涌起的委屈和控诉,苏玖儿利落地从他半环的手臂间退了出来,站直身体,顺手理了理微微皱起的裙摆。

“天色也不早了,”她转身走向房门,语气轻松,“你刚上完药,早些歇着,我就回去了。”

箫秋水坐在床沿,眼珠子直勾勾地目送她“无情”的背影,直到房门被轻轻带上。

他下意识想直起腰背,一股尖利的刺痛感瞬间从肩胛骨蔓延至整个上身,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干脆就卸了力道,向前一趴,陷入被晒得暄软的被褥里。

“唔。”

鼻尖充斥暖阳的气息,隐约还有一缕甜润的女儿香。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一遍遍回放先前苏玖儿为他上药时的情状。

心脏像是被拔丝蜜糖细细密密的包裹,甜得脑子发晕。

-

箫宅大堂,气氛凝滞。

纸张被快速翻动的“哗哗”声,更显焦灼。

“……权力帮私自炼制行军丹一事,证据确凿,然关键证据已被其销毁。易人所率浣花弟子折损过半,雪鱼负伤,开雁重伤……下落不明。我等现被围困于广陵山,情势危急,恳请父亲速遣援兵……”

孟相逢捏着那张染血的信笺,指节攥得青白:“师兄,这信上所说的……有几分可信?”

箫西楼拇指缓缓摩挲着太师椅光滑的扶手,眼神晦暗:“字迹……确实是易人亲笔,无人可仿。但这信中内容有几分为真……”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还需亲至广陵,方能辨明。”

几位在场的长老闻言,纷纷颔首,面色凝重。

“爹!”

箫秋水人还未跨进门槛,声音就先闯了进来。

他身后,苏玖儿、凤朗以及左丘超然四人紧随而入,带起一阵微凉的风。

苏玖儿目光快速扫过厅内,皆是浣花剑派的门人。

一路行来,她也未见到一个头顶红杠的人,想来这段时间,箫西楼暗中处理了不少潜伏在箫宅内的卧底。

“爹,听娘说大哥他们出事了?”箫秋水几步走到厅中,气息微促。

箫西楼颔首,伸手指了指孟相逢:“正是为此事寻你,你大哥的亲笔信在你师叔那儿,看看吧。”

箫秋水接过那两张薄薄的纸,目光一行行读过,越看,眉头蹙得越紧。

箫西楼趁他阅信,沉声开口:“秋水,为父想让你带领一批弟子,即刻动身前往广陵支援你大哥,你……意下如何?”

箫秋水猛地抬起头,没有丝毫犹豫:“爹,秋水愿往!”

“我们也去!”左丘超然上前一步,胸膛一挺,“老大的事就是我们的事,神州结义,可不是嘴上说说的空话!”

凤朗姿态从容:“凤朗愿尽绵薄之力。”

瑭柔与邓玉涵虽未多言,却也是重重点头,眼神坚定。

箫西楼目光扫过这几个年轻人,随即道:“好!秋水,你要带去的人,我已清点完毕,你们即刻出发。”

孟相逢与其他几位长老交换了一个眼神,俱看到对方眼里的诧异。

信才到没多久,秋水也才刚到,人选竟然已经备好了?

虽觉此事透着蹊跷,但大事当前,也容不得他们深究。

寒风卷过浣花剑派门前的空地,刮起几片枯叶和黄沙,打着旋儿绞进肃立的人群袍角里。

四五十名浣花弟子整齐列队,素色衣衫在风中翻飞,每人背上都负着一柄长剑,鸦雀无声。

唯有马蹄偶尔不安地踏动地面,发出沉闷的哒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