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动挨打可不是老子的风格。”林澈躺在躺椅上，眼神凶狠，“得主动出击！打蛇打七寸，得找到这老小子的死穴，一把摁死，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他几乎可以肯定，像钱万贯这种为富不仁、嚣张跋扈的奸商，发家史绝对经不起细扒，屁股底下肯定沾满了屎！只要能挖出点真材实料的黑料，往上一捅，根本不用自己动手，自然有想弄死他的人扑上去撕咬。
“来喜！”林澈吆喝一声。
“少爷，您吩咐！”来喜立刻像打了鸡血一样凑过来，满眼的兴奋，就等着大干一场。
“给老子发动所有能发动的关系！撒钱！撒人！”林澈大手一挥，杀气腾腾，“深挖！给老子往死里挖钱万贯那老小子的底裤！从他祖上三代开始查！查他是怎么发家的，第一桶金干不干净！查他‘玉颜斋’这些年的所有生意往来，有没有偷税漏税、欺行霸市、强买强卖！”
他顿了顿，眼中精光一闪，重点强调：
“特别是他家的产品质量！给老子重点查！这种恨不得把一分钱掰成两半花的铁公鸡，我就不信他没用过次等原料、没干过以次充好的勾当！去找那些被他挤垮、被他坑过的同行、小作坊主、原料供应商！许以重利，套他们的话！肯定有人憋着一肚子怨气没处发！”
林澈越说越觉得这事儿靠谱。化妆品这玩意儿，尤其是往脸上抹的，最怕的就是质量问题和安全丑闻。一旦坐实了“玉颜斋”用料低劣、甚至有害，那基本就等于宣判了死刑！之前那些被“惊鸿”抢生意的同行，估计也得调转枪口，跟着一起落井下石！
“还有！”林澈补充道，“查查他家里那些腌臜事，妻妾争风吃醋，儿子吃喝嫖赌，有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把柄。有时候，堡垒往往是从内部攻破的！”
来喜听得心潮澎湃，感觉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已经打响。他用力点头：“少爷英明！我这就去安排！咱们之前撒出去的那些眼线，还有黑皮他们，现在正好派上用场！保管把他钱万贯几岁还尿裤子都给您查出来！”
“动作要快，要隐秘！”林澈叮嘱，“钱万贯现在成了惊弓之鸟，肯定也会防着咱们。别让他察觉了。”
“明白！”来喜领命，转身就风风火火地去布置了。他感觉自己现在干的，简直就是话本里那些密探的活儿，刺激！
接下来的几天，“惊鸿”表面风平浪静，照常营业，甚至因为之前钱万贯上门闹事反被吓跑的事儿，名声更响，生意更好了。但暗地里，一张无形的大网，正悄无声息地朝着钱万贯笼罩过去。
林澈撒出去的银子和人手开始发挥作用。各种零零碎碎的消息，开始通过不同的渠道，汇集到来福这里，再被整理汇报给林澈。
有消息说，钱万贯发家之初，好像跟一桩强占同行祖传秘方、逼得人家破人亡的陈年旧案有关；
有“钱万贯”被辞退的老伙计偷偷爆料，说店里确实经常用一些廉价的、甚至来路不明的替代品混在高端原料里，以降低成本；
还有被钱万贯打压过的商人，咬牙切齿地提供了几条可能涉嫌偷漏巨额税款的线索；
甚至，连钱万贯那个宝贝独生子，在赌场欠下巨额赌债，差点被砍手，最后还是钱万贯花了大价钱摆平的消息，都被挖了出来……
这些信息真真假假，需要甄别，但已经足够拼凑出钱万贯及其产业那并不光鲜的底色。
林澈看着来喜整理出来的初步报告，嘴角露出了冰冷的笑容。
“果然，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天下的奸商一样脏！”他敲着报告上关于产品质量的那几条，“就从这个‘以次充好’入手！给老子盯紧了‘钱万贯’的原料进货和成品出货！想办法弄到他们以次充好的实锤证据！最好是能人赃并获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