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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现役军官*下乡知青11

夜色渐浓,车厢顶灯投下昏黄的光晕。温暖躺在狭窄的卧铺上,铁轨有节奏的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她翻了个身,透过窗帘缝隙看见窗外偶尔闪过的零星灯火,像散落的星辰。

下铺传来纸张翻动的轻响。温暖悄悄探头,看见秦厉就着微弱的灯光在看一本小册子——《海市军区家属区管理条例》,书页边缘密密麻麻记着笔记。他似乎察觉到视线,抬头正对上温暖的目光。

睡不着?他合上册子,声音压得很低。

温暖点点头,轻手轻脚地爬下铺。车厢连接处的冷风从门缝钻进来,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秦厉立刻拿起军大衣披在她肩上:去接点热水?

连接处空无一人,月光透过车窗洒进来,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秦厉接水时,温暖看见他手腕上的表——凌晨两点十七分。表盘有些磨损,却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像是被摩挲过无数次。

我爸的。注意到她的目光,秦厉简短解释,战争时期的战利品。

温水入喉,带着一丝清甜。温暖这才发现水里泡着两片柠檬干——这在七十年代绝对是稀罕物。

炊事班老班长给的。秦厉像是猜到她的疑惑,说...治晕车。

温暖捧着搪瓷缸,热气氤氲中看见他耳根微红。这个平时冷静自持的军人,此刻却因为这样的小心思而局促。

谢谢。她轻声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缸身上为人民服务的红字。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却并不尴尬。远处传来列车员查夜的脚步声,秦厉突然开口:回去睡吧。顿了顿,又补充,明天路过湖泊,风景很好。

温暖微微一怔。这是旅途开始以来,他第一次提到这样的字眼。

回到铺位时,秦厉从行李里取出一个小纸包:清凉油,难受时抹在太阳穴。

薄荷的清香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温暖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小心地拧紧铁盒,突然想起白天他挡在自己身前时,那宽阔后背传来的温度。

——这个人...

——好温柔

窗外,月光如水般流淌。火车穿过漆黑的夜色,载着两颗逐渐靠近的心,驶向黎明的海岸线。

火车抵达海市时正值清晨,站台上飘着薄雾。秦厉提着所有行李,带着温暖穿过晨雾中的人群,走向一辆墨绿色的军用吉普。

秦连长!年轻的小战士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眼睛却忍不住往温暖身上瞟,首长让我直接送你们去家属区。

车子驶离市区,道路两旁的梧桐树渐渐稀疏。约莫半小时后,一片灰墙红瓦的建筑群出现在视野中——海市军区家属院。

新盖的两栋筒子楼在那边,小战士指着远处两栋五层楼房,都住满了,排队都排到明年去了...

吉普车最终停在一排平房前。秦厉的喉结动了动,声音比平时低沉:咱们分到的是这个。

温暖跳下车,眼前是一个带着矮墙的小院。推开刷着绿漆的木门,三间正房外加一间小厨房围成个字形。院子不大,但角落里有棵正开着花的石榴树,地上还留着前任主人种的几垄青菜。

这...温暖的眼睛亮了起来,是我们的?

秦厉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嗯。厕所是公用的,在巷子那头。他顿了顿,声音更低,比不上筒子楼方便...

温暖已经快步走进院子,手指抚过窗台上晒着的干辣椒串。阳光透过石榴树的枝叶,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我喜欢这里。她转身时嘴角上扬,比楼房好多了。

秦厉明显怔住了。他见过太多为分不到筒子楼而哭闹的军属,甚至做好了被埋怨的准备。可眼前这个小姑娘,却为着一个简陋的平房小院笑得眉眼弯弯。

小战士帮着把行李搬进屋,压低声音对秦厉说:嫂子真好养活...

正屋里,白灰墙刷得干干净净,地上铺着青砖。虽然家具只有一张木床、一个衣柜和一张书桌,但窗明几净,连玻璃都擦得透亮。

这是...温暖摸着床架上未干的红漆。

战友帮忙收拾的。秦厉站在门口,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漆是炊事班老张给的,说是...喜庆。

温暖突然想起火车上那杯蜂蜜水,还有他手腕上那块老旧的手表。这个看似冷硬的男人,对她真的好温柔。

这里很好。她轻声说,指尖划过窗框上未干的漆痕,真的。

窗外,石榴花被风吹落几瓣,正巧飘在秦厉的肩章上。他站在那里,看着温暖在阳光下发亮的侧脸,突然觉得——或许,这就是家的模样。

吉普车的引擎声渐渐远去,院子里只剩下风吹石榴树的沙沙声。秦厉把军装外套挂在门后的钉子上,袖子挽到手肘:先收拾东西。

温暖点点头,蹲下来解开包袱。两人的衣物很快在木板床上堆成小山——秦厉的东西少得可怜,除了几套军装便服,就只有两件洗得发白的衬衣和一双备用胶鞋。

抽屉给你用。秦厉拉开五斗柜最上面两个抽屉,里面垫着崭新的报纸,我的放下面就行。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温暖看见抽屉角落还细心地撒了几粒樟脑丸。她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叠好放进去,棉布的清香混着樟脑的气味,莫名让人安心。

厨房里缺的东西最多。秦厉蹲在地上组装煤炉,结实的后背弓出一道紧绷的弧线。温暖清点着仅有的几样厨具——一个生锈的铁锅、两个豁口的搪瓷碗,连筷子都只有三根。

我去打水。温暖拎起水桶。

我来。秦厉立刻起身,手掌覆在她手背上,井台青苔滑。

他接过水桶时,温暖注意到他右手虎口处有道新鲜的伤口,大概是刚才组装煤炉时划的。血珠已经凝固了,在麦色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目。

等秦厉打水回来,温暖已经翻出了随身带的小药包。她拉住他的手腕:别动,伤口要消毒。

秦厉明显怔了一下,却也没抽回手。温暖用棉签沾了碘酒,轻轻擦拭那道伤口。他的手掌宽厚粗糙,指节处布满老茧,此刻却乖乖地摊开在她掌心。

小伤。秦厉低声道,却任由她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