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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刚进城,许辰嘉就看到舅舅罗福了。“炎雷叔,你来驾马,我有点事情要处理。一会在福满楼会和!”

许辰嘉跳下马车,换了炎雷驾马。 田媛看他头也不回的走了,想必是有什么急事。

“炎雷叔,先送翠霞楼的菜。”

马车驶向元昌街,到了翠霞楼外,伙计领着他们去了酒楼的后门。

“往后来送菜别走前门,冲撞了酒楼的贵客你们赔不起。”伙计指着马车上的菜筐,“就是这些?你快抬到里头去,一会我们农庄的车过来别占道了。”

田媛感受到伙计语气里的不善,拉了一把炎雷,笑着跟伙计说,“我们这就搬,你们酒楼只有两筐菜。”

“阿媛,你在这看着车,我先把菜搬进去。”炎雷忍了伙计的话,抬着香葱大筐进去了,很快又出来搬韭黄。

翠霞楼后厨,“小哥,这是我们送菜的单子,跟你们掌柜的说好了今儿个不结账,麻烦你在单子上按个手印。”炎雷掏出田媛事先做好的送菜单据。

一式三份,家里留一份,一份给酒楼,一份让酒楼按手印带回。这个送菜流程在同酒楼谈买卖前她就想到了,不管压不压菜款,送了菜收了菜得有个确认的凭证。

“啥玩意?送个菜让我画押?真是稀奇,你以为你们田家是谁啊!官家老爷都没像你们这样的。”

伙计手一挥,“我不按,你们要么把菜放下,要么带着你们的菜走人。我们东家可是有农庄的,有没有搞错!”

炎雷咬了下牙根,他沉着气,“我们可是跟你们翠霞楼签了契的,白纸黑字在那写着呢!”

“还白纸黑字?你识字嘛!”

伙计鄙视的看他一眼就要走,炎雷一把抓住他,“这单据你是按还是不按,我们东家说了,要能签名也成!”

这话把伙计说笑了,他推一把炎雷,“我要能签名还能在这干伙计,你可真逗。”

“所以让你按手印,大家都省事!”炎雷一动没动,抓着伙计肩膀的手不仅没松开,还捏得更紧了。

“诶哟,疼,疼。你这是送菜啊,还是杀人啊!”伙计的叫唤声引来了人,来人是一直在门口边看着的董掌柜。

“大呼小叫的,你们这是干什么呢?”董掌柜像是什么都不知道,走了过来。

“掌柜的,他是田家送菜的,非要让我按手印,我又不识字哪能随便按啊!”伙计扒着炎雷的手,疼得龇牙咧嘴。

炎雷看董掌柜来了,把伙计往一旁推开。“董掌柜,这是我们东家开的收货单据,您给看看,没问题按个手印,我们还得去旁处送菜。”

“噢?先让我看看菜啊!”董掌柜没去接炎雷手里的单据,而是直接拿了一捆韭黄,扯掉草绳仔细验看了一番,后又点了点筐里的韭黄数量。

“一共25捆,按之前说的二市斤一捆,数量是对的。六子,去拿称来。”董掌柜递了个眼色给一旁的伙计,伙计明了。

一会后,董掌柜将韭黄挨个的称重,可惜让他失望了。

“我们东家说菜运来一路可能会有损耗,所以在称重捆扎的时候都多称了一两左右。”炎雷看他验菜验得仔细,直接给他说明白了。

“嗯,不少。你刚刚说还要去其他酒楼送菜,还有哪几家要了这韭黄?”董掌柜拍了拍手上,接过炎雷手里的单据。

“还有谭家菜馆和福满楼。”炎雷看他拿了单据,从小竹筒里倒出一些红汁,“这是用红果子弄出来的汁,你沾一下再按。”

董掌柜看了一眼他的红手心,“去拿毛笔来!”

伙计应了一声跑走了,董掌柜又问,“其他两家酒楼买了多少这韭黄?”

“福满楼五十市斤,谭家菜馆二十市斤。”炎雷心里纳闷,这田媛咋知道有人会问他这些。

昨天田媛跟他交代了很多事,除了送菜的章程,还有人家可能会问他们的问题。

“倒是卖得不多,那给他们两家是什么价钱?”董掌柜接了过来递来的毛笔,在单据上签了个“董”字。

“这个东家没跟我说,我只负责送菜。既然董掌柜验了菜没问题,那我就先走了。”

炎雷从董掌柜手里抽回单据,将没签字的一页递给他,“我们东家交代的,给您一份留底,这样都清楚今日送了什么菜,多少市斤来。”

董掌柜听他这么一说,这才仔细去看手上的单据,上面写明送菜的菜馆名字,送的菜名和斤数,确实清清楚楚。最主要是单据上的字,隽秀有力的楷体,董掌柜自愧不如。

“这是你们东家写的,还是那天来的田姑娘写的?”

炎雷迟疑了一下,这个田媛倒是没提前跟他演练到。“我们大姑娘写的,她识字。”说完也不看董掌柜啥表情就走了。

董礼羽拿着单据心中狐疑,一个农家女能写出这么一手好字来?还有那天在门口吟的诗!会不会是同行给他们翠霞楼下的套?董掌柜显然想偏了。

不过伙计刁难炎雷却是他授意的,小小农家他还没放在眼里,今天来送菜就是压压他们。

田媛等了许久才看到炎雷出来,他跳上马车一言不发的往街尾驶去。

“为难你了?不肯按手印?”田媛坐在他身后猜测着问。

“嗯,小鬼难缠,那个董掌柜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问了我给其他家的价钱,我按你说的回了他。单子他签了!”炎雷掏出单据递给田媛。

“签了就成,跟大酒楼打交道,人家看不起也是正常。等咱家的菜有了名气,说不得他们上赶着来买。”田媛逗趣了几句。

炎雷将翠霞楼的不愉快抛开,他看到了田媛身上的那种乐观。就像祥子说的,没什么可失去的,那就相信吧!

另一边许辰嘉一进城就看到罗福,罗福自然也看到了他。

“阿嘉,大坝村那些人没欺负你吧?”罗福收起以前任意打骂的嘴角,关切的问。“你家那些堂叔伯真不是东西,上回把我和我那几个兄弟打成啥样啦!你看看到现在我胳膊上的疤还在呢!”

“他们不那么打你们,你估计还得隔三差五的上门要银子。”许辰嘉说的直白,他之前那么煽动村民也是出于对罗福的了解。

赌徒,没有下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