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给你们的回礼,年前你腌制的咸货我们也吃不了,还有一些咸菜,两只鸡和两只鸭,你妹妹怕你不要,特地让炎雷一早杀好了的。”田庆才指着背篓和一个大篮子。
这时田喜又提来一篮子蛋!“大姐,家里的鸡蛋和咸鸭蛋也不少,你们带些回去吃。”
一整天没咋说话的阿冷见了这些食材那叫一个欢喜啊!
田媛瞧着家里给准备了这么多东西,心头热乎乎的,“爹,我们来就一个篮子一个背篓,这回去还多给一篮子蛋,太多了。”
“不多,不多。你们成亲,辰嘉置办的那些吃食都在席面上吃了,家里我估摸除了粮食,也没别的啥。”田庆才啥都知道,“这些都是你自个收拾的,你不在家我们也吃不了那么多,放坏了可惜。”
田媛红着眼睛笑了:“爹,你惯会说笑,这年月哪家会把吃食放坏了啊!”
阿冷在一旁点点头,心想这些东西要让他们几个放开了吃,最多五天就能干光了!
“馋猫!”一旁的田喜可把阿冷的神情看全乎了,小声笑骂了一句。
阿冷提上一大篮子的蛋转身时,回了一句,“好哭精!”
田喜咬牙切齿的跺了下脚,他们身后的炎树都瞧见了,皱了邹绣眉。
这边许辰嘉瞧天色黑透了,再次跟田庆才辞别,田媛才跟着他上了马车。
“都在一个村,有啥话往后想说几步路就回来了!”许辰嘉笑着将人搂在怀里,“冷不冷?”
田媛推开他问:“往后我想回家就能回家?能在家住么?”
许辰嘉一时语塞,“那个偶尔回来吧,总回去村里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再说,你都是我媳妇了,我们这个家更需要你。”
“小气鬼,嘴上说的好听!”田媛一听不乐意了,她自然想随时回来,最好还能住一住。
许辰嘉见她不高兴,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从小就没了爹娘,如今我成家了,想着一回家就能瞧见媳妇,家里热热闹闹的多好。不像以前,一个人过活。”
这话说得田媛心里一柔,想起许辰嘉后背的那些伤,“好吧,好吧!”
许辰嘉将人搂了过来,“天气冷,挨着我暖和些。”
“别!”田媛指了指驾马车的阿冷!
“没事,有帘子,天黑了他瞧不见。”许辰嘉不以为然。
坐在驾驶位的阿冷很想反驳,长庚他们三个之中就属他的耳朵和眼睛最灵,这事许辰嘉知道啊!
算了算了,他心里嘀咕回去得问问长庚,往后遇到这情形该咋办吧!
下了马车,田媛让阿冷带了些吃食给长庚他们,自己去了灶房,掀开锅盖一瞧,一锅的热水。田媛想几个人虽不大会做饭,可能干的活都干了!
许辰嘉收拾好带回来的东西,瞧见田媛提了热水去了屋里,他忙也打了热水去了厢房。
等两人都躺进了被窝,许辰嘉迫不及待的压了下来。田媛闻见他身上的皂角味,“你洗过澡了?”
“知道你爱干净,有热水冲了冲。”许辰嘉热切的吻落了下来,“媳妇,刚马车上就想了。”
“你!”田媛真是没想到看上去冷情冷性的许辰嘉,晚上会这么热情。
一场酣战渐歇,许辰嘉两手压在脖子后,“媳妇,白天一回去,奶奶他们拉你去屋里说啥了?”
田媛缩在被子里,语气闷闷的,“没说啥,就问你对我好不好。”
“那你咋说的?”
“除了晚上,其他时候都好!”田媛探出头,愤愤的瞪他。
许辰嘉笑出了声:“那你奶奶他们听了肯定高兴!”
“你爹也把我叫进东屋了,想不想知道他问我啥了?”许辰嘉扭头,将一只手压在田媛身后的被子上。
“还能跟你说啥,叫你对我好呗!”田媛往他这靠了靠!
许辰嘉一个翻身又压了下来,柔声细语,“只说对了一半,还让我‘勤快’些,早点让他抱外孙。”
“骗人!”田媛又去推他,大石头一样的身体哪能推得动。
许辰嘉凑近她的耳边,“阿媛,要不要点灯?想看吗?”
田媛立马闭眼睛,虽然屋里黑黢黢的,可新婚夜男人结实的身体晃在眼前的情景,她还历历在目。
许辰嘉挨得近,借着月光瞧见了她的小动作,热唇含住了她珍珠般的耳垂,“不点也成!”
“你!”田媛挤出一个字,许辰嘉轻笑着,密切的吻从眉眼到嘴唇,一点点的亲着,或柔或重,或绵密或蜻蜓点水,田媛哪是他的对手啊!
屋内的温度一攀再攀,寂静的夜总有人要伴着月色发出点抑扬顿挫的“曲调”。这回嫌吵的不止树枝上眯眼的鸟儿,还有北风,“呼呼”的吹着,似乎在说:能吟得再难听点不!
屋内的人忙着呢,可管不着这些。
等许辰嘉再次松开田媛,田媛不长记性的又咬了许辰嘉胳膊一口。男人笑了笑,“媳妇又不满意了,不成,我还得再努力努力!”
“别,哥哥~,求你,夜很深了,我困!”田媛见硬的不行,来软的,这下可是点着大炮竹了。
许辰嘉撑起胳膊,浑身青筋暴起,“阿媛,乖,再唤一声哥哥!”
田媛赶紧捂住嘴!
许辰嘉俯下身子,一脸的保证,“媳妇,这回我速战速决!”……
次日田媛边翻身边揉着细腰骂道,“臭不要脸,还速战速决呢,骗子!”
骂的人可没听见,早早精神抖擞的起了。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看田媛还没起,许辰嘉打了井水把灶房里的水缸加满,又去劈柴。
昨晚上阿冷一回后院就把马车上的事说了,长庚直接告诉他:“以后再碰上就装聋作哑!爷二十岁才娶妻,可真是不容易啊!”
阿冷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心想你都二十多了不也没娶妻。此时瞧见许辰嘉劈柴,也装聋作哑了一回从角门缩回了后院。
田媛起床后抬头看看天色,又是日上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