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帆挂断电话,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忙音,无奈地摇了摇头。
许妍最后提出的那个要求——要与李承乾本人直接会面——确实是个棘手的难题。虽然他知道国安局有国安局的考虑,但让李承乾真的与国安局的人见面,会产生什么后果,他还是没办法把控的。他也知道现在国安局对他能与大唐位面的李承乾见面始终存疑,而他目前也还不想证明什么,因为对于能穿越这个事,实在是太大了。叶云帆得想着把自己的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在能保证安全的情况下,才能适时地向国家透露一些。
叶云帆对着空无一人的客厅,自言自语地叹了口气:“看来,想在国内通过正规渠道搞到武器装备,目前来说,短时间内是根本行不通了。”
叶云帆之前真想简单了,还以为通过离境公司,就能向北方工业购买武器装备,没想到国家对武器竟管控到如此地步。不过,作为一个成长在红旗下的青年,还是庆幸,这种管控起码保证了普通人的生命安全。如果像鹰酱能自由持枪买枪,那么就真的是自由美丽坚,枪击每一天。时不时就搞一场美丽风景线。
叶云帆将手机随手放在茶几上,身体向后靠进柔软的沙发里,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武器装备的获取在国内暂时是无望,看看能不能通过丹尼尔向国外购买,不过这样需要承担的风险就是很大。国内的看看能不能先试试订购一批唐刀吧,叶云帆做了决定。毕竟大明的天崩开局,需要武器装备。
叶云帆拨通了做钢材的刘启刚的电话,电话接通后,就听到刘启刚低沉的声音:“喂,老二,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老大,这几天我们公司接到外国一家公司需要订购一批工艺唐刀,想向你了解一下你有没有这方面的渠道”叶云帆把目的说出来
“工艺唐刀?做工艺刀的我还真有朋友在做这个,具体需要怎么做,我把电话给你,你直接和他联系,他姓陈,是自己的加工工厂”刘启刚说道
“好的,谢谢老大了”叶云帆说道
“这说的什么话,那个公司,我也是股吧好吧”刘启刚没好气的说道:“一会我把对方的电话发你微信”
“oK”叶云帆说完,跟刘启刚再寒喧几句后挂断电话。
初步解决了工艺唐刀的事情,此时,还有另一件需要抓紧处理的事情,此事关系到一位英雄能不能恢复。
他心念一动,意识沉入玉佩空间。很快,一张写满了字唐代宣纸出现在其手中,叶云帆从书房拿出一叠现代A4打印纸,然后在客厅的茶几上,将宣纸的内容誊抄到A4纸上,宣纸上详细记录着不久前在翼国公府,他向秦琼和贾氏询问到的所有症状、病史以及日常感受。
叶云帆拿起这张轻飘飘却承载着一条重要生命的纸张,仔细地又看了一遍,然后站起身,决定立刻行动。他需要借助现代医疗的力量,为秦琼寻找一线生机。
他穿上外套,拿起车钥匙,走出家门,开车驶向本市最大的一家三甲医院。
医院里永远是人满为患。叶云帆排队挂号,等待叫号,终于走进了内科诊室。
坐诊的是一位看起来经验丰富、约莫五十岁上下的男医生。叶云帆将手中的A4纸递了过去,尽量简洁地说明情况:“医生您好,麻烦您帮忙看看。这是一位……一位远房长辈的病状摘要,他年纪大了,行动非常不便,实在没办法亲自过来。您能不能根据这些描述,给一些初步的诊断建议或者调理方向?”
医生接过纸张,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仔细看了起来。看着看着,他的眉头渐渐皱起,脸上露出十分意外和困惑的神情。他抬起头,目光透过镜片审视着叶云帆:“小伙子,你这上面写的症状倒是挺具体,贫血、乏力、多处陈旧伤疼痛、畏寒、食欲不振……但是,看病可不是这么看的啊!”
医生将纸张放在桌上,语气严肃而诚恳:“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西医也要靠详细的体格检查、化验影像来支持诊断。光凭这几行字,连病人面都没见过,脉也没摸过,任何负责任的医生都不可能给你下诊断,更别提开药了!这太冒险了,万一用药不对,那可是要出人命的!我的建议是,无论如何,想办法带病人过来做个全面检查,这才是正道。”
叶云帆心里一阵苦笑,暗自嘀咕:‘我要是能把秦琼本人带过来,还用得着在这纸上谈兵吗?’但他面上不能表露,只能陪着笑脸,再三恳求:“医生,您说的这些道理我都明白。实在是情况特殊,老人家的确来不了。您就当做是个……是个学术探讨或者案例分析,凭您的经验,给个最可能的方向和大概的调理思路就行,不需要您承担任何责任。拜托您了!”
或许是叶云帆的态度足够诚恳,也或许是纸上的症状描述确实勾起了医生的职业兴趣。医生看着叶云帆焦急又无奈的样子,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妥协了:“唉,你这小伙子……好吧,我就根据你纸上写的这些症状,做一个纯粹基于文字信息的、非常初步的、可能性的推断,绝对不能当作正式诊断!”
医生拿起笔,一边看着纸张,一边分析道:“从你描述的‘多年征战、旧伤累累、气血亏虚、极度乏力、面色蜡黄、畏寒’这些情况来看,这位老人家的状况,很可能是多种因素长期累积导致的。比较符合一种我们称之为‘慢性创伤性消耗综合征’的表现。这不是一个标准的疾病名称,更像是一个综合性的描述。不过年轻人,现在这个年代,还有多年征战的事情吗?”
叶云帆听后一愣,这个还真不知道如何解释,必竟秦琼确实是多年征战,但如今和平年代,哪来的征战,略微思索了一下说道:“不是征战,是劳作,年轻时他是地地道道的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