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乐文小说!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乐文小说 > 玄幻魔法 > 仙魔录:开局投资未来女帝 > 第105章 火种不灭,我来收债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105章 火种不灭,我来收债

顾长青的指尖刚触到碑面“顾长风”三字,识海便如遭重锤。

剧烈的刺痛从眉心炸开,他踉跄后退半步,后腰重重撞在新碑上。

那些曾在梦境里若隐若现的碎片突然具象——灰袍翻卷如雾,断裂的天梯下是翻涌的血云,他手持半枚印玺,脚下跪伏着数不清的残魂,他们的声音像风穿过骨缝:“灯在人心……火由愿生。”

“叮——”

系统提示音不再是机械的电子音,倒像古钟撞响。

他眼前浮现半透明的光屏,“天命阁凝实度”的进度条从30%猛然跳到60%,金色字迹在光屏上流淌:【“守灯遗志”完全共鸣——您已唤醒第三世记忆碎片】

“我不是穿越者……”顾长青捂住发疼的太阳穴,指缝间漏出的声音带着沙哑的颤,“我是被抹去名字后,强行送回的人。”

山风卷着松涛灌进崖顶,他的青衫猎猎作响。

直到颈后传来温热的触感,他才惊觉自己已在碑前站了半个时辰。

“公子?”

红月的声音裹着三分担忧七分试探。

顾长青转头,便见那只九尾妖尊正站在十步外,第四尾的银毛泛着微光,其余三尾却罕见地垂落身侧——这是妖族示弱的姿态。

她的目光扫过他腰间晃动的玉锚,又落在新碑上,忽然轻启朱唇,哼出一段晦涩咒音。

那声音像清泉撞碎冰棱,又似老松在雪夜抽芽。

顾长青耳中嗡鸣,竟听懂了其中含义:“灯台不灭,星火不熄,以血为引,以魂为契。”

“这是我族最古老的护灯咒。”红月见他望来,尾尖轻轻扫过碑底的凹陷处,“铁鳞刚从青丘祖祠废墟里刨出的星纹石。”

顾长青这才注意到,碑底不知何时多了块幽蓝石片,石上“引路司”三字是用妖文刻的,笔锋与红月父王的手札如出一辙。

红月伸手抚过石面,狐耳微微抖动:“阿爹当年想立‘引路司’,管妖族的生老病死;您现在立的碑,管的是所有生灵的命。”她忽然抬头,金瞳里跳动着与年龄不符的灼光,“从今起,妖族不再只信血脉,也信选择。”

顾长青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原书里红月被剥皮时,血浸透了天庙的白玉阶;想起她临终前望着天空说“原来月亮是红的”——可此刻她眼里的光,比任何月亮都亮。

“去把七大妖王叫来。”他摸出袖中残印,印面的灼烫感已变成温和的暖,“该让他们看看天庙的真面目了。”

半个时辰后,崖顶空地上燃起七堆篝火。

七大妖王围坐,红月坐在顾长青左手边,铁鳞抱着那半块残碑守在崖边。

顾长青屈指一弹,掌心浮起团幽蓝光影——那是缩小版的王都天庙,地基下盘踞着条半透明的巨蛇,蛇身每蠕动一次,天庙的飞檐便渗出缕缕黑气。

“这是‘噬运之兽’。”顾长青的声音沉得像压了块玄铁,“天庙用它偷吸九州命轨,所以原书里的天骄突然陨落,妖修无故暴毙,都是因为它们的命被吸进了这畜生肚子里。”

豹纹妖王猛地拍地,石屑飞溅:“老子当年被天庙追杀,说我‘逆命’!合着是这畜生吞了我的命?”

“所以我要布一场‘愿力回照阵’。”顾长青取出枚指甲盖大小的赤色火种,“以十万大山的引路灯为引,万妖之愿为火,烧得这畜生把吞下去的命轨吐出来!”他将火种按在临时搭的祭台中央,“阵眼在裂隙封印处——”

“慢着。”赤鳞突然开口。

这个总板着脸的裂隙守将此刻瞳孔缩成细线,盯着祭台边展开的阵图,“这阵眼走向……和我儿子战死前布的防御阵,分毫不差。”

顾长青的手顿了顿。

他想起原书里赤鳞的儿子为护裂隙战死,尸体被天庙挂在城墙上晒了七日。

此刻他望着赤鳞紧绷的下颌线,轻声道:“因为你儿子的愿力,还在阵里。”

赤鳞猛地抬头。

他的眼眶瞬间泛红,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重重握拳,指节发出脆响。

子时三刻,南岭深处传来闷响。

顾长青正与红月核对阵旗数量,忽闻地脉震颤。

烛阴的残音裹着石屑簌簌落下:“鼓声九响,断者复连。”他心头一跳,拽过铁鳞手中的残碑便往裂隙跑——那是封印“噬运之兽”最薄弱的地方。

裂隙里的寒气比往日更重。

顾长青打着火折子,却见封印阵心竟浮着团豆大的光。

那光像活物般轻颤,凑近了能听见细碎的呜咽:“阿爹……守住裂隙……”

“是赤鳞的执念。”顾长青呼吸一滞。

他想起系统曾提示“执念锚”可吸收生者执念,却不想这锚竟反哺出一缕纯净愿力。

他指尖沾了点光,轻轻按在“心火种”上。

“轰——”

火种瞬间爆燃。

十万大山的引路灯海同时腾起半丈高的火苗,每盏灯里都浮起个名字:“青丘白九”“裂谷铁牙”“赤鳞·战”……系统提示音几乎要震破耳膜:【“群体愿力网络”初步构建——反命程序第八层:82%】

“顾公子!”

金瞳小狐的尖叫划破夜空。

她浑身沾着碎石,尾巴尖还在滴血,怀里抱着块焦黑的残碑:“青丘祖祠的古碑……它、它自己在长字!”

顾长青接过残碑,只见原本斑驳的石面上,四个血字正缓缓浮现:“逆命者死”。

他抬头望向王都方向,那里的天庙飞檐正渗出刺目的血光,像被捅破的毒囊。

“他们怕了。”顾长青低笑,指腹摩挲着残印的边缘,“怕我们不再跪着听命,而是站着点灯。”他松开手,那枚玉符突然无风自燃,灰烬中浮起半枚完整的印玺虚影,“守灯人顾长风,今日正式收债。”

夜风突然转了方向。

从王都吹来的风里,裹着缕极淡的异香。

那香像焚烧的龙涎,又像凝固的血,直往人识海里钻。

顾长青皱眉抬头,却见月亮不知何时蒙上了层血色薄纱——那是天庙特有的“血月祭”才会出现的异象。

“公子?”红月凑过来,狐耳警惕地竖起,“这味道……像是……”

“血月祭司的香。”顾长青打断她,目光却望着血月方向,唇角勾起抹冷峭的笑,“有意思。天庙的大祭司,终于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