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琴弦的震颤与无声的教学中悄然流淌。
琴案前,檀香袅袅。
王言修长的手指依旧带着几分生涩,在琴弦上跳跃、摸索。
书昀跪趴,身影沉静。
因为无法看见王言的手只能用耳朵细细的听着王言的指法的变化,紧紧追随着他指尖的每一次起落。
“这里…徽位似乎…” 王言微微蹙眉,指尖悬停,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迟疑。
书昀抬起眼眸,那双曾盛满痛苦之色的眸子,如今沉淀着更为复杂的幽光。
无需言语,一种无声的默契在空气中流淌。
她轻轻垂下眼帘主动地俯下身去教导王言的正确的弦,王言的感受极为细微,对书昀意思的领悟从未出错。
起初的极致充盈感,曾带来扩裂的痛楚,伴随着无法抑制的生理泪水。
后来,痛楚渐渐钝化,化作一种麻木的承载。
然而,不知从何时起,书昀惊觉自己竟已悄然适应。
适应那被完全占据的饱足,仿佛自己的一部分被精心雕琢,逐渐成为适配王言的完美容器。
适应在气息被极致压缩的边缘。
感受到王言身体因开心而瞬间绷紧的张力,和他喉间逸出的,如同低沉和弦般的满足喟叹。
更适应在那感官的惊涛骇浪席卷而来时,王言原本即将出错的手指,竟如被无形的乐神之手牵引,奇迹般地落在正确的徽位,奏出清越的泛音…
她甚至开始…沉醉于这种奇异的“共鸣”。
沉醉于那种被彻底充盈,被精准引导、与“乐器”合而为一的极致体验。
那曾令人恐惧的窒息感,竟蜕变成通往某种难以言喻的艺术巅峰的幽径。
王言琴艺肉眼可见的精进。
胜利的天平开始向己方倾斜了,再加上书昀和柳姬定下的暗号的协助,书昀一时之间信心大增。
那天书昀去见柳姬可不只是叙叙旧,还和柳姬定下了暗号,只要王言能撑到柳姬亲自赏乐的最后一关...
铮——!
王言又弹错了,书昀猛的吸气,王言不断颤抖着。
“对不起,非常对不起,我又弹错了,我明明知道不应该这样弹的,我会反省的。”王言伸出手推了推书昀的头。
这些天来除了书昀在受苦王言也感觉到了异样的折磨,究其原因就是书昀熟练度上升了,同时两人的默契程度也在不断的增加,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王言也感觉书昀越来越好用了,或许是因为两人这几天从没分开过了吧。
书昀对王言一步不离,嘴都没闭上过,虽然书昀无法说话,但是王言能领会书昀的所有意思,这种心意相通的神奇感觉还是很让书昀感到新奇的。
虽然王言很诚恳的表达了反省的意愿,但是书昀还是没有放过他,在释放过无数次的头上,书昀先是抬头吃了一口酥饼,有脆皮的那种,嚼碎了后上面的花生小碎粒会成为惩罚王言的利器。
王言听见书昀狠狠的嚼了几大口,然后将其嚼成碎粒,王言不由的害怕到颤抖,要知道他已经无数次到达边缘了,但是今天还没有一次成功弹奏完一曲,总有错调,于是重早上到现在为止,王言还没有得到他的第一次奖励。
正是...书昀没有着急等王言冷却下来,然后用满嘴的花生碎...
“我知道错了,呜呜~”
“我一定会更用心的,书昀小姐~”
王言倒在地上,一抽一抽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书昀小姐好过分,好过分呀。”
“明明我已经反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