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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魔尊怒啸碎星槊,果冻立指定乾坤

魔尊姬无救那一声蕴含了无尽屈辱、悲愤与崩溃的咆哮,如同在滚烫的油锅里泼进了一瓢冰水,瞬间在整个魔渊乃至部分仙界区域炸开了锅。

此时的魔渊核心区域,堪称一片末日后的抽象派艺术展览馆。那个被湮灭能量轰出的巨坑还在袅袅冒着黑烟,边缘光滑得能当镜子,映照出无数魔修怀疑魔生的脸庞。曾经象征着姬无救权力与品味的骷髅头厕所,如今只剩下一地狼藉的碎骨和寒玉粉末,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了湮灭能量的焦糊味、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属于魔尊大人的“私人藏品”的微妙气息。幸存的魔修们噤若寒蝉,努力憋着笑,肩膀耸动得像是在集体打摆子,眼神躲闪,不敢去看他们那位刚刚经历了“屎到淋头”和“全魔渊广播社死”的双重打击的领袖。

姬无救悬浮在半空,华丽的魔尊袍变成了乞丐装,脸上那点不明黑色物体格外醒目。他胸膛剧烈起伏,眼神中的怒火几乎要实质化,将周围的空间都灼烧得扭曲起来。他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滴滴答答的魔血落下,却在离地三尺时就被他周身狂暴的气劲蒸发成血雾。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姬无救内心在疯狂呐喊,“林野!本尊不杀你,誓不为魔!不,誓不为人!不,誓不为碳基生物!”

他猛地转头,猩红的目光扫过下方噤声的魔众,声音如同九幽寒冰,却又带着一丝压制不住的、破音后的尖锐:“传本尊令!即刻起,魔渊进入一级战备状态!发布‘诸天万界必杀令’!凡能提供林野准确行踪者,赏魔晶亿兆,封魔域之主!凡能取其……其果冻项上人头者,本尊亲自为其灌顶,助其突破魔帝之境!”

命令一下,魔渊沸腾了!不是出于战意,而是出于对那丰厚到离谱的赏赐的渴望。无数魔修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食人鱼,开始躁动起来。

然而,姬无救的报复行动,远不止于此。他深知单靠魔渊力量,在广袤仙界寻找一滩会动的果冻如同大海捞针。他决定玩一把大的——祸水东引,借刀杀人!

他立刻以魔尊秘法,联系了那些早已在仙界暗中投靠魔渊,或者与林野、道衍宗有旧怨的势力。他给出的理由冠冕堂皇:“林野此獠,身怀异宝,引动湮灭风暴,致使三界动荡,实乃祸世灾星!今又公然羞辱我魔界(虽然是他自找的),挑衅仙界威严(纯属扣帽子),其罪当诛!凡仙界有志之士,皆可共讨之!本尊愿提供情报支援,并派出精锐魔军,组成‘诛魔联军’,誓要将此獠挫骨扬灰!”

为了增加说服力(和喜剧效果),姬无救甚至不惜动用大法力,将他刚才被冲击波掀飞、狼狈提裤子、以及脸上沾着不明物体的“精彩瞬间”从自己的记忆影像中精心剪辑掉,只保留了林野果冻竖起中指和那声响彻寰宇的“吃屁吧你”的意念波动影像,并进行了“高清重制”和“循环播放特效”,打包发送给了那些仙界二五仔。

很快,仙界某些角落响起了回应。

某仙域,一个擅长炼器却常年被道衍宗炼器堂压制的宗门——神工宗内。

宗主看着姬无救传来的“林野果冻鄙视众生”影像,气得胡子翘起:“岂有此理!区区一滩果冻,安敢如此嚣张!此等败类,不除不足以平仙愤!传令下去,我神工宗加入‘诛魔联军’!我们要用最新研制的‘万龙焚仙炉’,把他烤成焦糖布丁!”

另一个以情报贩子起家、唯恐天下不乱的宗门——百晓门,更是兴奋异常。

门主搓着手,眼睛放光:“大新闻!绝对是大新闻!林野果冻形态下的终极嘲讽!这影像资料,能卖多少钱啊!快,派人跟上联军,全程跟拍!我们要出纪录片——《果冻战神の兴衰》!”

