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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景阳侯府的世子夫人?”

萧邺先是震惊,随即震怒,他猛地转身,指着榻上榻上的谢蘅,“他夫人?”

刘公公点了点头。

就连为谢蘅拔针的苏九也没忍住,手一抖,世子夫人把六皇子的府邸大门给砸了,这是冲冠一怒为谢蘅啊!

苏九抿着唇,用两人能听清的声音说了一句,“是爱啊!”

谢蘅“嘶”一声,看向苏九,眼底闪过一抹苦笑。

是不是爱他不清楚,但是是祸就对了!

“陛下……”

又来一个传信的公公,进来回禀道,“景阳侯与景阳侯夫人已经在外候着了。”

萧邺这才收回落在谢蘅身上的目光,抬手摆了摆,语气稍缓:“宣他们进来。”

片刻后,谢宴安与霍瑛并肩走入殿内。二人皆是一身正装,神色凝重,刚跨过门槛,便齐齐在阶前跪下,动作规整恭敬,

“臣谢宴安,叩请陛下圣安。”

“臣妇霍瑛,叩请陛下圣安。”

“起身吧。” 萧邺指了指一旁的锦凳,目光扫过二人,缓缓解释,“今日谢蘅在围场突发毒疾,情况危急,朕怕你们担忧,也需与你们商议后续查案之事,这才急着宣爱卿夫妇进宫。”

说话间,他的视线不着痕迹地在二人身后扫了一圈 ,“怎么没瞧见谢蘅的新妇?”

霍瑛闻言,心头微定,“回陛下,她今日一早便去城郊的药庐为谢蘅寻一味安神的药材,臣妇已让管家在府门等候,一接到人便立刻送进宫来,想来稍后便到。”

她语气平静,神色坦荡,半点看不出异样 ,实则心里早已捏了把汗,她也摸不清姜棠在干什么,只是,寻药是真,未曾同他们一起进宫也是真。

“朕刚刚得知消息,说是她去砸了六皇子的府邸大门,还与六皇子妃吵的不可开交,不知道此时,你们二位可知晓?”

这话像一道惊雷,刚在锦凳上坐下的谢宴安与霍瑛瞬间变了脸色,二人也顾不上君臣礼仪,连忙起身重新跪在阶前,姿态比先前更显惶恐。

“陛下恕罪!臣夫妇方才进宫前,只知儿媳去了药庐,竟不知她竟去了六皇子府!但臣敢以侯府声誉担保,儿媳绝不是无状撒泼之人,今日这般举动,想必事情必有内情。”

谢宴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震惊,沉声道。

霍瑛也连忙附和,语气带着几分急切:“陛下明鉴!姜棠自嫁入侯府,行事一向谨慎周全,从不主动与人结怨,想必是因谢蘅毒发一时情急才失了分寸,绝非故意冒犯天家贵地!“

二人心里都清楚,姜棠此举若是没有合理的解释,别说救谢蘅,景阳侯府都要被牵连,砸皇子府、与皇子妃争吵,这每一条都够得上 “以下犯上” 的罪名,

萧邺见他们二人神色,确定他们并不知情,这才转过身,看着刘公公。

“去,将她们宣进宫来,朕倒是瞧瞧,这又是闹哪一出。”

随即刚转身看着两人,再开口时候,语气缓和了不少,“进去瞧瞧谢蘅吧。”

“是。”

二人恭敬应声,起身时动作都带着几分急切,快步绕过屏风,往软榻方向走去。

刚一瞧见榻上躺着的谢蘅,霍瑛的脚步便顿住了,往日里总带着几分少年锐气的儿子,此刻脸色白得像纸,唇上毫无血色,连那一头如墨的发丝里,竟也隐隐掺了几根刺眼的白丝。

“怎么就毒发了?”

她鼻头一酸,眼眶瞬间红了,快步走上前,在榻边轻轻坐下,指尖悬在谢蘅的肩头,却不敢轻易触碰。

谢蘅咳嗽了一声,“无事,休息几日便好了。”

谢宴安也站在一旁,眉头拧得紧紧的,看着儿子虚弱的模样,眼底满是疼惜。

霍瑛扯着用帕子压眼之际,快速的缓过了一圈,这才小声问谢蘅。

“姜棠去砸皇子府,这事,你怎么看?”

“她自有打算,不必插手。”

谢蘅第一时间听到她咋萧承稷的府邸,又扯着皇子妃闹的人尽皆知,他也是恍了片刻神儿,可转念一想,那点恍惚便被了然取代。

姜棠,她是在,哪壶不开提哪壶!

霍瑛眼皮跳了跳,以前觉得谢蘅就已经够让她琢磨不透了,现在又来一个,不仅琢磨不透,还总是出其不意,她都要被吓死了!

“她都砸皇子府了,一个弄不好,便是以下犯上的罪名。”

“母亲放心,反倒是这样一闹,她一点事不会有!”

姜棠是谁,这侯府上下就没有人比她更惜命的,受点伤她倒是常有,但是你要她玩命,那她绝对第一个跑。

御书房外。

睿王与萧承稷直挺挺地跪在地上。

直到身后传来凌乱的脚步声,这才不动声色地微微侧身,朝着身后瞥了一眼。

下一瞬,瞪圆了眼。

“这……是怎么?”

萧承稷下意识脱口而出,怎么一个个的,像是打了一架,发髻都歪一边了,脸上还隐约可见的巴掌印。

连一向淡定的睿王也蹙了蹙眉,一脸的问号。

当萧承稷的目光滑过自己的皇子妃,又落在睿王妃,最后看向姜棠时,嘴角抽了抽 ,这三个人凑在一起,他实在是想不通,是怎样的一个画面。

三人越过跪在殿外的两人,跟着刘公公径直进了御书房。

萧邺正端着盏茶抿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咽下去,余光瞥见三个身影。

一抬头,嘴里的茶差点吐出来。

一旁伺候的公公眼疾手快,连忙地上帕子。

萧邺接过帕子擦了擦嘴角,脸色有些古怪,盯着三人。

三人走到阶前,一同跪下。

“儿臣给父皇请安。”

睿王妃开口,脸颊上的红印还清晰可见,六皇子妃扶了扶微乱的鬓发,声音带着几分未平的急促,却仍维持着礼仪。

“臣妇给陛下请安。”

姜棠则是最后俯身,双手交叠按在地上,姿态恭敬却不怯懦。

她额头轻轻抵向地面的瞬间,发髻本就松了,一支嵌着碎玉的银簪 “当啷” 一声从发间滑落,滚落在金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御书房里格外显眼。