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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天翊看着费广孝那乌黑的胳膊,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动手。

因为他知道,没有他的解药,费广孝必死无疑!

“费广孝,现在你跪下来求我,说不定我心情好,还能给你解药,否则,你必死无疑!”

“哼!我堂堂一宗之主,想让我跪你,你还不配!”

心中一横,一咬牙,手起刀落,直接将整条胳膊都砍了下来。

“啊……,毕剑仁,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费广孝失去了一条胳膊,自知不再是牧天翊的对手,留下一句狠话,果断离开。

“废物!没用的东西!”

卫斯杰见状,厌恶地骂了一句,正想抓紧时机一锤将裴庆元砸死。

但见牧天翊径直朝他杀了过来,知道再无机会,不得不忍心放弃。

“撤!”

牧天翊顺手擒住了一个还没来得及跑掉的黑袍人,刚想逼问那飞剑纹身的秘密,但那人直接口吐白沫,倒下了。

梅若雪疑惑,直接上前查看,摇了摇头:“死了,牙槽里藏有毒药!”

“看来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死士,麻烦了!”

牧天翊在那死者的身上翻找了好一会,一点线索也没找到,无奈地摇了摇头。

“飞剑纹身的线索再一次断了!”

裴庆元身上好几处伤口都在流血,在裴静秋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毕公子,放心,他们跑不掉的,一回到盛京城,老夫就派人去查,就算将整个江湖翻个遍,也要将这飞剑纹身后面的势力给揪出来。”

“裴大人,那就多谢了!”

“毕公子客气,要谢的,应该是老夫,刚刚你可又救了老夫一命。”

一旁的裴静秋看着身上满是血迹的父亲,心中满是担忧。

“你们就别谢来谢去了,还是尽快赶回盛京城吧,我担心那些黑袍人还会再次卷土重来。”

众人一听,心中不免有些担忧,这两场争斗下来,他们或多或少都受了点伤,若是那些黑袍人再次来袭,他们不一定能抵挡的住。

梅若雪也是眉头紧皱,劝诫道:“伯父,我看,我们还是尽快赶回盛京城吧,省得夜长梦多。”

裴庆元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好,我们马上走。”

高劲武一直将裴庆元等人送到盛京城南城门下,才离去。

进了盛京城,看着熟悉的街道,昨日种种,历历在目。

可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曦儿!你到底在哪?”

裴庆元看着驻足不前的牧天翊,开口邀请道:“毕公子,若是没有落脚之处,不如先到老夫府上暂住,如何?”

“裴大人,谢了,在下还有些私事要处理,就不叨扰大人了。”

“竟如此,保重!”

“保重!”

说着,牧天翊手中马鞭一拍,“驾”的一声,直接朝前方奔了过去。

“行了,别看了,人都走远了!”

看着裴静秋死死盯着牧天翊离去的背影,一旁的梅若雪打趣道。

裴静秋脸色一红,狡辩:“谁看了,你别污蔑我!”

“那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还死不承认!”

“你!”

裴静秋不知该如何反驳,看了梅若雪一眼,顿时坏笑道:“我可是听说,某人的那里,可是被人家摸了两次,就是不知道手感如何,我也想体验体验。”

“你个小浪蹄子,找打!”

裴静秋看见梅若雪扬起了手中的马鞭,赶忙双脚一夹马肚子,“驾”的一声,溜了。

梅若雪岂会如此轻易放过她,连忙追了上去。

“你你你,你有种别跑……”

一追一逐间,成了街上一道亮丽的风景。

“大人,要不要属下追上去?”

樊龙一脸担忧,他生怕她们再遇上黑袍人的刺杀。

“不用,这里可是天子脚下,他们再猖狂,我量他们也不敢太白天行刺。”

“是。”

牧天翊离开后,便想去牧王府看看,毕竟那里曾是他穿越过来后的第一个家。

可刚转到东府大街,便撞见了范剑和他的前未婚妻上官瑶瑶,周围围了许多人,指指点点。

“这人仗着自己的身份,欺负人家一个卖货郎,真不是个东西。”

“谁说不是呢,那卖货郎挑着一担豆腐脑,就说人家挡住了他的去路,一脚将人家踹翻在地,难不成这道路是他家的不成!”

“少说点吧,谁叫人家的爹是当朝左相,有嚣张的资本!”

“哼!狗仗人势的东西!”

“那卖货郎,要遭罪了。”

……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是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公子……”

只见那卖货郎连忙跪在地上,颤抖着身子,磕头求饶,连散落在地的豆腐脑,都不敢上前扶起。

可范剑,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直接上脚,猛地朝他的身子踹过去。

那人被踹翻在地,死死地抱住了头。

“是是是,是小人有眼无珠,冲撞了公子,求公子大人有大量,饶了小人一回……”

只求那公子哥踹累了,能饶他一命。

“哼!你确实该死,你知道他是谁么,他可是范府的嫡长子,左相唯一的儿子,你若是撞坏了他,你一个贱民,就算把你全家卖了,你也赔不起!”

上官瑶瑶指着跪在地上不断哀嚎的卖货郎大骂,想想还不解气,也直接上脚,一起朝那卖货郎踹去。

“公子,饶命,小人知错了,小人再也不敢了……”

那卖货郎苦苦哀求,但围观的众人,却敢怒不敢言,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制止。

“我让你有眼无珠,我让你有眼无珠……”

上官瑶瑶一边踹,一边大骂,完全不计较卖货郎的生死。

众人无不摇头,这是要把人往死里踹啊!

这卖货郎,今日,恐怕要交代在这了。

人命比草贱啊!

牧天翊手中的马鞭握得紧紧的,指甲深深地扎进了肉里,差点扎出血来。

他十分痛恨这种恃强凌弱的狗东西,别人又不吃你的喝你的,干嘛要欺负人家。

难道就因为人家碍眼?

大抵这种人,不是心里空虚,就是无能。

只会在不如自己的人面前昂起高高的头颅,刷存在感。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存在。

但在强者面前,却将头颅压得低低的,恨不得夹在裤裆里。

不敢高声说话,生怕得罪了高人,被人收拾。

“这种软怕硬的狗东西,无论哪朝哪代,都不缺。”

牧天翊心里气愤不已。

他现在可是变幻成毕剑仁在街上行走,若不是担心被人发现端倪,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他恨不得上去好好教训教训这两个畜生。

毕竟毕剑仁跟范剑可是死党,绝对不会为了一个贱民跟他动手的。

可没遇上就算了,既然遇上了,总不能见死不救。

看着躺在地上被踹得奄奄一息的卖货郎,他知道,他再不出手,恐怕那人必死无疑。

牧天翊捏了捏耳垂,突然眼前一亮。

“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