而姬无救这边,为了彰显魔尊威严,他亲自点齐了三万魔渊精锐。这些魔兵魔将,个个盔明甲亮,魔气森森,看上去煞是威风。姬无救本人也换上了一套崭新的、更加华丽夸张的魔尊战甲,头盔上还插着两根不知道从什么倒霉神兽身上拔下来的七彩翎毛,试图挽回一点颜面。

他屹立在军团前方,手持一柄名为“碎星槊”的巨型魔兵,正准备发表一番慷慨激昂的战前动员。

姬无救深吸一口气,运足魔元,声音洪亮,力图展现王者气概:“魔族的勇士们!随本尊出征,誓杀林野小……”

“儿”字还没出口,异变突生!

或许是之前气急攻心,血脉逆行;或许是那声“吃屁吧你”的意念攻击残留效果太强;又或许是今天起得太早,没吃早饭低血糖……就在这万众瞩目、即将载入魔史的关键时刻,姬无救运功到极致,刚要吼出那个“儿”字,喉咙里猛地一抽,发出了一声完全不受控制的、清脆嘹亮的、极具穿透力的——

“咕咕哒——!!!”

这一声鸡叫,石破天惊!清晰无比地传入了在场每一个魔修,以及通过水镜术围观的部分仙界势力的耳中。

时间仿佛再次凝固。

三万魔军精锐,原本肃杀的表情瞬间僵住,眼神从狂热变成了茫然,再到极力掩饰的扭曲。队伍中传来几声压抑不住的“噗嗤”声,立刻被身边的小队长用眼神狠狠瞪了回去,但小队长自己的嘴角也在疯狂抽搐。

姬无救:“……”

他举着碎星槊的手臂僵在半空,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从威严到错愕,到难以置信,再到羞愤欲死。那两根七彩翎毛在他头顶微微颤抖,仿佛也在无声地诉说着尴尬。

就在这时,魔军侧翼,一群由低等魔物组成的“先锋敢死队”似乎会错了意。领头的一个顶着牛头的魔物,挠了挠头,恍然大悟般对着姬无救喊道:“魔尊大人威武!此乃战吼新流派乎?‘咕咕哒’一出,敌军闻风丧胆,犹如雄鸡报晓,宣告我魔军必胜!”

旁边一个猪头魔物连忙附和:“大哥说得对!魔尊大人这是在用模仿仙界家禽的方式,表达对仙界的极致蔑视!高,实在太高了!”

姬无救听到这话,差点又是一口老血喷出来。他强忍着把这群马屁拍在马蹄上的蠢货当场扬了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了剩下的命令:“……出发!”

于是,一支气势汹汹,却又带着一丝微妙“鸡叫”背景音的“诛魔联军”,在魔尊姬无救(脸色铁青,翎毛微颤)的率领下,撕裂虚空,朝着小芸他们逃离的方向追去。

与此同时,仙界这边也热闹非凡。

那几位最早目击“果冻中指”的探子,将影像资料高价卖给了百晓门。百晓门立刻进行了全仙界范围的“付费点播”,瞬间引爆舆论。

“哈哈哈!果冻中指!扩音屁响!林野前辈真乃我辈楷模!”

“姬无救魔尊这下社死了,彻底社死了!魔渊名誉扫地啊!”

“快快快!组团去围观!去晚了就看不到现场版果冻嘲讽了!”

不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仙界散修,甚至一些小宗门弟子,自发组成“观光团”,远远跟在“诛魔联军”后面,准备实时吃瓜。

更离谱的是,以丹宗为首的一批“科研型”仙人,他们对打打杀杀没兴趣,却对那湮灭风暴的残余能量产生了浓厚的研究欲望。

一位丹宗长老带着几十个弟子,扛着各种奇形怪状的仪器,在战场边缘摆开了阵势。

长老一边调试着一个类似雷达的玩意,一边对弟子们说:“快!记录数据!这湮灭能量与混沌之气、屁响道韵混合后的频谱太珍贵了!说不定能研发出新型的‘含笑半步颠霹雳屁丹’!”

弟子们一边记录,一边随着仪器捕捉到的能量韵律不由自主地摇摆起来,远远看去,就像是在开一场露天迪斯科派对,嘴里还念叨着:“湮灭能量,动次打次!混沌道韵,嗨起来!”

