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牧天翊走了过来,看见唐诗诗皱着眉头,不由得上前询问:“诗诗,怎么了?”
呼延杰脸色不善地指着他发问:“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你没见她母亲正在被看守殴打,被虐待,你还是不是男人,无动于衷,你到底是来救人的,还是来看戏的?”
牧天翊一上来就被骂,心里很是不爽:“你有能耐,你上啊,你要是立马能将她母亲救出来,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没能耐,就别在这里瞎逼逼。”
“你!这可是你说的,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赌什么?”
“就赌谁能从采石场里将王妃救出。谁若是赢了,谁就迎娶公主殿下,谁若是输了,谁就离开,永世不得纠缠。”
牧天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就说你敢不敢吧?”
“老子有何不敢的,不过,她不是货物,她是活生生的人,不应该被拿来当赌注。”
唐诗诗鼻子一酸,就想扑进他的怀里,好好哭上一场,但最终却强忍住了,嗔怒地看了他一眼。
呼延杰瞧见了,更是来气:“那你要如何?”
“谁若是输了,谁就从她面前永远消失,永世不见。谁若是赢了,就留在她身边,护她周全,但能不能迎娶,就只能看他的本事了。”
牧天翊早就烦死这人,若不是他曾是唐诗诗的部下,有那么一丝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他早就一巴掌将他拍飞,还会让他在自己面前瞎逼逼,挑拨离间。
还想抢自己的女人,没门!
“好,我答应了,到时,你可千万别后悔!”
“老子一口唾沫一口钉,不像你,脸皮这么厚,死缠烂打!”
“你!”
呼延杰被气得一时无语,可别人说的也没错,他确实是在挖人墙角,插足破坏人家感情。
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达目的,他何错之有,何况这还是公平竞争。
缓了缓,才道:“竟如此,那我们就击掌为誓,谁若是敢违背,乱箭穿心而死,不得善终!”
“怕你不成!”
牧天翊伸出了手掌,“啪啪啪”,与其三击掌,誓成。
唐诗诗定定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皱了皱眉头,并未制止。
只要能将她母亲救出,让她干什么都成。
其实在她心底,她也很想知道,牧天翊会不会为了她,豁出去性命。
爱情是相互的,不能一味地给予,也要有所回报。
“我们走着瞧!”
呼延杰见唐诗诗没有跟着她离开的意思,撂下一句狠话,自顾自离开。
“其实你不必如此,若是你输了……”
牧天翊伸出两根手指,一把堵住了她的嘴:“是不是不相信你男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没有必要,跟他打这个赌。”
“老子早看他不顺眼了,正好找个机会,让他自动离开,省的他在我面前像个苍蝇一样,嗡嗡乱叫,烦死了!”
“呵!”
唐诗诗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就对了么,笑一笑十年少,你在这么绷着,脸上可就要有皱纹变成老太婆了。”
“要你管。”
唐诗诗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样子,赶忙询问:“你是不是想到营救我母亲的办法了?”
“当然。”
“快说,是什么办法?”
“你先亲我一个。”
牧天翊将脸靠了过去。
唐诗诗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你说不说,你说不说。”
“啊,疼疼疼,我说,我说还不行么。”
无奈,牧天翊只好靠在她耳边,小声地将她的计划和盘托出。
“这样会不会有危险?”
“虎口拔牙,肯定会有危险,不过,放心,我心中有数。”
“要不要我回去,好好跟呼延杰说道说道,让他跟你合作,这样胜算会更大。”
“你看不出来么,他想要的是你,是他的称霸之梦,你觉得他会同意?”
“可是,可是……”
“行了,我自有分寸,你就放心吧,只要你不将我的计划告诉他就行。”
“可我担心,他会打草惊蛇。”
“不惊一下,我们又如何能知道,这采石场里,到底还有没有高手驻扎,很多时候,我们表面上看到的,只是别人想让我们看到的,并不真实。”
“你这是准备让他去趟雷啊,你是不是太残忍了。”
“不不不,这可是他自找的,我可没有逼他,可怪不到我头上。”
呼延杰并没有走远,站在远处一棵大树后面,看着他们的样子,死死地攥紧了拳头。
“你们给我等着!”
当天晚上,他就召集了飞虎苍狼的众人,研究劫狱。
纳兰仓皱了皱眉:“这两日,整个西马坡城都在为城主的婚礼而做准备,从各处抽调人马加强对城里的防御。
采石场的防守相对来说有所松懈,但仅凭我们手里的这点人,想劫狱,还是太少了。”
其余众人,也议论纷纷。
“是啊,是啊,我们才一千多号人,采石场里,可足足有三千多人。”
“而且,他们是防守一方,我们是进攻一方,还有各种了望塔,门楼,三面环山,易守难攻。”
“是啊是啊,若是就这样冲进去,必死无疑。”
……
呼延杰听着众人的议论,很是不爽,“啪”的一声,将手里的茶杯重重地砸在了桌面上。
“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以前哪一次行动,我们不是面对十倍百倍的敌人,何曾怕过,怎么,这次怕了?”
呼延杰扫了他们一眼,众人纷纷低下了头。
小队长萧亚山迎着他的眼睛:“苍狼王,并不是我们怕了,只是,只是这次面对的是巴达托,他可是半步人仙境强者,若是他出手,我们一点胜算也没有。”
苍狼王是呼延杰给自己取的封号,飞虎苍狼也需要一面旗帜,众人便也跟着叫了起来。
呼延杰皱了皱眉头:“纳兰仓,这段时间,巴达托有没有出现在采石场?”
“除非采石场里发生了重大事件,否则,他基本上不会出现在采石场。”
“既如此,大家还有何问题?”
萧亚山见众人都不说话,虽然知道这样会得罪他,但还是忍着头皮问道:“苍狼王,我们总不能就这样冲进去吧,总得想个计策才行。”
“大伙不用担心,计策我早想好了,用毒。”
直到深夜,他们才商量好,等后天巴达拖举行婚礼时开始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