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修倒吸一口凉气。
手一抖,药瓶差点儿滑落在地,好在他被他及时给抓稳了。
“王爷,您这是何意?”柳如修的语气有些颤抖,看安王的眼神也带上了深深的敬畏。
安王笑得意味深长,“大哥,药水已经给到你手上了,你若是连这点儿手段都做不到,还谈什么坐上家主之位?”
柳如修瞬间明白了安王的意思,冷汗直下,双腿发软差点跌坐在地。
“王爷,这……这可是谋害亲父啊!”
安王嫌弃不已,“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大哥若想成大事,心狠是关键,你若不敢,以后如何辅佐本王?”
“再说了,等你父亲一死,柳家还不是你说了算,到时候支持本王的事还不是水到渠成。”
“对了,这药水的量可以用在好几个人身上,你那二弟深受柳家器重,你难道就真甘心他踩你一头?”
安王的话,算是说到了柳如修的心坎上。
心狠而已,他又不是做不出来。
像他这种人,手头上沾染几条鲜血也是常有的事。
若不心狠,地位不稳!
柳如修眸中划过一抹狠毒,咬了咬牙,把药瓶紧紧攥在手里,“王爷放心,我一定完成此事。”
安王的心情终于有点好转了,“很好,事成之后,本王不会亏待你,不过,此事需绝对保密,切不可走漏风声,否则……”
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
柳如修忙不迭点头,额头上的汗珠滚落下来,“是是是,我定牢记王爷叮嘱。”
此时的他,既兴奋又惶恐。
同安王合作,便知踏上了一条不归路,为了那虚无的权力和地位,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父亲,二弟,别怪我。
……
?
回到安王府的安王,心情很好。
柳家,很快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没了柳士元和柳如恺的柳家,其他人都不足畏惧,而柳如修就是个利益熏心的蠢货,待利用完后……就可以杀了。
柳家所有财产归他所有后,看柳如烟还有何资本同他嚣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着耳边传来的畅快大笑声,铁衣铁皮对视一眼,激动的直抹泪。
“真好!”
“王爷已经好久没这样笑了。”
心情好的安王,特意去看了一眼已经被他抛弃的史柯狼,问伺候的下人,“史尊者一直都昏迷不迷?期间可有清醒过?”
下人摇头,“不曾清醒过来。”
安王并不感到意外,这么严重的伤,能撑到现在还不死已经是奇迹,“呵,史尊者当真是命硬啊!”
这句话,也不知是讥讽还是佩服。
下人们低垂着脑袋啥话都不敢说。
“宗大夫呢?”
安王扫视了一圈,面色沉了下来,他用高薪聘请宗畅当王府府医,可不是让他来府里偷闲的。
“哼,胆敢玩忽职守,来人,给本王去把……”
“哎呀王爷,在下来了。”宗畅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气喘吁吁的走进屋内。
“还请王爷恕罪,在下正给史尊者熬煮汤药,这才没能第一时间给您请安,实在抱歉。”
听完解释,安王面色好转了,但还是敲打了一番,“宗大夫,本王的身体你也得上心,毕竟安王府里,本王才是主子。”
“是是是。”宗畅点头如捣蒜,心里只骂娘。
姥姥的,吝啬小气无情无义的狗男人,有气就找自己的小妾去撒,找他干嘛?
最好得马上风,就他那破身体,多来几次人也得废。
或许是宗畅的诅咒起了作用,安王还真去后院挑选了一个比较得宠的小妾。
这小妾别的优点没有。
唯一的优点,便是和他心爱的琴儿有六分相似,睹人相思了。
“王爷~您来啦~您已经好久不曾来看妾身了~王爷~妾身好想好想好想您呀~”
小妾娇媚的嗓音像是会勾人一样。
谨遵医嘱,已经素了好几个月的安王,哪里能忍受得了这一套,大手一挥,便将小妾搂在了怀里。
大步朝着床上走去。
为什么不公主抱?
因为安王这个弱鸡,根本抱不动,单单靠两条腿走一段路都得气喘吁吁,更别说抱人了。
屋内,打得火热。
屋外,铁衣铁皮忧心忡忡。
“王爷如此大动干戈,他的身体能受得住吗?”
“呃,想必王爷心中有数,我们即便有心想要劝说,但王爷那性子也不会听我们的啊!”
“唉!”
两人长吁短叹,色字害人不浅呐~
不到片刻,屋子里就响起了安王的叫唤声,“铁衣,让下人将热水抬进来。”
“是,王爷。”
铁衣铁皮面面相觑,这速度,怕是比拉一坨屎都快吧,亏他们还担心王爷的身体受不住。
这一刻,他们突然间有些同情那小妾,啧啧。
“王爷~您可真威风~妾身爱死您了~”小妾心里直骂娘,但还得装出一副陶醉的模样。
安王得意的笑。
很快雄风大振,又来了一次。
速度快得出奇,下人的热水都还没抬进屋内,他就已经完事了,自己还感觉良好。
小妾:“……”
姥姥的,连绣花针都比不了。
今晚过后,后院里的其她小妾,怕是得笑话死她,谁家好姑娘,愿意给绣花针戳呀。
连着两次,安王心情相当不错。
在小妾的伺候下,泡了个热水澡,等他从浴桶里站出来的时候,突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身体发软,直接瘫倒在浴桶里。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小妾先是一愣,随后吓得花容失色,使劲抓着安王的脑袋,免得他喝自己的洗澡水。
其实,他已经喝了好几口了。
“来人,快来人啊,王爷他晕倒了,快啊,我扶不动他。”
“什么?王爷您一定要挺住啊!”
“完了,王爷的身体还是出问题了,这可咋整呐?”
铁衣铁皮赶忙冲进房间,一阵忙活后,将安王带回了自己的院子,又叫来了宗畅。
“宗大夫,赶紧给王爷看看。”
宗畅面色凝重,心里只觉得畅快,一番诊断后,叹了口气,“王爷这是纵欲过度,身体本就虚弱,如此折腾,怕是要卧床一段时间了。”
“啊?那可咋整呐?”
“只能安心静养,再辅以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