就这样,一支由“鸡叫魔尊”率领的复仇联军,一支唯恐天下不乱的仙界观光团,一支沉迷科研的丹宗迪斯科队伍,三股画风迥异的势力,阴差阳错地、浩浩荡荡地朝着小芸他们休憩的陨星碎片合围而去,上演了一出“社死联军”的荒唐序幕。

就在外部三方势力乱哄哄地逼近时,陨星碎片上,小芸一行人内部的“抽象风暴”也正在升级。

这块陨星碎片并不大,表面坑洼不平,遍布着被虚空能量侵蚀的痕迹。远处星云旋转,近处偶尔有细小的空间裂缝如同银蛇般一闪而逝。虚空中弥漫的灰色湮灭能量残余,如同薄雾般缭绕不散,给这片临时落脚点增添了几分诡异和不安。

小芸心急如焚,一边警惕地感知着远处迅速逼近的众多气息,一边试图唤醒手心的林野果冻:“哥!哥!你快醒醒啊!再不醒我们就要被包饺子了!姬无救带着大队人马杀过来了!还有一堆看热闹的!”

“师傅啊,你快醒来啊,遗产还没交给我呢,我咋跑路啊!”潇月贱贱的说到!

然而,林野果冻依旧毫无反应,只是安静地q弹着,仿佛对外界的一切浑然不觉。

窝头战神则还在为他的“独门蘸料”被上古战魂嫌弃而闷闷不乐。他蹲在陨石角落,用石头手指在地上画着圈圈,嘟囔着:“俺的老坛酱香,可是窖藏了百年哩……不识货,真不识货……”

而上古战魂,则彻底陷入了对“新食材”的探索之中。它不再满足于灼烧湮灭能量,开始尝试用魂焰去煅烧陨星碎片、捕捉游历的空间能量丝线,甚至试图把窝头战神抠出来的那点酱料碎末拿来当“调味基准物”进行研究。它那块青石板上的菜单也越来越丰富:

【空间丝,寡淡,需爆炒。】

【陨石屑,硌牙,差评。】

【不明酱料,生化级,危险!→_→】

它的血焰眼神中,充满了美食家对未知领域的好奇与执着。

在所有人都未察觉的层面,一丝极其隐晦、源自林野此前对抗魔渊时沾染的、并被湮灭能量激荡而活跃起来的心魔戾气,如同拥有生命的黑色丝线,悄然从林野的果冻体内逸散而出。

这缕戾气感受到了远处姬无救那滔天的怒火、屈辱和近乎崩溃的杀意——这简直是心魔最完美的温床!它如同幽灵般跨越虚空,悄无声息地缠绕上了姬无救手中那柄“碎星槊”的魔纹之中,并顺着姬无救紧握槊杆的手,试图渗透进他的道心。

一个微弱而狡诈的意念在戾气中回荡:“恨吧,怒吧,屈辱吧……如此强烈的负面情绪,正是吾等最好的食粮……此子道心已现裂痕,易种魔种……待其被仇恨彻底吞噬,便是吾等接管这具完美魔躯之时……”

与此同时,处于昏迷状态的林野,其果冻形态的身体却在自发地吸收着周围环境中那些被上古战魂“加工”过、或是自然逸散的湮灭能量残余。这些能量进入果冻体内,并未造成破坏,反而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驯服、同化。

渐渐地,在他半透明的果冻躯体内部,开始浮现出一些极其细微、若隐若现的灰金色纹路。这些纹路复杂而玄奥,仿佛天然的道纹。其中,在果冻核心的位置(大致相当于人类丹田),一个模糊的、不断裂变、如同黑洞般微缩的符文正在缓缓成型——那赫然是一个代表着【吞噬】与【转化】的古老法则碎片!这或许是他混沌金丹、系统残留、以及湮灭能量多重作用下的意外产物,一种前所未有的“果冻道体”正在孕育!

上古战魂似乎感应到了林野体内的变化,它停止了美食实验,巨大的骷髅头转向林野果冻,眼眶中的血焰剧烈跳动,充满了震惊与……一丝了然?它再次拿出那块青石板,骨指如飞,“咔嚓咔嚓”地刻划起来。

这一次,它刻的不再是菜单,而是一个巨大的、充满了蛮荒与逆反气息的古字——【逆】!

这个“逆”字,仿佛蕴含了对抗既定规则、打破天地束缚的意志。刻完之后,上古战魂似乎做出了某个决定。它猛地站直那庞大的身躯,一股苍凉而磅礴的战意冲天而起!它用一只骨掌小心翼翼地(相对而言)将小芸托起,放在了自己一边的锁骨上(那里相对平坦),仿佛将她当成了某种象征性的“旗帜”。另一只骨掌则挥舞着刻有【逆】字的石板,血焰目光扫过窝头战神和林野果冻,发出低沉而模糊的灵魂波动:“新…道…立!”

