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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里德尔往前迈了一步,床垫因他的重量微微下陷。

阴影完全笼罩了你,他身上带着夜晚的凉气和一种冷香。

“你……”你想质问,想反抗,但所有的言语都被他接下来的动作堵了回去。

他的目光定格在你因惊吓而含有水光的黄金瞳上,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

“维持这个形态需要持续的能量,所以……”

他俯下身,距离近得你能看清他长而密的睫毛投下的阴影,和他眼中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暗。

你并不解他的意思,微微皱眉。

汤姆·里德尔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轻而易举地捏住了你的下颌。

力道不大,却带着一种宣告所有权的意味。

另一只手直接捧住了你的的脸,拇指甚至有些粗暴地擦过你冰凉的脸颊。

冰冷的呼吸拂过你的唇瓣,但没有落下,然后他的额头轻轻地抵上了你。

你浑身僵硬,黄金瞳里满是慌乱。

“闭眼。”

他命令道,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奇异的磁性。

“或者,你想就这么看着?”

你猛地闭上眼,感官却在黑暗中变得更加敏锐。

一股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清晰、更强大的吸力传来,魔力如同涓流般被引渡过去。

但与黑烟状态那种模糊的汲取不同,这一次,因为有了实实在在的接触,过程变得无比清晰,甚至带着一种诡异的亲密感。

你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皮肤的细腻,长睫毛扫过你眉骨的细微触感,以及他平稳的呼吸拂过你的鼻尖。

你想要推开他,但是被他禁锢在这小寸空间动弹不得。

这个过程持续了几分钟,汤姆·里德尔干脆利落地直起身,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完成了一项必要任务。

结束时,你感到一阵虚弱,以及你自己体内迅速补缺的魔力。

他甚至还伸手,用指背极其自然地拂过你因为慌乱动作而跑到眼前的发丝。

“以后每晚如此。”

他宣布,语气平淡得像在说明天要下雨。

“白天我有我的事,至于我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他顿了顿,看着你惊魂未定的样子,嘴角那抹弧度似乎加深了些。

“你不需要知道。”

可是,你也没问他要去做什么呀,说得就像你对他很好奇似的。

说完,他就像来时一样无声无息,转身走向阴影深处,身形逐渐变淡,最终消失不见,仿佛融入了黑暗本身。

寝室里恢复了寂静,以及黑湖窜流的声音,只剩下你一个人坐在床上,抱着膝盖。

你还维持着那个僵硬的姿势,后背紧紧抵着冰冷的墙。

几秒钟后,确认房间里真的只剩下你自己,那口强撑着的力气才猛地泄掉。

你缓缓滑落,像一只被剪断了线的木偶,直接瘫软下来,歪倒在了床上。

心脏还在疯狂地,不规则地乱跳,“砰砰砰”,你能清楚地听到它的声音。

你抬起自己刚才被他攥住的手腕,借着昏暗的光线看,皮肤没有留有指痕,却依旧残留着那种触感。

空气中那股冷香没有散去,好像在提醒着你刚刚发生的一切并不是噩梦。

“混蛋……”

一个极轻的,带着颤音的词从你的齿缝里挤出来,没有多少杀伤力,更像是一种无力的呜咽。

你拉起被子,猛地盖过头顶,试图隔绝掉一切,包括那些气味和感觉。

但是,在绝对的黑暗和寂静里,这些你想要赶紧忘记的,愈发清晰起来。

被窝里,全是你自己的气息,明明是温暖的,却让你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

之前,那黑烟虽然缠绕着你,但终究是无形非人的。

你至少可以在白天欺骗自己,假装一切正常。

可现在,一个实实在在的,会呼吸,会说话,会用冰冷手指碰触你的人,每晚都会出现在你的卧室里。

你把脸埋进柔软的枕头,身体微微蜷缩起来,是一种婴儿在子宫里的自我保护姿态。

眼泪没有流下来,但眼眶是酸涩的。

一种巨大的,沉重的无助感包裹了你。

你该怎么办?告诉别人?谁会相信?斯莱特林的级长?哥哥?家主?凯伦?哈利?……

都不行,都不可以!

你只能自己承受着,因为汤姆·里德尔会发现你的告密,你会害了大家。

你就这么蜷缩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月亮移动了位置,光线通过黑湖的折射也发生了变化。

疲惫感和被汲取魔力后的虚弱终于战胜了激烈的情绪。

你的意识开始模糊,彻底陷入睡眠。

第二天,你迷迷糊糊醒过来。

一晚没睡好,以及魔力的流失,让你感到一种来自深层的疲惫,像穿着一件浸了水的厚重袍子一样。

你走到休息室中,坐在壁炉旁边发呆,凯伦也行去上课了,你并没有看到他。

德拉科那刻意拔高的,拖长了调子的声音在你前方不远处响了起来,明显是说给周围几个跟班和你听的。

“要我说,如果这破学校真的关门大吉,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他懒洋洋地靠着冰冷的石墙,手里把玩着一个崭新的,看起来价格不菲的金飞球模型。

“我父亲早就说过,德姆斯特朗在实践教育上比霍格沃茨强得多,虽然那边冬天冷得要命,但是我们家的壁炉里烧的都是龙晶粉,暖和得很。”

他顿了顿,灰蓝色的眼睛状似无意地扫过你的方向,又飞快地移开,继续对他的小团体说话。

“帕金森,你家里肯定给你找好退路了吧?总不能真的去那个……叫什么来着……布斯巴顿?”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炫耀,但那种过分夸张的语气,以及他不断将话题引向“学校关闭后大家去哪儿”的行为,透着一股刻意。

德拉科像是在用这种笨拙的方式,搭建一个蹩脚的台阶。

他希望有人,某个正在心神不宁的人能顺着这个话题和他说一句话,哪怕是反驳他也好。

你根本没有听进去德拉科的话,因为你此刻的大脑里像塞满了湿棉花,德拉科的声音仿佛隔着一层雾传来。

你一个人坐在这里,长时间的放空甚至让你有一丝不安,好像你所处的地方是一座孤岛,寂寞又无助。

你下意识地起身,想尽快离开这里,周围人嘈杂的声音扰乱了你的思绪。

你的表现,让德拉科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冷哼了一声,把模型重重塞回长袍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