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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康府的轿子就来了,明面上是炎雷陪着田媛一起去,实际上阿冷藏在暗处跟着。

田媛坐在轿子里心里忐忑不安,她掀开轿帘,炎雷跟在身侧,冲她摇摇头。

好一会后,轿子停了,田媛出来一看,“这不是茶馆啊?”知道今日是来见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田媛想想还是穿男装方便一些,不过她没打算掩饰自己女子的身份。

自家就是农户,为的就是卖自己地里的菜。若不认可她,那也不会买自家的菜。

“回姑娘的话,爷请的几位客人已经到了。考虑姑娘的声誉,没去茶馆而改在爷的别苑内。姑娘请这边请!”门口的小厮倒是守礼,没多看田媛,只顾着领路。

田媛将信将疑的跟了进去,炎雷一直在她身后,手不离腰间的弯刀。

别说,康正傲的这处别苑园子修得很不错,假山,小溪流水,绿植垂柳恰到好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腊梅花香,叫人心旷神怡。

近一个时辰后,田媛从别苑出来,一身轻松。

小厮递来一封信,“爷知道姑娘赶着回乡就不多留您了,这是他交代我给姑娘的。爷说他既没送金银珠宝,也没送华服绸缎,只是寥寥数语,还望姑娘收下,别让小的为难。”

田媛想了想,收下了信,不过没立马看,而是往对面的巷子走去。阿冷已经通知了田庆杰他们,田家的马车早早在这等候。

田媛上了马车,阿冷驾车飞奔起来,直奔城门口。

“辰嘉跟我们在城外汇合,他那一忙完就赶来。”田庆杰舒了一口气,“总算回家了!”

“还有好几天呢,你咋知道还会碰上啥事…”祥子叨叨了一路,田庆杰就骂他乌鸦嘴。一路上吵吵闹闹的,直到等来许辰嘉。

一行六人均归心似箭,四天后他们总算瞧见大坝村那条泥泞的小路了。

回到家激动的心情瞬间被田间稀稀拉拉的麦子所替代,田庆杰忍不住红了眼眶。“我们出门近一个月,也不知道孩子他娘是怎么过的。”

“二伯,先送你回去看看。”田媛瞧见地里的情况,也心疼,可又有什么办法呢!自古以来,农户皆是靠天吃饭。

即便她这个现代来的,敢想敢干,跑去那么远的临城,寒矾的室内种植她也看了,那又怎么样呢?花那般力气就算冬日里室内种出蔬菜来,他们家也得赔死。

“不用了,我先去地里看看。”田庆杰一刻也等不了,直接跳下马车往自家麦田大步走去。

田媛看着他走远,炎雷驾着马车往田老三家赶去。等他们下了马车,院门紧闭。

田媛心里一紧,她焦急的拍门,“爹,我回来了,阿喜,阿喜。”

田喜在东屋听到声,立马跑了出来。“大姐,你回来啦,快进来。”

“咋回事啊,你们在家干嘛关着院门,还上了锁,我以为你们都不在家呢!”田媛想着这个时间点天快黑了,家里应该有人,结果刚刚一看到门锁上了,她心里咯噔了一下。

“快进来,去东屋说。”田喜拉着田媛进院子。

许辰嘉看看天色不早,跟田媛说了声,带着阿冷回了自己家。

炎雷和祥子将马车上的东西先抬了下来,放到堂屋。田媛家厢房倒了只剩下做饭的灶房,堂屋算是最宽敞的屋子了。

田庆才在屋里听到田媛的声还以为幻听了,等到田喜飞奔出去,他才反应过来真是田媛回来了。

一时又喜又生气,说好了最多二十天就回来,结果都一个月了还不见人影。村里时不时的就有人来打听,他索性锁了门,闭门不出,也省了时不时的有人来借这借那的。

正不知要不要出去时,田媛被田喜拉着进来了。“爹,我回来了!”田媛乐呵呵的喊他,原本想板下脸训上几句话的,再看到田媛的一瞬间老父亲就绷不住了。

“这出去才一个月咋瘦成这样了,阿喜,快去灶房做饭,多拿些白面,还有鸡蛋,你奶奶给的两个鸡蛋都做了。”田庆才一手撑着拐杖,一手抬起想抱抱自家闺女,最终又放下了。

田媛一把抱住他,“爹,我想你们了。我想晚回家这么多天,您一准生气了。回来后,指定要说我两句。”

田庆才轻抚着田媛的后背,眼角瞬间湿润了。“不说你,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一会跟爹好好说道说道,这一路肯定吃了不少苦。闺女,别再出远门了,爹这心啊,一直悬着,就怕你有个好歹啊!”

“爹,不出远门了,太遭罪了,以后就在家陪着您,还有阿喜他们。”田媛哄着田庆才,好一番安慰田庆才情绪才稳定下来。

站在屋门口的祥子笑了起来,“诶呀,有爹疼就是不一样,看得我眼泪水直流。”

炎雷用脚踢了踢祥子!

田庆才发现了他们,这才想起其他人来。“你二伯呢,还有辰嘉那孩子都平安回来了吧?”

“嗯,都回来了。二伯一看地里的麦子长势不行,就去了地里看看。辰嘉哥,还有阿冷见天色不早回隔壁自己家了。”田媛坐在田庆才旁边,看看她爹也瘦了不少,白头发变多了些,该是担心坏了。

“阿媛,你去灶房瞧瞧,我跟祥子还有炎雷聊聊。”田庆才温和的对田媛说,随即冷着脸看了一眼门口。

田媛揉揉鼻子,大感不妙,溜之大吉。

一会后,东屋传来熟悉的声,田庆才不仅在咆哮,还捶了那张老床板。那动静快赶上地动了。田媛站在灶房门口,拍拍心门,“还好我是我爹亲生的,要不咋死的都不知道。”

“大姐,你可不知道,自从你走了,我跟爹日日到村口去瞧。瞧的次数多了,村里就有了闲话。爹不去了,也不叫我去。后来村里人的日子越发难过,总是跑来家里找爹。可咱家也没银钱,粮食也不多了啊!爹就干脆锁了院门。”

田喜一边烧着火一边讲这一个月家里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