窝头战神被这突如其来的战意吓了一跳,随即热血(如果他石头身子里有血的话)沸腾:“前辈!您是说,要帮林野老大开创一条新道?果冻大道?俺老窝支持!谁敢来犯,俺用窝头砸死他!” 他立刻开始从身体各个部位掏出珍藏的、硬度堪比神金的陈年窝头,当做备用弹药。

就在内部暗流涌动之际,外部的“联军”终于杀到!

“林野小贼(咕…)!给本尊滚出来受死!” 姬无救人未到,声先至,只是那声下意识的、被他强行咽回去一半的“咕”声,让他的怒吼显得格外滑稽。

璀璨的剑光(夹杂着魔气)如同天河倒泻,率先朝着陨星碎片劈来!正是姬无救含怒出手,试图一击将林野连同这块陨石一起化为飞灰!

“保护老大!” 窝头战神怒吼一声,将手中最大的一个窝头如同投石机般扔了出去!

上古战魂则一步踏前,庞大的骨躯散发出血色光晕,一拳轰出,拳风凝成实质的血色巨拳,与那剑光狠狠撞在一起!

“轰——!”

恐怖的爆炸冲击波再次席卷开来,将靠得最近的一些仙界“观光团”成员吹得东倒西歪,惊呼连连。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快录下来!”

“哇!那骷髅架子好猛!一拳就打爆了魔尊的剑光!”

“丹宗的!别嗨了!快测测这次对撞的能量等级!”

魔渊先锋部队也趁机掩杀过来,他们果然扛着一条巨大的、用魔血书写的横幅:【林野必须死!魔尊永不为奴(划掉)永不为鸡!】

结果正好和姬无救率领的主力部队撞了个面对面,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前面的让开!别挡着我们杀林野!”

“混账!是你们挡了魔尊大人的路!”

“你才混账!没看到横幅吗?林野必须死!”

“魔尊大人也必须死……啊不是,魔尊大人也必须亲手杀死林野!”

丹宗修士们则在战场边缘更加狂热地摇摆起来:“能量峰值爆表!太棒了!这数据够我们发十篇顶刊论文了!动次打次!嗨起来!”

一时间,这片原本死寂的虚空,变成了混乱无比的战场、大型吃瓜现场和露天迪厅的混合体。剑光魔气纵横,窝头与横幅齐飞,血焰共迪灯一色!

在如此混乱的场面下,核心人物林野,终于被这剧烈的能量震荡和嘈杂的环境“吵醒”了——或者说,是他的果冻身体本能地感受到了极致的危险与……嘲讽的契机?

眼见三方势力混战,烟尘(能量余波)弥漫,上古战魂守护在林野(果冻)和小芸前方,抵挡着大部分攻击。窝头战神则上蹿下跳,用窝头砸倒了不少冲得太前的魔兵,嘴里还喊着:“尝尝俺的八二年窝头!”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待在战魂锁骨上的小芸,发现手心里的林野果冻再次出现了变化!它不再仅仅是吸收能量,而是开始主动吞吐周围混乱的能量——包括魔气、仙灵之气、湮灭残余,甚至还有丹宗那边飘过来的迪斯科音波能量!

果冻体内的灰金色纹路越来越亮,那个【吞噬】符文更是如同微型漩涡般旋转起来!

“哥?!” 小芸惊喜地呼唤。

仿佛是响应她的呼唤,林野果冻猛地从她手心弹射而起,悬浮在半空,体积再次膨胀,变得如同磨盘大小,通体散发出混沌不明的光芒,一种玄而又玄的道韵弥漫开来。

窝头战神福至心灵,大吼一声:“老大要发威了!”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用尽全身力气,将膨胀的林野果冻高高举起,如同擎起一面旗帜!

上古战魂眼眶中血焰燃烧到极致,它猛地将刻有【逆】字的石板插在身前虚空,然后伸出另一只骨掌,血焰在掌心凝聚,化作几个巨大的、燃烧的灵魂文字,矗立在天地之间,光芒万丈:

【果冻道宗·开山鼻祖】

这七个大字,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一个围观者的脑海中!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正在拼杀的姬无救和魔修,包括吃瓜的仙界观光团,包括嗨舞的丹宗修士。

就在这历史性的一刻,一道微不可查、仿佛随时会熄灭的系统残屏,如同回光返照般在林野的果冻核心深处一闪而过,显示出一行小字:

【检测到宿主强烈“立派”意愿及海量“社死”能量……新门派“果冻道宗”注册成功!赠予山门:魔渊湮灭坑旧址(产权永久,附带装修效果:极致荒凉与嘲讽)。祝您开宗立派,再创辉煌!(电量过低,即将彻底关机……)】

魔渊湮灭坑,那个刚刚炸没了姬无救厕所的地方,居然被系统指定为了“果冻道宗”的山门?!这简直是骑在姬无救头上,不,是骑在他厕所废墟上拉屎,还问他借纸!

