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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沈青黛的,是一声极轻的“不要。”

“不要?”沈青黛懵了,她这是,被拒绝了?

可是,她们之前不是已经互通心意。

“做完这个手术,本郡主就可以修炼了,按照之前的约定,等本郡主升到橙级,我们就在一起。”

云景怡越说声音越小,说到最后,就像小猫叫似的,挠得沈青黛心里痒痒的。

不禁笑了,“好,等郡主养好伤,我陪郡主一起练。”

“嗯。”

隔天手术前,看到云景怡春风满面的状态,月满楼忍不住跟云锦书咬耳朵。

“我就说吧,爱情是最好的良药。”

“但是爱情不能取代手术,阿月今天好好做。”

月满楼晃了晃食指表示拒绝,“我只是个助手,殿下不要给我上压力。”

“哦~手术成功后的奖励也不要了?”

“什么奖励?”

“阿月想要什么?”

想要的,那可就多了。

她这阵子被欺负得有点狠,想要压回来,上次去珍宝阁无意中看到的夏季清凉穿搭,不知道云锦书愿不愿意穿给她看看,还有······

云锦书一直在观察月满楼的表情,看到她一脸坏笑,就明白她在想些什么。

想象是自由的,她现在可不会告诉月满楼,奖励是由姑母兑现。

一个两个都在笑,搞得温半夏这个主刀医师都迷惑了,开颅手术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好在病患跟助手都很配合她的工作,寂魂草熬制的汤药下肚,云景怡几乎跟个木头人一样睡完了整场手术。

月满楼也很有眼色,该递刀时递刀,该递线时递线。

别说晕倒,手都不带抖的,还知道什么时候给她擦汗,跟给魔鼹开刀时的状态简直判若两人。

要不是之前才指导过月满楼开颅,见过她第一次手术时忐忑不安的模样,真有种合作多年的错觉。

温半夏越看这个徒弟越满意,眼里不自觉多了些笑意。

月满楼抬头,看到温半夏的表情,小心翼翼的问道:“是不是手术成功了?”

温半夏“嗯”了声,“出去告诉她们,药效会持续一天,明天这个时候来看,人应该就醒了。”

“是。”

月满楼出去时,云锦书正在安慰自家姑母。

三人围坐在院中的石桌边,云承汐不知道来了多久,低着头,眼眶泛红,云景行站在她们身后不远处,同样低垂着脑袋,一脸担忧。

一旁的沈青黛没有说话,却是第一个注意到门开的。

“月姑娘。”沈青黛唤了声,另外三人同时看了过来。

“一切顺利。”

月满楼笑着回应,快步走到几人面前,把温半夏说的话转述一遍。

“太好了,妹妹没事。”云景行激动的说道。

云承汐则握住了月满楼的手,“谢谢楼儿,真的,多亏了你们师徒,对了,鬼医呢?”

“师父她要确保郡主熬过今晚,不过手术很顺利,你们明天就可以看到人了。”

“好,真是苍天有眼,楼儿、书儿,这份恩情姑母记下了。”

云锦书摇头,“姑母言重了。”

“不,你们不光救了怡儿,还让本宫知道了真相。”云承汐说着,唇角无意识扯出一抹冷笑,对上月满楼茫然的表情,又恢复了温和慈爱。

嘱咐身旁的云景行,“留下守着你妹妹。”

“是,母亲。”

云景行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开口。

云承汐看着他,点了点头,转而问起沈青黛,“天不早了,青黛是跟本宫一起,还是留下?”

沈青黛没有犹豫,“我想等郡主醒来。”

“行,那就麻烦书儿了,本宫必须回去处理些事情。”

“无妨,府中有的是空房间。”云锦书浅笑应着,事实上,她们都很清楚,要什么房间,这俩人肯定会在院子里守一整晚,直到云景怡醒来。

云承汐走了,小院有云景行跟沈青黛守着,里头又有鬼医坐镇。

不需要她俩做什么,月满楼就跟云锦书一起回了主院,沐浴、吃饭。

吃饭时,月满楼这个好奇心爆棚的还是没憋住。

“长公主这么赶时间,是要处理什么?”

云锦书给她夹菜的手一顿,犹豫片刻,“阿月真想知道?”

“是不能告诉我的事情吗?”

“倒也不是,但是阿月要保证,知道后不能对我们云家人有偏见,更不能害怕本宫。”

“这么严重,要不我还是不听了。”

“不行。”

月满楼抿了抿唇,熟练竖起三根手指立誓。

就说傲娇麻烦,自己问的时候答的扭扭捏捏,自己不问,她又不乐意了,搞半天,还是让自己先做出承诺。

得到自己想要的保证,云锦书终于开口。

“蛊虫来自沧溟,而且阿月拜托慕容阁主查到的寂魂草售卖人,是沧如钰从沧溟带来的贴身书童。”

月满楼瞬间瞪大眼睛,“长公主驸马?”

云锦书点头,给了肯定的答复。

真相太炸裂了,月满楼觉得自己的三观都受到了冲击。

“为什么?郡主不是驸马的孩子吗?”

“根据时间来看,蛊虫应该是下给姑母的,只是没想到,后来会转移到胎儿体内。”

月满楼仍然不懂,“驸马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他为什么要害长公主?”

这个问题,不止月满楼想问,云承汐本人更想从沧如钰口中得到答案。

此刻,长公主府,戒律堂临时改的牢房内,沧如钰一身素衣,手脚都被铁链锁着,不复往日风采。

云承汐坐在太师椅上,不紧不慢的抿了口茶,这才说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怡儿脑子里的蛊虫被取出来了。”

“真的,怡儿没事,太好了。”

云承汐看不下去,一杯热茶砸在他头上。

“够了,蛊就是你下的,这副样子装给谁看。”

“汐儿。”

“闭嘴,沧如钰,你不配喊本宫的名字,本宫只问你一句,为什么下蛊?”

云承汐查了又查,哪怕所有证据都指向她身边人,她也是不想信的,在她眼中,她们应该是伉俪情深的一对,还育有一对儿女。

可当她找沧如钰对峙,得到的却是一句“对不起”。

沧如钰低着头,茶水顺着他的发梢往下滴,狼狈、痛苦,依旧一言不发。

云承汐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又恢复了冰冷。

“救过你,是本宫这辈子唯一后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