姬无救看到那“果冻道宗”的灵魂文字,又仿佛冥冥中感知到了“山门”的归属,整个人彻底疯了!

“啊啊啊!欺魔太甚!本尊跟你拼了!” 他完全不顾魔尊风度,手持碎星槊,化作一道黑色流星,不顾一切地朝着被窝头战神高举的林野果冻刺来!这一击,蕴含了他全部的魔力、屈辱和愤怒,势要将其彻底湮灭!

然而,或许是心急,或许是气昏了头,或许是冥冥中林野的“搞笑大道”在发挥作用,姬无救在冲刺的路径上,好巧不巧地,一脚踩中了一滩之前魔修被打爆后留下的、混合了魔血和某种黏液(可能是某个软体魔物的分泌物)的滑腻区域!

“哧溜——!”一声清脆的摩擦声。只见威风凛凛的魔尊姬无救,整个人瞬间失去了平衡,以一个标准的“平沙落雁式”(脸先着地那种),伴随着“哇呀”一声惊叫,华丽丽地向前滑行了一段距离,然后“嘭”地一声,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吃屎!手中的碎星槊也脱手飞出,“咣当”一声掉在旁边,魔光黯淡。

时间再次静止。

一阵微妙的虚空风吹过,不知从何处,飘飘荡荡地落下了一张金光闪闪、由纯粹能量构成的卡片,正好落在了姬无救趴在地上的脑袋旁边。

卡片上写着几个醒目的大字:【仙界碰瓷协会荣誉会员证】。

落款是:三界搞笑大道认证。

“噗——哈哈哈!”

这一次,无论是魔军、仙界观光团还是丹宗修士,所有人都再也忍不住了,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哄笑声!整个虚空都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而就在这万众瞩目、笑声鼎沸的时刻,悬浮在半空、被窝头战神高举的林野果冻,似乎耗尽了最后一丝能量,体积迅速缩小,回落下来,正好掉入急忙冲过来的小芸怀里。

在小芸温暖的怀抱中,那篮球大小的果冻,似乎恢复了一丝微弱的意识。它面向着刚刚爬起来、灰头土脸、羞愤到几乎要原地爆炸的姬无救方向,果冻体表面一阵轻微的蠕动,努力地、缓缓地……再次凸起了一个轮廓。

虽然不如之前那般笔直锐利,显得有些软趴趴,但那个中间一根稍长,旁边两根稍短的形态,毫无疑问,依旧是那个不屈的、永恒的、充满了终极嘲讽意味的——果冻版国际友好手势!

同时,或许是果冻体收缩挤压内部空气,又或许是那混沌金丹最后的倔强,一声微弱但异常清晰的、带着气泡音的屁响,再次通过玄妙的道韵扩音效果,精准地传入姬无救和附近所有人的耳中:

“噗~~~(姬无救,吃屁吧你!)”

声音不大,却如同最终的审判,为这场荒诞至极的追杀与反杀,画上了一个“社死永流传”的句号。

林野果冻在小芸怀里彻底不动了,仿佛陷入了更深沉的沉睡。但它的传说,它创下的“果冻道宗”,以及那根软趴趴却意义非凡的中指,和那声悠长的“吃屁吧你”,必将随着今日在场所有“见证者”的口口相传(和付费影像的传播),响彻三界,成为万古流传的“美”谈!

小芸紧紧抱着哥哥化身的果冻,看着眼前混乱而滑稽的场面,又看了看一脸“与有荣焉”的窝头战神和依旧举着【逆】字石板、血焰中透露出“新道已立,此地不宜久留”的上古战魂,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

“哥,我们走。”她轻声道,“带你和你的‘果冻道宗’,去找个安全的地方……嗯,也许先去接收一下咱们的新山门?”

系统滑板再次亮起,载着昏迷的宗主、懵逼的护法(窝头)、镇宗战魂(骷髅)和新任掌门(小芸?)、二哈徒弟妖域世子狼妖潇月,化作一道流光,冲破还在哄笑和混乱中的包围圈,消失在星河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